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见已经到了队列前,木头忙放下手,站直了身子,小脸一板,越过李强就走进了自己管着的四小队。
紧跟着腰间木棍一出,队列里就传来叽哩哇啦的叫声,和木头的训斥声:“叫什么叫!都给老子把嘴闭上!”
好笑的看着木头的突变,李强摇摇头,走到了自己的队列前,一一看去,赖皮皮和杨硕看起来没有任何不适。
再向里走,青云和温子贤的额间已经渗出了薄汗,李强的眉头皱了皱,暗道这两个人当真是体力不行啊....
越过二人,齐宝正站在最后面,斜眼看到李强上前,忙挺了挺腰板,正要冲着李强摆出个笑脸,可李强手中的棍子已经下意识的敲在了齐宝的背上,齐宝顿!”
收回棍子,李强轻咳一声,避开齐宝看来的视线,向营门的方向望去,就见杨彦走了进来,冲着他招了招手,遂转身道:“三小队集合!”
“是!”得了令,齐宝几步遍迈到了李强的面前,在他身前站定,等着其余四人靠近时,还委屈巴巴的撅着小嘴望着李强。
看的李强心中竟真的就升起一丝愧疚来,左右看了看,见其余队列都背对着他们,才看向齐宝低声道:“我看到你偷懒了。”
“.......”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一会儿,四人已经站定,齐宝才收回了视线,撅着的小嘴也收了回去。
人家又没说错,他就是偷了懒,但是他明明看到强哥过来就站直了的,也算是知错就改不是么?
五人集合完毕,李强转过身,便带着五人向着杨彦所在的方向走去,待到了距离杨彦所在空地十步远的地方时李强才停了下来,看向五人道:“去吧,尽快将事情说清了,回来继续训练。”
“是!”
话落,五人向着杨彦所在走去,到了近前,杨彦先一步开了口:“我听说你们有事要报?”
赖皮皮走上前,将今晨发生的事仔细的说了,又从怀里将金子掏出递给杨彦,道:“只是,他虽口口声声说他是李录事之子,但据我所知李录事之子名为耀杰而并非建辉,这件事恐怕还要你们下去再查证了。”
听了话,杨彦的嘴角就勾了起来:“若是李耀杰给你的这金子,八成还真李录事送来的,可若是李建辉的...”
说着,杨彦轻笑一声,掂了掂手里的金子:“只怕这事儿还真没那么简单。”
见众人不解,杨彦便解释道:“李录事家中有一嫡子李耀杰,去年便年满二十本该入营服役,可却以病为由拖了下来,今年的新兵册上有了他的名字,我本以为这李录事总算是舍得让他的儿子进兵营了,没想到,到底还是把外面的私生子给送了进来。”
“杨大哥的意思是说这李建辉是顶替了李耀杰进来的?”赖皮皮皱眉问道。
“没错,李耀杰带病一年,从未出门见人,李建辉虽是外室所生,但到底是一个爹,长相也有几分相似,年岁又是相当,就凭李录事那把儿子当成宝贝疙瘩宠上了天的本事,让这私生子代替儿子入营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说着,将手中金子翻过,凑到眼前瞧了瞧,杨彦摇头看向众人:“你们几个啊,这是被人当剑使了。”
闻言,杨硕就瞪大了眼,凑上前看向杨彦,满目的不可思议:“不是吧哥!这可是他亲爹亲哥啊?他也舍得?”
一手敲在杨硕的头上,杨彦瞥了杨硕一眼,道:“我就不信你们找人传信给我的时候不知道那李建辉是要干什么的?”
缩回脑袋笑了笑,杨硕抬眼看向杨彦,道:“是知道他要整他爹,但不是没想到他这么狠嘛~”
“狠?行贿可不比逃役的罪名要轻啊!”
见杨硕面色泛了红,杨彦摇头一笑,便转头看向赖皮皮:“这件事我会禀告将军,这金子我就代你送到都尉府去,想必都尉大人见到了自有定夺,到时候若有需要,我再来带你们去庭上作证。”
“如此便有劳杨大哥了。”赖皮皮俯身行了一礼,杨彦侧身避开这一礼,笑道:“没什么劳烦,这本就是我应做之事。”
处理完了正事,杨彦才看向站在赖皮皮身后的韶清韵,却发现她的面色依旧有些发白,当下便走了过去。
将手按在韶清韵的额间,皱眉问道:“今早李教头来跟我传信时便提及你身子不好,少将军也多次嘱咐我多加照料,你可还受得住这新兵的训练?”
韶清韵点点头,拂开杨彦布着薄茧的大手,笑了笑,道:“目前还好,若是受不住了,我会提前告诉强哥的。”
“恩,那你自己小心着些。”话落,杨彦转身便有走出了兵营,去处理事情了。
望着杨彦的背影,杨硕一直挑起的嘴角才搭了下来,叹了口气,小时候便是家里养的小猫死了,哥哥都要难过好久,可如今跟了他六年的小狸死了,他却还要忙前忙后的处理事情,面上还一点难过都不能流露....
一直手突然按在肩上,杨硕侧眸看去,赖皮皮正面上带笑的看着他,轻声说着:“杨大哥这样也挺好的,一旦忙起来了,心里再苦再痛,也就没时间去想了。”
说罢便收回了手,转头回答起了齐宝的问题。
“皮皮兄,你说这罪名要是成立了,那个李录事还有那个大少爷会怎么样啊?”
“行贿,削去官职,自此不得再入朝为官,若真的只有这一锭银子,就不用入刑牢,可若除此之外还有,只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