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你自己的道理,我也懒得跟你争辩。你有主意就行。”月河夫人知道雪眬行事的章法都是由她自己由心而出,不用为她担心。
“娘,我说的不是这个。”雪眬觉得两个人的重点是不是偏差了。
“那你说的是什么?”
“我是说,我给云容送去的东西,有些东西,并没有到她的手里,这个簪子就是一个,还有这个,红珊荷花鎏金钗,这个玉镯,还有这个羊脂玉的摆件,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这些东西,给自己留下了。”
“是,这些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肯定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我身边的人少,也就只有玲玉和琳琅去给玉容送给东西。我问过玉容身边的幽香,她说都是我身边的人,直接把东西送到她的手里,然后她自己亲自去库中存档。”
“肯定是那个幽香说谎,你身边的丫鬟,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那么多好东西,别说是丢一件两件,就是少了一盒子,你的性子也不会现的。”自己的孩子一惯知道她的脾性,雪眬不太喜欢管理自己的东西,从小就这样,宫里的赏赐,月河夫人给她置办的,总之她的一切东西,她都不太会记在脑子里,这也是她为什么不管理东宫的原因。
“有件事情,非常的奇怪。”雪眬走入内室,然后打开长柜,长柜里,有一个半旧的盒子,盒子像是许久不保养了,上面的锁眼都有些生锈了。
雪眬打开那个盒子“今天早上的时候,玲玉跟我说,有些我赏赐出去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这个盒子里。”雪眬在月河夫人面前打开这个盒子。无论是金钗,银簪,还是珠宝步摇,都在里面,有四五个。
盒子像是本来就是空的,里面的红绸子布脏兮兮的,而这几个饰,却出奇的干净.
“娘,这个簪子,是我昨天刚刚让琳琅给玉容送去的.”雪眬从盒子的最上面拿出一只红绿相间的荷叶造型的长簪,放在月河夫人手里.
这个簪子是月河夫人买给雪眬的,雪眬在府中的时候,月河夫人每个月都会给她置办东西,但是像这种成色的簪子,还是不难让人过目不忘的.
“这…”月河夫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情。
“娘,是琳琅。”雪眬已经找到了究竟是谁在作怪。
“琳琅?她把你东西藏在你的地方,这算是什么意思?”
“娘,我这次其实想跟你说,我想把琳琅送走,不让她再在我身边伺候了。”
“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你放心,这四个丫鬟的卖身契都在我这里,你要是想打杀她们,都是可以的。”
“娘,我是那么狠心的人吗?”雪眬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会那么做。
“那你准备怎么做?”
“等年底的时候,玉容姑娘,就以我带进东宫的滕妾的身份,进到东宫里,为孺子,这个我已经跟太子商议过了。”
“你的滕妾?”月河夫人想了想,确实忘记在一开始,给雪眬准备一对滕妾。
“是,到时候,你就把琳琅领走,这段时间,我会多派她去家里做事,你给她注意着,找一门好姻缘,到时候我会好好地将她嫁出去,我不想在她心里留下什么。”
雪眬把这些日子,生的事情,都跟月河夫人说了一遍,月河夫人也同意雪眬把琳琅给送出去。母女二人商量好,月河夫人就打道回府了,因为再过一天,就是宫中的八月十五宫宴,她着急回府准备,雪眬也确实需要提前准备一下。
傍晚的时候,容恪回来,刚刚走到府门口,就看到季雪娜在下马车。
“给殿下请安。”雪娜其实是特意来找雪眬的,她还是想跟上次一样,跟着雪眬去宫里赴宴。
“你怎么过来了。”东宫的暗卫并没有给他来信说雪娜会来。
“妾身早上去寺里上香,给姐姐求了一个平安符,正好回宫的时候,给结界送来。”
“不必了,太子妃并不需要。”容恪并不想让雪娜进去。
“妾身这么突然的找来,是不是让殿下不喜啊?”雪娜敏锐的察觉到,容恪并不想自己来。
“并没有,太子妃身体不适,没有办法见客,你还是等她伤好了以后再来吧。”
“姐姐身上的伤还没好吗?不是说半个月就会好。”雪娜并不想就这么回去,她依然想见到自己的母亲。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太子妃说?”容恪挥手给站在门后的暗卫打手势,让他先去雪眬那里报一声。
“是,妾身确实是有些小事,想要跟姐姐说。”
“那你给本殿说吧。”容恪走了两步,与雪娜面对面站着。
“这……”雪娜有些害羞,与容恪成亲三载,他们在人前,何时有过这么亲近。
容恪并不是个特别好的丈夫,或许是因为他心不在此,所以他很少回去后府,之所以会有那么几个妾室,也实在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
高氏是他的第一个妾,他对她,自然不同于其他人一些。而且她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不在了,若非要说容恪对她的感情,那就非同情怜悯莫属了。
雪娜又有个那么德高望重的伯父,和军功赫赫的父亲,他们在一起,利益高过了一切。这些年,虽然丞相并没有帮助过容恪,可容恪却牢牢地与雪娜的父亲,站在一起,容恪其实也明白,季将军最听他那位哥哥的,若没有季相的授意,季将军也不可能听命于他。容恪对雪娜,更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