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进门,就听见雪眬在高声的说着什么。
“参见太子殿下。”满屋的人都给容恪见礼,可是雪眬却对容恪伸出了手“太子,您回来了。”
容恪皱眉,他看向雪眬,之间雪眬平时只有一个表情的脸,正斜着眼,给他打什么暗示,容恪看着突然十分想笑,如是一个人非常善于古怪的挤眉弄眼,或许也没有那么的有趣和突兀,可是雪眬在容恪面前从来不是活泼的那一种,所以容恪就十分想笑。
但是他顺着雪眬暗示的方向看去,原来她身前跪着一个眼生的嬷嬷。怪不得,她才如此的反常。
“恩,本殿刚从母妃宫里回来,她还问起你,怎么样今天,身体可好了。”容恪也不傻,立刻进入了状态,反我握住了雪眬的手。
“让母妃担心了,妾身今天好多了,明天要亲自进宫给她请安。琳琅,给殿下去倒茶。”雪眬想了想,真是失败,自己居然不知道容恪喜欢喝什么茶。
“还是铁观音好了。”容恪却及时的提醒了她。
“是”琳琅觉得真是巧合,自家侯女也十分喜欢喝铁观音。
“你刚才在训斥何人,那么生气?”
“殿下你看。”雪眬把手里清单交到容恪的手上。
容恪对后宫女人之间珠宝饰什么成色都不了解,所以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并没有现高氏轻慢了禧妃的原因,高氏也十分会办事,每次给禧妃的东西,都有一连串非常好听的名字“怎么了嘛?”
“殿下,高妹妹准备给母妃的这个如意,还没有皇贵妃娘娘的东西品格高,妾身怕母妃心里有什么,所以让这个婆子回去给高妹妹说,让她改,可是这个婆子非说妾身为难她。”
容恪定睛,他再不懂女人的珠宝饰,也知道翡翠如意和皇后的红珊瑚珠子,以及皇贵妃的一整套的红玉盘丝耳挖比禧妃的翡翠如意,无论是在价值上,还有质地上,都高出一大截。
“殿下,娘娘,侧妃这几日,又要忙着节礼,东宫里,太子妃娘娘的新寝宫又在建,所以一时顾不上也是有的,奴婢这就回去,把娘娘的话,捎给侧妃。”陈嬷嬷也不是不会察言观色的人,她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容恪动怒了。
“一派胡言,太子妃的寝宫,由薛韶主亲自监督,根本就不需要麻烦到东宫里的一兵一卒,高氏那里需要顾着。让她给本殿在自己院子里带着,等本殿回去再找她算账,以后这样挑选礼品的事情,就不用麻烦她了,太子妃,辛苦你仔细的看一看这份清单,以后但凡东宫需要人情往来的时候,都有你来做主。”
“妾身自嫁来东宫,还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情,怕会辜负殿下的期望。”
“你是丞相之女,又是百年侯府出来的侯女,本殿还是对你有信心的,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回去。”容恪大手一挥,把清单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陈嬷嬷连滚带爬,生怕容恪会处置她,赶紧有多远滚多远。
“你何必也动气,我已经处理好了。”雪眬松开自己的手掌,容恪也不好意思再握着,恰巧琳琅端着茶水进来。
从宫里回来,容恪正有些口渴,旋开杯盖,是泡好的铁观音,素黄色的茶汤里,只飘着一片做做样子的茶叶。
容恪喝了一口,铁观音茶,不比其他茶叶有名甚至是好喝。但是唯独它幽香清洌的口感,让人欲罢不能。
雪眬也是最喜喝铁观音茶叶,她这里的铁观音茶,并不是从外面买来的,而是自家茶庄子,一年就采够雪眬喝一年的量,绝不多产。所以这茶叶如何,也就雪眬一个人知道。
现在,容恪也喝了,但是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这茶……”容恪又喝了一口,原本会多多少少有一些的酸涩味,可是现在喝来一点都没有,还有些卷舌的甜香。
“殿下是不是觉得,此茶没有了酸涩的味道。”
“确实是如此。”
“铁观音茶叶,确实多多少少会有些酸涩的味道,很多喜欢喝铁观音茶的人,会觉得那一丝丝酸涩是这个茶叶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可是妾身并不这样以为,以前的时候,一位朋友说,茶叶里之所以会有酸涩的味道,那是因为茶并没有烘焙熟透,所以才有,酸涩味越重,越是没有熟。可是如果再焙制的话,很有可能就会焙过,然后一炉子茶叶,都不能要了。所以一些炒茶师父,就怕焙过头,所以宁可炒不熟,也不愿意坏了如此珍贵的茶叶。”雪眬放下茶杯,仔细的跟容恪解释。
而容恪也十分认真的听着,他不仅是被雪眬说的内容吸引,更多的是一种无意识的,对雪眬说起这些她喜欢的东西时,周身散出来的那种,光亮。“在殿下面前卖弄了。”
雪眬送完,现容恪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那种眼神,不像是他平时经常那种淡淡冷冷的感觉。
容恪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很少有人能够看到他笑或者是听他开一句玩笑,更多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就是规规矩矩,恪守成规,又有自己非常独到的见解。雪眬对他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的疑心特别的重,出入总是带着侍卫,在肉眼无法看到的地方,肯定还有暗卫,这可能确实是因为他的处境,需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