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最近顽劣,前日晏军候的母亲刚刚丧,还没有入墓地,就被五弟和他的小团伙抢了供食,晏军候的侯爵之位,可不是祖上传的,他可是一名随着先皇南征北战的悍将,一拳一凹打出来的现在的侯爵之位,所以他并不惧五哥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所以跑去殿上,告了五哥一状。五哥的母亲早得到了消息,所以五哥提前一天晚上,就跑的没影了……”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容恪没有听明白容愉话中的意思,只觉得他莫名奇妙。
“太子兄你,奉父皇之命,在京城内外寻找逃跑的五哥,誓要给晏军候一个交代。五哥事后被抓住,父皇也顶多会关他几天。你这样做,手握岭西三十万兵马的晏军候,定会十分感激太子兄你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借着找五弟的名义,去寻找太子妃。”容恪豁然开朗,原来容愉这次来,是来给自己出主意的。
“臣弟没有那么说,如此这样,臣弟,可以走了吗?”容愉看着心中大定的容恪,心中一阵空洞,然后回头睨着容恪。
“就如为兄刚才所说,你要走自然没人拦你,只是现在已经是宵禁。”
“臣弟的身手,是父皇亲授,可要比你那些,宵禁了还在空中飞来飞去的暗卫们强多了。”
“既然六弟你有父皇亲授的武艺防身,为兄自然不会拦你,若是被抓住了,想必父皇亲授的武艺,也能助六弟脱身。你们两个,送愉王爷。”
“不必。”说完,容愉纵身跃上空中,消失在了黑夜中。
“太子,愉王爷说话如此不知收敛,不如奴才去通知巡城校尉……”
“你去通知,不也犯了王法。老六不争抢的时候,我对他尚且觉得十分吃力,若是把他逼急了,他与我争抢起来,以现在的局势来说……”容恪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望着容愉离开的方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季雪眬,你到底,去了哪里?
容恪其实心中也不太好受,他毕竟是季雪眬的丈夫,虽然两个人谈不上有感情,自己又娶妻前纳妾,本就对不起人家,但是自己却又保护善待她的义务,自己把她丢下,寻找她本就是应该要做的事情,只是现在面对着丞相那里的压力,和雪容的病这两样参杂在其中,他也无法弄清楚自己,究竟是本着一个丈夫的义务去找她,还是,要利用她才那么没日没夜的寻。
雪眬这边。
好在玲玉谨慎,她在腹上绑了一个布包,头盘起来做妇人样,然后穿上宽大,而且粗布做成的衣服,伪装成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孕妇,在故意经过官兵身边,官兵自然不会想到他们要寻找的人,居然敢大摇大摆的从他们眼皮子底下经过,自然没有注意玲玉这个孕妇是不是假扮的。
拐到阿虎嫂住的巷子里,玲玉才把肚子上的布包拿下来,巷子是个死胡同,胡同那边,是雪眬目前住着的地方的南墙。她找到阿虎嫂,阿虎嫂正在做饭,于是听到有人叫她,就擦着手走出去了。
“请问是阿虎嫂吗?”玲玉有些踌躇,像极了没见过世面的小媳妇。
“是,你是?”阿虎嫂并没有见过这个容貌不差,但是小胆极了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