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站在身后的瓦苏萨打了个眼色,老头儿很有眼色的招呼着坐在维克托身旁的内森一起起身,去到另外稍远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维克托啊,”等到身旁再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之后,赫雷迪才叹口气说道:“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以你和路易莎之间的关系,一些事情我们也就敞开了来谈一谈,你觉得最近圣萨尔瓦多的局势怎么样?我听说安菲罗阁下最近一段时间,在不停的派人联络军队内的那些实力派,搞得首都的气氛都有些紧张了……”
“怎么的,听起来这个老狐狸闻到了什么味道?”维克托的心头一颤,他听出来赫雷迪这番话似乎在暗示什么。
本来嘛,虽然看不上何塞这个人的政治水平,但是对于他从军方手中夺过了执政权,建立起文官政府,萨尔瓦多现在这些站在台上的政客们,还是领他的这份人情的。
也因此,现在这些依靠选举上台的政客们,一边利用手中的权力,大玩利益交换,同时一边对失去权力的军方睁大了眼睛,对方有任何的举动,都会被视为军政府独裁统治的卷土重来,而立刻遭到打压。
对于安菲罗联络军方的目的,维克托一清二楚。想要让何塞下台,没有军队的支持可搞不定啊。
“哎,理事长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来操心呢!”虽然心里犯嘀咕,但是维克托嘴上回答得却不丝毫不慢,因为摸不清赫雷迪这个老家伙的用意,他的回答也显得模棱两可,“不过理事长对我还算信任,一些他不好出面的小事情,也就交给我处理了……”
“这些人就是热衷于争权夺利,”赫雷迪仍然是那么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他俯身亲手拎起桌上那银色的咖啡壶,略微倾斜壶身,将褐色的咖啡注入维克托面前的杯子中,同时说道:“现在国内的形势已经这么复杂了,圣萨尔瓦多都快成战场了,民众对于本届政府所推行的政策也大为不满。
我们党内的有的人不想办法解决困难,却又拉帮结派的搞小团体,把整个党内的氛围都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高层混乱,下面的普通党员也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这都成了什么样子了?”
“哦,是,是,是,”维克托微笑着回应道,他现在可以肯定,赫雷迪对安菲罗的动作肯定是有所察觉了,这个老头儿自己才是个真正的野心家,却偏偏要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这是演给谁看呢!
之所以如此,无非就是因为现在的局势就像是一场赛跑,他还在穿鞋子,同时抬头打量那些竞争对手,却意外的发现,对手已经全副武装的站在起跑线上,另一边的指示灯也亮起了黄灯,所以比赛还没开始,他已经落后了……
因此,他现在一边要加快自己的速度,同时还要想办法减慢对手的速度,为自己赢得最为关键的时间。
这才是政客,真正的政客。
“……不过理事长这段时间的做法,的确有些出格了,”维克托摸清了方向,自然就知道如何顺着赫雷迪的口吻接茬了。他毫不犹豫的表明了观点,博萨诺提醒了他,相信人心是最愚蠢的行为,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某”个人的身上,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
“……最近我的地区督导办公室,也经常会有一些具有名望的党员和党派的支持者前来,他们表达了和您相同的忧虑,那就是希望党派赶快采取行动,解决问题,不然我们就要被活埋在坑里,彻底消失了,他们希望我将他们的这种担忧能够转告给高层。
由此可见,混乱已经波及到了党派的根基,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同样希望党总部方面能够尽快做出一些督促工作,结束党派内部目前这种过分紧张的气氛,只不过……”维克托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只是为了向赫雷迪表明,这并非是一时兴起的胡言乱语,“……党总部目前同独立宫之间有些不愉快,相信这一点您也知道,我的报告递上去了好几天,却一点点的回应都没有。”
“你也有同样的看法吗?”赫雷迪赞赏的看了一眼维克托,而后皱眉道。
“噢,我的看法重要吗?”维克托装模作样的说道,他自然知道有些想***不到他来说,相反,而是要引着赫雷迪说出来,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顺其自然的表明自己的“态度”,这一点很重要。
“不,维克托,这一点你错了,”赫雷迪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在维克托的面前来回的走了几步,说道:“在我看来,党派不是属于某一个人,或者是某一伙人的实现其政治野心的工具。相反,它是由一群具有相同的政治观点的人聚集而成的,每个人对于其发展,都具有相应的权力和义务。
现在的情况是,大部分手握实权的高层,包括独立宫里面的那位,都抱着同样的心思,他们看不清局势的发展,顽固、守旧,死死的抱着那些陈腐的观念不放,对于任何的同志,提出对于党派有益的改进的建议,他们都置之不理,充耳不闻,只会紧紧的抓住权力不放。
对于意见不同或者相反的人,甚至不惜掀起一轮又一轮的争斗。党派的力量就这样消耗在这些无意义的政治斗争中,你想想看,在这种情况下,独立宫方面还怎么有心思出台对国家有益的政策,怎么能治理好这个国家呢?”
“哦,那依您老的意思,这个问题看来在短时间内就没有办法解决了?”维克托心领神会的追问道。
“话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