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然不知,这个季雪眬对你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你刚才在你父皇的态度中也看的出来,他对于丞相的倚重和信任,你不愿意与季雪眬搞好关系也就算了,居然连个保护她的人都不屑的给她,你说,若这件事情,被丞相知道了,以你在你父皇心中的地位,就算是丞相带着先皇的信物,把你这个太子废了,也不会有人说个不字的。”禧妃越说越生气,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对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儿子伤心,居然低声的哭了起来,一是为容恪做的事情,更多的是怨愤自己的出生为什么这么不高不低,害的自己的孩子,也不受信任与宠爱。
屋中只有母子二人,母亲坐在堂上低声哭泣,容恪依旧跪在地上,一只手抓住禧妃的手,低着头,无声的沉着。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季雪眬,季雪眬,虽然这件事情,并不怪你,也并不想找到你,但是为什么,就只是让我觉得,什么事情都非你不可呢。
下午的时候有些小雨,雪眬坐在廊下,踮着脚尖,想要接住廊上的雨水,雨水从房梁上落下的时候很是缓慢,一点不像是三伏天会下的雨,倒是像,像春雨。
“候,小姐,奴婢已经传信给玲玉姐了,让她明天就去阿虎嫂那里打听房子。”铃铛负责跟住在这附近客栈的玲玉联系,她从外面打着伞走进来,轻声的对羽天说。
“恩,我知道了。”
“侯女,现在已经是三伏的最后一伏了,虽然晌午热,但是晚上的时候,却已经有秋凉了,下雨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不急,我刚刚坐在这里,外面怎么样?”
“外面街上的官兵比我们头一日来的时候,多了一倍,虽然还没有挨家挨户的找,但是已经有拿着画像的官兵,在拉着街上的姑娘比对了。”
“那你明日早一些再去找一趟玲玉,让她出来的时候小心点,她是我的大丫鬟,自然要比你们眼熟的多。”
“是。”
“我让你准备的衣饰可妥当了?”
“正要跟侯女说这个事呢,按照侯女的安排,我找了好几家铺子才买到这些衣服。”说着,铃铛打开她一直跨在身上的包袱,展开在雪眬的眼前,是一些素白的衣服,还有几件银,木等钗子。
“侯女你平日虽然也不穿太鲜艳的衣服,可是最是讨厌白色的衣服,怎么让铃铛买了这些衣服来。”琳琅擦干净手上的水渍,刚刚洗过碗从后面的厨房走了进来。
“琳琅,注意你的称呼。”就算是铃铛最小,她也是非常慎重的不让侯女等皇家侯府的词汇说出口中。
“这里不就只有侯女,你,我三人嘛,那有什么的”琳琅不以为然,手还半干的手,挑弄着这些虽然是丝绸,但是一看就不是上等料子做成的衣服,这些衣服,她们这些丫鬟都不会穿,侯女怎么会穿呢。
琳琅的举止和谈吐,尽数都落在了雪眬的眼睛里,她觉得,琳琅,太过随意,不够谨慎,指示她些活计,她绝对会是四个人里,做的最好的那个,但是就是不拘小节,但是雪眬现在怎么看,也不到不顾及这些小节的时候,雪眬想,琳琅,是不是留不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