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愉憔悴了不少,整个人,就好像失去了原本的灵气,只是低着头,他不是没有听见寅贞帝的话,而是有老五在,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是了,臣妾就现在就愁老五的婚事,只盼着他,能在成了亲以后,给臣妾老实一些,虽然比不上他太子哥,最起码也要跟他三哥一样,为陛下分忧,为太子解难。”耿贤妃现在一子一女刚刚凑够一个好字,所以她还真的没什么大烦恼,唯独她这个狗都嫌的儿子,不正经做事。
因为太后去世,所以连累的这几个适龄的皇子都没有及时的娶妻,按道理来说,现在孙子辈的都应该有了。
“不知道,五王爷可有喜欢的姑娘类型,本宫给你留意着。”三年一年的选秀也快开始了,就在明年春天,到那时候选也不迟。
“什么样的都,都行,儿臣,儿臣都会对她好的。”五王爷虽然纨绔之事,做的十足十,但是唯独一样,他并不好色,院子里一个侍妾都没有,只是去年的时候,耿贤妃把五王爷自己身边的丫鬟开了脸,现在也只是一个通房丫鬟,就是为了怕以后正妃嫁进来,被先进府的姬妾给打压。
容惺的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寅贞帝的声音最响,雪眬仔细的瞧着在座的所有人,就连最不屑一顾的容以莲也支着身子,露出牙齿,笑的很是明媚,雪眬觉得容以莲真的很英俊,那种一旦看到他的容貌,就很难移开眼睛的那种。
“老四媳妇,本王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吗?”容以莲有些不明所以,他不过是一瞥,就现雪眬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他也不是白长的这么英俊,还是多多少少知道,雪眬为什么移不开眼睛的。
“儿臣失礼,只是儿臣在想,小叔叔您为什么还没有成亲?”雪眬看到了容以莲眼中的咄咄之意,还有一丝嘲弄。雪眬才不是那种可以随意玩意的人,别人踩她一脚,她必要跺那人十下才算解恨。
“太子妃说的没错。以莲,你小子到这个九月初三,就满二十五岁了,京城的王府里倒是有几个姬妾,可是你一年到头,在京中呆不了几个月,朕看啊,就是你这个叔叔做了坏榜样”
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容以莲那里,雪眬自然也是,但是雪眬觉得,容以莲那双笑着的眼睛里,有血色。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雪眬仔细的想了想,但是还是无法想到,容以莲眼睛里的那抹血色,是什么样的表情“臣弟还年幼。”容以莲喝了一杯酒,有些吊儿郎当的看了一眼寅贞帝,他说着俏皮话,还真是让人觉得有趣,但是寅贞帝,却笑不出来,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知道一些。
那应该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容以莲和纪太师家的大姑娘纪妍香互相爱慕许久,正要跟先帝提起,上门说亲的时候,先帝病重,快要驾崩。纪家并不知道纪姑娘跟容以莲的关系,而且纪姑娘也不可能等容以莲守孝那么长的时间,正好有人上门提亲,然后家里做主,就让她,嫁给了与寅贞帝对立,现在已经去世,当时的二王爷容项的儿子,也是世子容旭。
不过一年后,先帝大行,二王爷容项不过三日,因为思念先帝,而去世了。容以莲那个时候,也被先帝推上了风口浪尖,毕竟先帝的清醒前,下的最后一道旨意,是给了容以莲三十万精兵,和一方边关镇守的权利。虽然容以莲很小的时候,就上战场,可是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年轻人,如何可以握的住。如此大的兵权,所以那时候,朝廷都在议论,先帝属意继承大统的儿子,应该是容以莲才对。
容以莲苦苦支撑,先是主动交出五万兵马,用来保护京城。然后自己只带了十万兵马,参加完先帝的葬礼,就去了边关,以后三四年没有回来,回来也落了一身伤。这样才还算没有寅贞帝算计了,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好好地坐在这里,与寅贞帝扮演着兄友弟恭。寅贞帝很清楚,那个时候,容以莲如果想要帝位,那三十万兵马,包围京城,他就可以顺利的登基,可是他并没有。
而这三四年之间,容旭只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世子,自己的父亲死后,他不是没有怀疑,但是大局已定,最有能力跟寅贞帝一争的小叔叔,也一言不的遁走边关,他如果在折腾,就是送命,所以在继承了父亲的王位以后,安安分分的呆在京城里。平时出门都很少,跟自己的妻子在府中。守着难得的平静。
可是寅贞帝就是不放心,他能够容忍一个拥兵二十多万的王弟,却容忍不下一个只想苟且偷生的侄儿,没过多久,容旭被谋逆罪,剥夺了爵位,满门抄斩。而纪家也没有幸免,被连坐。
容旭在被坐实罪名后,没想着怎么伸冤,而是上吊自尽,把所有的罪都揽到自己身上。可是已经下了的旨意,怎么再更改。
容以莲在其中周旋,只想要救昔日爱人纪家姑娘一命,好不容易有了转机,寅贞帝答应,他可以带走纪研香,容以莲去牢里见纪研香的时候,纪研香已经怀孕六个月了,挺着肚子,绝望的看着站在外面的容以莲。她并不想跟容以莲走。
纪太师老泪纵横,拉着容以莲的手,希望容以莲反正都是救,不如救走他们纪家一个男丁,好留个血脉。
容以莲冲着纪研香大喊“就算是你不想活了,你的孩子怎么办?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大聖法律并不会在孩子没有出生前,处死孕妇的,所以纪研香是可以活到生下孩子的时候,可是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