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青春校园>打诳语晚期患者>16.016 喜眉姐夫

原来这女人是蚍蜉中学的数学老师,叫秦佩。

她开了车来,是一辆两门的蓝色小轿车,就停在碎石路边一个空地上。

“你们怎么住这么远?喜眉每天上学得浪费多长时间在路上?”她开着车出了村子,从大路往上沟村里开。

“我想她走小路的话,应该能快捷很多。”温秉坐在副驾驶上。

秦老师并不深入说明喜眉被请家长的充分缘由,而是好整以暇地跟温秉拉起家常。

“你不是她亲哥哥吧?”秦老师两只眼睛饶有兴致地在温秉脸上扫描,“长得不是很像。”

解释无意,温秉序了序词汇,只说:“我和她姐姐......”

秦老师性子急:“哦,姐夫吧?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她家既然在办丧事,非常时期,你虽然是姻亲,去也算有个交代吧。”

“......”

“家里人没了,她为什么不请个假,在家里休息休息?”

“喜眉家里人对生死看得比较淡,她可能也觉得学业为重吧。”

“哼......”秦老师冷哼一声,“在我的课上把同学打进医院了,把学校当什么地方了?把数学课当什么场合了?!”

整个上沟村卧在拳权山另一座主峰的山腰上,她的轮廓窄长,像条裤腰带。

上沟村里百废待兴,新起的一窝楼盘横亘在头头上,恰似腰带上的荷包一袋。

秦老师从刚补过柏油的大道进了上沟村,经过正在收尾的楼盘时,她熟练地升起车窗关紧。

“怎么了?”温秉常年处在高位,问话时不自主的,就会带上在天公局吓唬人的底蕴。

秦老师心里猛然一悸,有些不安地答:“哦......就是工地边灰大。”

温秉侧头打量楼盘,水泥外墙没有着漆,楼群里稀稀拉拉几个带着黄色安全帽的工人偶尔来往。

他遥望楼顶的广告牌:“蜗巷?”开发商命名楼盘时,多崇尚开阔大气,这一家的名儿倒小气得很。

不过,像石笋簇拥一般的楼体、蜂窝煤眼儿一样的窗户,的确小气得名副其实。

除了铁架子搭成的干瘦门口处站着两棵要死不活的香樟树以外,整个楼盘不见半点绿意。

秦老师迎着一路烟尘往前,她见温秉盯着新楼盘出神,心里揣摩一番,“看你这么年轻,才结婚吧?”

先前温秉无师自通,学会了一件坏事,默认式撒谎。而现在他立即尝到了苦果——圆谎的艰辛:“其实我们还没有……”

秦老师三十多岁了,正是一个女人想象力最丰富的时刻:“哦,是不是还没买房,女方家里拖着你?”

温秉坐得端正笔直:“那倒没有,她家的房子很大,我一起住了很多年。”

秦老师点点头,笑得高深莫测:“她家的房子?!你还住在女方家里啊?哪有让人家小姑娘自备房产养你的道理呀?那姑娘嘴上虽然不说,心里也得憋屈死了。”

温秉听得专心致志:“你的意思是,我要是不搬出去,她会不高兴?”

秦老师做了十几年的老师,职业病无处不在:“你得有足够的底气嘛!有底气才有话语权,人家小姑娘才会认真考虑你。没有底气,纵使你模样长得再标致,谈吐再合体,换句话说,摆不出一两个房产证来,啧啧,都是空谈!”

温秉低头沉思:“受教了,谢谢。”

秦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不嫌我多管闲事,我心甚慰。既然说到这儿了,我索性再多一句嘴。”

“你请讲。”

“上沟村的蜗巷你就别考虑了,那是专门盘给异兽住的,价格值不得不说,你要是住进去,鬼晓得左邻右舍住的都是些啥怪物。”

蜗巷的领地已经被远远甩在后面,温秉疏离地笑笑:“有劳你提醒。”

蚍蜉镇中学的新址与蜗巷隔着数块被铁网分划区隔的荒地,各有几个挖掘机驻扎劳作,地下的黄土被翻起来,在铁网边堆成几个大堆,像一排数十个吕颗颗的坟堆。

相较而言,蚍蜉中学的建设比蜗巷阔气多了,校门、主楼副楼都新崭崭的。

秦老师开得不快,但车才一停稳,她又恢复成火急火燎的样子,拉着温秉往副楼的医务室去。

“快点快点!都还等着你呢。”然后终于想起来要深入些交代喜眉的事情:“你们喜眉把同学高雅打得全身是伤,人家高雅的爸爸资助捐建新校区,家资优渥,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你们咋赔得起哟。”

温秉腿长,游刃有余地跟着她,新楼里还弥漫着一股子新装修的油漆异味,温秉闻着难受。

秦老师的嗓门高,又尖又细,推开医务室虚掩的门,朝里喊:“朱老师,喜眉的姐夫来了!”

温秉被消毒水和血腥的气味呛得咳了几声,深呼一口气,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喜眉坐在与门相对的长椅上,黑漆漆的辫子歪垂在瘦削的肩膀边,脸上赫然一个红艳艳的五指印!

她无视秦老师杀过去的恨眼,圆溜溜的穿过一屋子的沉重气氛,专注地望着温秉:“姐夫?”

医务室里被称为“朱老师”的平头男人正站在床边,与床上躺着的女生说些什么。听得秦老师的声音,他转过头走来。

“这么重要的事,她父母怎么没来?!”朱老师疾言厉色,伸手要拉温秉往房里走。

温秉不着痕迹地躲开:“再重要,也等我看看喜眉再说。”

朱老师很不满意,喋喋不休地指责:“这什么态度……”被秦老师拉到一边转告了喜家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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