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峰上的弟子撤回到禁制大阵更完善的北峰之上,一同把游荡在祁隆灵脉火石鼎山中遍地子峰上的一切妖兽悉数召到北峰镇守。
看着眼前仅剩的九名金丹期修士和六十多名练气期弟子,云来赴难尊者不由眉头紧闭,底子没料到事态会到了这种境地。叮咛众弟子严守遍地禁制,又把坐下灵兽金角犀留在了北峰之上,这才只身一人从头回到西峰之上彻查终究。
离祁隆灵脉火石鼎山西峰缺乏百里,有一座二百多丈高的峻峭山峰,山峰顶端,一块平整的大石上。一男一女两名修士相对而坐。那名男修三十出面,肌肤幽黑,长相一般,足蹬六耳麻鞋。身着一套灰白色的粗布麻衫,正在闭目养神。而那名十七八岁的黄衫少女,却生得娟秀怡人。两只乌溜溜的眼球看上去灵动反常。
黄衫少女手中握着一枚镜面锃亮的三寸大黄澄澄铜镜,铜镜中。云来赴难尊者的身影正在一具具残尸间走来走去,细心检查。忽然。云来赴难尊者抬起头来,伸手向大殿上空的一处地点招去,黄光一闪,另一面直径三寸巨细的铜镜落在了云来赴难尊者手中。黄衫少女面前的铜镜中的现象却是一会儿模糊不清起来。
少女不由轻“咦”了一声,昂首冲对面的麻衣男人说道:“望兄,云来赴难这老家伙公然凶猛,居然发现了小妹留下的‘天光镜’,看来其神识并没有受损!下一步该怎样做?要不要直接和其会面?”少女的声响清脆悦耳,好像黄茑出谷一般,听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麻衣男人慢慢张开双眼,眉头轻轻一皱,说道:“云来赴难毕竟是一名元婴后期修士,尽管在斩天剑下受了一些伤,却不知道终究伤势怎样,青火那老狐狸又不乐意出面,你我二人可没有击杀云来赴难的掌握,我看仍是躲避着他一些,先把他的徒子徒孙杀个精光,让他成为孤家寡人再说!”
“好吧!望兄智慧过人,小妹听你的,横竖我二人的目的也仅仅不让冰封谷顺畅占据祁隆灵脉火石鼎山,不让云来赴难去追杀祁隆灵脉火石鼎门弟子,让他们有条生路罢了!”黄衫少女甜甜一笑,站动身来,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朝着大石上遥遥划了起来。
麻衣男人望了望少女在大石上写了一半的留言,嘴角边显露一丝浅若不见的笑脸,说道:“妍仙子稍等,想必云来赴难不久后就会追来此处,我二人就给他送上一份大礼!”
说罢,右手食指飞快地向大石上少女写了一半的笔迹下方点去。白光闪过,大石上呈现一个五六寸深的小洞。左手一伸,手中多出一颗枣核般巨细的乌黑物事,小心谨慎地把“枣核”塞进小洞之中。
黄衫少女嘻嘻一笑,顺手鄙人面持续写了起来,顷刻间,一行秀雅的篆字呈现在大石之上,而那小洞的痕迹却在黄衫少妇有意的讳饰之下化为乌有。
麻衣男人祭出一辆四四方方的乌黑飞车在旁相侯,半个时辰不到,飞车已载着二人兜了个圈子从头回到了祁隆灵脉火石鼎山西峰邻近,拉车的居然是两端背生双翅的狼形傀儡。
“长不大的臭孩子,想要保住小命,仍是回到你那冻死人的冰沟沟里去吧!”站在大石上,望着那一行秀雅的笔迹,云来赴难尊者双目中闪过一丝狂怒之色。
由于年幼时修习功法的原因,云来赴难尊者的身段和容颜永久定格为十五六岁般的少年容貌,一贯引为大憾。尽管到了他这种境地,早就能够经过发挥换颜术之类的功法来转换身高和容颜,可此类神通却会在和人斗法或许全力施法时从头变回到本来面目,所以,一贯自豪的云来赴难尊者底子就不乐意去发挥,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敢拿他的容颜来加以嘲笑。
跟着怒火的爆发,一股赤金色烈焰从云来赴难尊者体内猛地冲出,顷刻之间,云来赴难尊者全身就被一团金焰包裹在内,刚才那名容颜幼嫩的小童此刻已变成了一尊赤金色的雕像,右腿一抬,一脚向身下的大石跺去。
惊天动地的巨响声后,山头上腾起一团数亩巨细的黑云,黑云中,一道乌光向天边狂射而去,乌光中,云来赴难尊者衣衫尽失,chì luǒ的全身乌黑一片,似乎刚从炭窑里爬出来一般,头上的发髻以及双眉更是被烧了个精光,只需嘴角边的血迹却是鲜红鲜红!
“小王八蛋,敢拿‘轰天雷’来栽赃本尊,你等着,迟早把你全身骨头给捏成碎片!”云来赴难尊者咬牙切齿地怒骂道。
以“轰天雷”的威力,这么近的间隔,不防之下,足以把一名一般的元婴初期修士炸得肝脑涂地。尽管云来赴难尊者早已把法体修炼的坚韧无比,惋惜有伤在身,仍是吃了一个不小的暗亏,伤势因而加剧了几分。
不过,这枚威力巨大的“轰天雷”也暴显露了麻衣男人神兵门修士的身份。
一想到是“神兵门”这个冰封谷最大的仇人在私自捣乱,云来赴难尊者不由心中一紧,暗自猜想赫连轻尘莫非不是被一名雷特点神通的修士击杀,而是亡在神兵门修士手中的“轰天雷”之下?好在两只昆仑袋和几只灵兽袋被云来赴难尊者及时护了起来,倒没有在雷火中焚毁。
左右四顾,找了别的一处山头,在一块平整的大石上盘膝坐倒,飞快地取出一瓶丹药,倒入嘴中几粒,行功疗伤起来。不多时,一道道金光从体内飞出,好像一团金色烈焰一般把焦黑的躯体裹在正中。
云来赴难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