“那请太医,去外面开药,本殿要带太子妃回府休养。”容恪自然懂得一个孩子诞生需要什么条件,而他们两个人并没有过那样的条件,他并不想在这里,表露出什么,只想快一点把雪胧带回去。
“那也要先问一问太医,胧儿可不可以移动。”禧妃听太医后来解释也明白了,就是一个即将坐胎的孩子,因为摔倒而没有坐成。就好比有了一颗种子,到没有在土地里扎根就被土地吸收了。
“可以,娘娘并不用太担心,娘娘只需要吃着老夫给开的药,在床上躺三天就可以了。房事,还有月事都不会有妨碍的。”太医们又都出去开药了,现在是审结雪胧为什么摔倒了。
皇贵妃一脸平静,她的肚子也疼的厉害,雪胧可以使了力气的,她的心里却也是不安定的,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雪胧会如何对自己。
“太子妃,你说,你和皇贵妃之间生了什么,你们两个人怎么会同时摔倒的。”寅贞帝听太子妃无事,便也就放心了。
“都是儿臣的错,和皇贵妃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儿臣没有福分”雪胧没有起来,依然别着头,不肯看任何人。
“胧儿,没有人说这件事情跟皇贵妃有关,你可以是太累了,走吧,娘送你回府。”月河夫人轻柔的给雪胧整理好衣服,同时把雪胧胳膊上的银针给拔了下来。
“不用了,娘,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您快去跟他说女儿没事。父皇,母妃,今天的事情全部都是儿臣自己的疏忽,还有就是不能陪二位饮宴了,还请二位不要怪罪。”雪胧慢慢的坐了起来,有些艰难的在床上行了个礼。
禧妃赶紧扶起来她“谁也不想生这样的事情,回去好好养着,以后有的是机会。”禧妃把雪胧扶起来,然后轻柔的对她说。
容恪看了看众人,又来到了床铺边,玲玉给雪胧系好披风的带子,然后容恪就抱起了她,从后殿通着的外门往马车上去了。
路上,容恪一言不,脚步有些急促,脸上依旧是没有表情,雪胧有些颠簸,抓住了容恪的前衿。
“你生气了?”雪胧问。
“你觉得呢?”容恪有些气岔。
“今天,是我故意摔倒的,皇贵妃要我们季氏为六王爷保媒。”雪胧把刚才生的事情,解释给他听。
“皇贵妃,如果看上什么人,直接让父皇赐婚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让你们季氏保媒。”容恪静静地听着,他觉得季雪胧一定有什么原因。
“殿下,有多少人想要跟季氏搭上关系。六王爷的师父正好是妾身的父亲。看样子,皇贵妃,并没有说通六王爷接受这门婚事,如果由妾身的家族出面,为他们保媒,六王爷怎么可能再拒绝呢?而且,还会把季家和六王爷牢牢的绑在一起。难道殿下。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计谋吗?”
“本殿不是为了这个生气。”容恪听到雪胧的话,虽然暗自惊讶看上去一只蚂蚁都踩不死的皇贵妃,如此的厉害,但是他不是为了这个才生气的。
“那就是说殿下真的生气了?”雪胧撇了撇嘴,男人们还真是都是一个样子。
“本殿不应该生气吗?本殿可是你的丈夫。”
“可是我们在三年以后,就不是了。”
“你就是为了那个人,才连太子妃的位置都不要的吗?”
“哪个人?”
“就是你,差点儿让你怀了孩子的那个人。”容恪越说越生气,雪胧刚才也说了,他们三年后就要分道扬镳了,他计较这些做什么。
“妾身并不觉得太子妃之位,有什么不能不要的。而是也并没有太子所谓的那个人。你看……”雪胧卷起左手上的袖子,一枚圆形的守宫砂,就在她的胳膊肘上。这样就可以充分的证明她的清白了。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虽然夜色朦胧,可是容恪还是一眼看到了雪胧手臂上的守宫砂,他有些吃惊的把雪胧放在地上。
雪胧又把袖子往上卷了一卷。上面有一个很明显的针孔“不要随意的揣度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雪胧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玲玉也提着饰盒子一追了上来,雪胧的声音微冷“太子今天就不要去我的院子了,妾身今天并不想再见到你。”说完,雪胧就和玲玉一起走了。
走了几步,玲玉就扶着雪胧,她很想问一问自家侯女有没有事情,可是她刚才也听到了雪胧说的那句话。
“不用担心,我没有事情”雪胧说完,就看见了现在路口边上的容愉。
这里是从重华宫出来,去宫门最近的一条路,可是路上草木众多,悬挂的灯笼又少,所以一般不会有人走这条路。
“六王可是来找本宫兴师问罪的?”
“不是”容愉依然很憔悴,声音里的中气也小了很多。
“那就好”雪胧接着往前走,她今天谁也不想看见。脚步并没有停,雪胧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