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恐怖悬疑>白雪沉姬>一百五十五、永仓城

这个话题特别适合弥月,她说起相鎏的往事滔滔不绝,完全把她话痨的个性表露无遗。白尔岚也因此发现这个外表放荡不羁的相鎏,其实有着一颗少女心,因为他竟然特别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所以他才情不自禁地把哪些没有成人形的妖精带回了府邸,最后变成了一府邸的姬妾。

不知不觉中,他们的车銮已经飞过幽冥与凡间的边界,骷髅落地一霎骤变成火红色的四匹骏马,仰天长啸后,矫健的身姿便奔驰在了凡间的大地上。

他们走的路子是没有修葺的野路子,十分颠簸。弥月故作柔弱地依靠在了白尔岚的身上蹭着脸,白尔岚也不觉得嫌烦,一手环抱着她的肩,一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相鎏双手抱胸,坐在她们对面的位置上,十分不满地看着她们腻歪的姿势。

“我说弥月,你就不能有点坐姿吗?怎么一直粘着尔岚?”相鎏心里可是嘀咕着,如果你不在这,现在可是雪姬躺在我的怀中撒娇了。

弥月半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理直气壮地说道:“相鎏君,在不久前,我可是为了你撞了一次车,流了很多血了,我现在身体不适,自然需要找个人依靠。如果相鎏君不希望我依靠尔岚,那我还是依靠你吧。”说完,弥月就欲扑向相鎏。

相鎏立马摆手,说:“别!我可不能在尔岚面前和其他女人过于亲近。”

“哎,以前相鎏君可是最喜欢抱着我,可现在连抱我一下都不行了。”弥月带着哭腔的一边说着,一边往白尔岚的怀里蹭了蹭。

可白尔岚却似乎对他们的对话充耳不闻,她的视线一直落在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有一道声音在响着,遗失的东西或许会在这里拾回。

骷髅变成的马是不会累的,速度也是比一般马车快,他们很快就从一个偏远的郊外进入到一座名叫“永仓”城镇。

这是典型的边陲城镇,百丈城墙根据地势延绵至眼底看不到的地方,城门站着检查的士兵,还有排着队拿着通行牒的人民,形成一个看似固若金汤的外围,而城内则是车水马龙,人流熙来熙往。

凡间的氛围确实比那冷冰冰的幽冥热闹,弥月已经被感染得兴高采烈,可白尔岚却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不知怎的,当她看到斑驳的城门上那副牌匾写着“永仓”的时候,心口有一下刺痛。这感觉很不好,就像一根鱼骨头插在了心上,不会要命,却一直隐隐做疼。

在一家装潢还算好的客栈下榻后,他们一行人来到一家饭馆吃饭。这饭馆为了招客,还请了一个说书先生在饭馆的中央说书,今天的故事是“战神命绝永仓”。

满桌子的饭菜香气扑鼻,白尔岚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她只是全神贯注地听着说书先生的故事。其实说书的先生说得也不算好,在场的人的反映也不热烈,只是这个“战神命绝永仓”却戳中了她的泪点,尤其是说道战神冷曦单枪匹马勇闯敌军,被一只带毒的羽箭插中心胸奄奄一息的时候,她竟然当场落泪了。

相鎏却因为她无缘无故的泪水,弄得有点手足无措,毕竟白尔岚哪怕身有重伤,她也是咬咬牙便挺过去的,他哪有看过她一次流泪,现在还这般汹涌。

“尔岚,你怎么了?你怎么哭?”相鎏忙着在衣襟里找着手帕。

弥月也问道:“尔岚,你怎么哭了?”

白尔岚掏出手帕逝去了脸上的眼泪,勉强对他们挤出一个笑容。“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说书先生说得太好,我一时陷入故事不能自拔便哭了。”

弥月瞧了一眼那说书先生,穿着书生惯着的长袍,留着几缕胡须,手上执着一把折扇,可样子却长得十分寒碜,声音也低沉,说故事的语气也没有抑扬顿挫,反而平平淡淡,哪怕是一段跌宕起伏的好故事也会败于他的口齿。

“他说成这样,你还能陷入故事不能自拔?你的泪点也太低了吧?”弥月不解地问道。

此时说书先生说道:“战神冷曦的尸首送回京城的时候,他那曾经的宠姬痛不欲生,生人如棺,与之陪葬……”

好一个悲惨的结局,白尔岚更是泣不成声。相鎏拍桌跳了起来,对着说书先生吼道:“你就不能说一些大团圆结局的故事吗?”

说书先生被相鎏的气势震慑,全身打了个颤,唯唯诺诺地说道:“小人现在就改说一个故事,那就说说哪咤闹东海,行么?”

相鎏一摆手,说书先生才泄了一口气,战战兢兢地继续说故事。

白尔岚也慢慢平复了下来,可是心底的那根鱼刺似乎越插越深,越发难受。

弥月看白尔岚愁眉不展的,就说道:“我刚才听闻入夜后有花灯会,我们去趁一下热闹可好?”

“花灯会?今天是八月十五吗?”白尔岚抬起头,透过窗棂望向了远空,原来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是啊,今天恰好是凡间的八月十五,今天的月亮可是最圆的,对于我们做妖的来说,今天的法力也是最强的。”弥月指着窗外,说道:“你看小贩们已经摆着摊档准备卖灯笼了。”

循着弥月手指的方向,果然大街上已张灯结彩,大家喜气洋洋的,有些人还戴上了面具,看上去甚是有趣。

“走吧,我们去瞧瞧。”弥月拉上白尔岚,相鎏紧跟随后走在了大街上。

街上的人流也已经多了起来,年青少男少女都带着了不同造型的面具,两两为伴,胡总恶化三五成群在大街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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