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先来到二楼罗赛的房间,敲了敲门,房里没动静,就拧开门把将门错开一条窄缝,往屋里一瞧,床上没人。于是又来到齐暄卧房前,正准备敲门,忽闻屋里有说笑声,便屏气凝神,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个究竟。
原来齐暄和罗赛刚刚睡醒,两人正在床上聊天。齐梅站在门外,听不真切,想要敲门,又怕推开房门后,看见不愿看到的场面,心中又急又气,脸上闪过一丝不安。
她站在门口,静等他们出来。
没多久,齐暄和罗赛走出房门,被立在走廊里的齐梅吓了一跳。
“这里没有外人,坦白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齐梅冷眼旁观,开口便放出一支无形利箭。
齐暄看了看罗赛,又看了看齐梅,笑了笑,说:“姑姑,我们什么关系还用问吗?好兄弟啊!”
齐梅厉声道:“别想糊弄我!你们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你们既然敢从一个门里走出来,就拿出勇气把话说清楚!”
一直以来,齐暄和罗赛之间的眉来眼去和暧昧不清的关系,齐梅看在眼中,记在心头,有多少次她都想要拉住齐暄好好谈谈,这一次,联想到罗赛可能一夜睡在齐暄房中,她的内心深处翻江倒海,暗潮涌动,如果不问出个究竟,如何心安?
罗赛见三人僵持的局面很是尴尬,急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俩的关系真的很纯粹,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好嘛,自然走得近了些,我觉得也是人之常情,不难理解。可能我潇洒惯了,言谈举止如有不恰当的地方,你多包涵。”
齐梅见罗赛如此言语,顺势说道:“好,你说的话,我信。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们做朋友我不管,但是要有做朋友的分寸,你们总是黏在一起,勾肩搭背的,女孩子见了如何敢上前示好啊?你们年纪都不小了,早就该娶妻生子,而今却还像是两个顽皮的孩童。我能不操心吗?”
“梅姨,这些道理我们都懂,你放心,我胆子再大,也不敢耽误齐暄的终身大事。”
罗赛说着,瞧了眼齐暄。两人目光交接,脸上同时浮现一层难以明说的忧伤。
齐梅双臂抱在胸前,见他们都在躲避自己的视线,似有一肚子苦水,愁容满面,想了想,一鼓作气,直言道:“我正打算去钱家说亲,暄儿,最好你与我同去,方能显出诚意。”
在这种情势之下,提出让齐暄去求亲,无疑是在火上浇油,齐梅的试探如同一粒石子,投入水中激起阵阵涟漪。她嘴上说相信罗赛的话,可是心中自有盘算。她有意当着二人的面儿,说起齐暄和钱云俏的婚事,就是想看看齐暄的态度,想听听他会做出何种回应。
“好啊!”罗赛听后笑道:“齐暄和钱小姐多般配的一对儿才子佳人,要是真能缔结连理,那可是一件大喜事啊!”
尽管罗赛一万个不赞成,但是表面上,他还要装出一副积极愉快的模样,做给齐梅看的同时,也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免得伤心过度,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此时的齐暄似乎被逼到了绝境,周围遍布火海,想要跳出重围,不能够。
“姑姑,我觉得这门婚事,还是应该先同云俏商量一下,看看她的意思。”
齐暄打算拖延时间,却被齐梅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心里有你,我看她巴不得马上就嫁进齐家,我们去提亲,她绝对不会有意见。”
眼看提亲的事已经提上日程,再也无法回避,齐暄郁积于心,眉头紧锁,神色慌乱,欲说还休。
“就这么定了!下楼吃饭吧。”
齐梅说完后抬脚先行,还没走出几步,就听齐暄说了句:“我爱他。”
她转过身,用犀利的眼神瞧着齐暄。
稍稍缓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三人立在当场,各有各的心理活动。
“先吃饭吧,我都饿了。”罗赛见齐暄居然开口说出“我爱他”这三个字,心脏咯噔一下,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谁知齐暄铁了心要将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直接给了他一个冷酷的眼神警告:“别拦我,事到如今,隐瞒实情只会害人害己。”
齐暄上前几步,对姑姑说道:“我对罗赛用情过深,接受不了其他人。钱云俏,我娶不了。”
“你给我闭嘴!”齐梅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