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漫长又恍如只一个昼夜就如期而至,时间仍旧不停地运转着,我们生活在各自命运的轨道上,彼此交错,彼此路过,终有一日,一切都将得出一个答案。

叶隐也仍旧煎熬在叶氏的不济和时好时坏的郁婉秋身上,自从那日给出江淮三天时间的考验之后,叶氏先是陷入资金亏空的麻烦,只一个下午叶氏的股票又奇迹般地出现了转机,连续的涨停让叶氏得以喘息。

在与荣峰的对决中,王子阳那边谈拿下几个项目,虽然与叶氏一贯的不参与小项目的风格相悖,却依旧解了叶氏的燃眉之急。

江淮才背负千夫所指的罪名,又即刻得到缓解,王子阳如何虎口拔牙,从荣峰手里抢来了那些项目,仿佛走进一个迷雾重重的深林中,陷阱,阴谋,骗局一个接一个地降临,黑暗的世界里只有叶隐一个人孤独前行。

“孩子,拿好这宝石,危难之时,它可以救叶氏于水火。”

爷爷的话不时在叶隐脑中浮现,可如今宝石戒指下落不明,暗访各大珠宝鉴定中心无果,自叶梓梵死后,那戒指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生活像是被打乱的毛线球,好像这辈子所有的纠葛都选在同一时刻爆发了出来,然而上天总是公平的,谁拿走了属于谁的东西,自然有他的方法还回来。

真正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婉秋出院的那天清晨,天空被乌云压得很低,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吹起阵阵小风竟比前几日更冷了一些。

看来,又会是一个雨天。

雨天···

一种隐约的不安笼罩在叶隐的心头。

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副皮囊伴随的日子竟真的没有好好看过,那陌生又熟悉的模样,就好像连灵魂都也不再是叶梓梵了。

这俊逸的男人,英挺的鼻子,眉眼温和,如刀刻的线条,身材健硕,多么完美的皮囊,又是多么的滑稽。

他是重生的实验品,自己选的路,竟然如此可悲又可笑。

扣好最后一颗西装纽扣,深深地将薄凉的空气吸进肺里,镜子中的叶隐淡漠极了,眼底涌动着暗潮,他决绝转身。

“看样子快要下雨了,早点动身去医院。”

“是。”

“一切收拾妥当了让秘书告诉我,我亲自去医院接郁小姐。”

“是,少爷。”

出了叶家大宅,车子直奔叶氏公司的大楼。

一路上,莫名不安的情绪扰得他心神不宁,他眉头深锁,终于还是忍不住掏出了手机。

“婉秋。”

“早,叶隐。”

电话那头传来亲切的呼唤,叶隐眉头稍解,却一时间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你,还在医院吗?”

“是啊,苏羽刚到,我们两个正收拾东西呢···诶,苏羽,那个戒指盒不要忘了帮我装好。”

听婉秋的声音,她似乎状态不错,在精神药物的作用下,她渐渐找回了往日的快乐。

可药物终归只能缓解一时,药效维持的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缩短,只是无论她清醒与否,叶梓梵在她心里的位置反而愈发的牢固了···

“你到公司了吗?”

“还在路上。”

“叶梓梵出差回来了没有?”

“什么?”

婉秋站在窗边,一袭白色的连衣裙,面色也终于不似前几日那般苍白。

终于等到出院了,这不就意味着她马上就能见到叶梓梵了吗?一想到这里她安然的心跳就会突然漏掉几拍,连笑容都沾染上了眉眼。

“不是你告诉苏羽说小梵出差了吗?你忘记啦。”婉秋轻轻笑了起来,还完全沉浸在自己构筑的喜悦中无法自拔。

“哦···嗯,他出差了,蛮久才能回来···”沉痛地闭了闭眼睛,叶隐轻描淡写地说。

“哦,这样啊,没关系,我在家里等他···我要去做最后的检查咯,拜。”

挂断了电话,车子已经开到了叶氏的楼下,叶隐苦涩地笑了笑,振作了精神。

刚下车,忽然间手机嗡嗡得震了起来,是一条简讯。

“按原计划,出发。”

发件人是一串被隐藏的神秘号码。

合起掌心微热的手机,叶隐倨傲地注视着前方,冷冽的眼神放出锐利的光芒,他深深地呼了口气,若有似无地勾起嘴角。

王子阳悠然自得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双脚翘在桌上晃个不停,得意已经不可抑制地从他的脸上溢出,半晌,耳边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沈公子,咱们的机会来了···”

“别高兴的太早,你们的叶二少可不是省油的灯。”

“呵呵,这点你放心,按照叶氏一贯的作风,江淮这次,他是死定了!”

今天的王子阳似乎格外阴狠,他一直期盼多年的机会终于来了。

“事成之后,沈公子可不要忘了您的承诺哦~~”

王子阳正兴奋之际,屋外突然一阵骚动,紧接着大门被人用力推了开来。

“我说老王,你怎么还这么悠闲地在这打电话啊!快点儿吧!董事长马上就上来了!”

江淮推门直入,王子阳仓皇失措,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江淮!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哪儿那么多规矩啊,快走快走!”

王子阳装腔作势地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江淮这人一向粗枝大叶的,应该不会注意到刚刚的那通电话。

江淮倒也真的不出所料,他挺着大大的啤酒肚,嘻嘻哈哈地架起王子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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