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硬生生在小马扎上坐出了一副大爷样。

眼珠子溜溜的在帐里转了两圈,除了他和那个小侍卫就没别的活物了。

舒乐晃着脚观察那侍卫,看着挺眼生,之前没见过。

估计是从周绥亲兵那里调过来特意监视他的。

小侍卫看上去年龄不大,畏手畏脚的站在一旁。

见舒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一张白白净净的小帅脸上慢慢就染上了些别扭的味道。

舒乐又耐不住了,伸手朝那侍卫招了招:“来,往本将军这边站点。”

小侍卫一点一点挪了几步,战战兢兢道:“舒将军您有什么吩咐?”

“怕什么?”

舒乐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反正四下也无人,睡了几天也怪无聊,想与你聊聊天。”

小侍卫之前一直在周绥亲军中当值,这次被周绥钦点来舒乐身边,可谓身兼重担,精神十分紧绷。

他嗫嚅了好半天,才吭哧吭哧的道:“将,将军愿意与属下,聊,聊天。属下不胜,不胜荣幸。”

舒乐又翘起嘴角笑了起来,伸手抓住小侍卫的手,将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小侍卫更紧张了,又怕舒乐牵到身上伤口,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舒乐抬起下巴指了指对面的另一个小马扎:“坐吧。不用拘束,本将军手下的兵从不跟本将客气。”

小侍卫赶忙摆手,小脸吓得都白了:“不不不将军我,属下站着就行了……”

舒乐故意沉下声音:“怎么?我生了个病,都不听话了?”

小侍卫摇头摇得像拨浪鼓,小心翼翼的在对面的小马扎上坐了下来。

两个小马扎遥遥对望。

舒乐终于不用抬着脑袋看人了,觉得爽了许多。

于是又控制不住的撩了起来:“你是哪儿的人呀?”

“回将军,属下是邯郸的。”

“人杰地灵呀,难怪如此英气,入伍几年啦?”

“将,将将一年……”

“诶?有喜欢的姑娘吗?喜欢姑娘还是……”

舒乐见对面的小侍卫羞羞答答的,越调戏越来劲,最后一句话还没问出来,便听得帐外一声厉喝。

“舒乐!”

舒乐:???

舒乐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周绥怒气冲冲的撩开帐帘,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黑漆漆如锅底班的面色,活像是赶上了抓奸现场。

小马扎本来就在帐边角落,加上舒乐也没避外人,若是在外面细细听来——

说不定还真能听到。

周绥显然已经气急,黑着一张脸大步流星的走到舒乐面前,居高临下的对舒乐道:“重伤未愈,你倒是性急!”

舒乐:……

他不是,他没有。他根本没成功。

他坐在小马扎上辛辛苦苦的仰着脖子瞅周绥,努力想站起来却又发现马扎太矮,一时半会儿使不上力。

旁边的小侍卫一下也慌了神,赶忙从小马扎一骨碌站了起来,跪下给周绥连磕三个头:“陛下!陛下息怒!将军他什么都没有与属下说!”

周绥一听怒气更甚,冷笑一声道:“好你个舒乐,这侍卫才跟了你多长时间,你倒是把人弄上手的快!”

舒乐沉默片刻,觉得周绥这句话实在怪怪的。

怕是要弯了的前兆。

为了日后的幸福生活,他飞快的决定先装个直男。

舒乐微一皱眉,话里流露出几丝疑问,沉默半晌才道:“……许是臣昏迷太久,不甚明了陛下之意。”

戏精附体,无辜的飞起。

舒乐又是微微一顿,声音甚至带上了几分不快:“若这名侍卫是个貌美女子……那陛下若说臣空了许久,将人弄上手,倒是能讲得通。”

“可臣与他皆为男子……陛下,臣虽知断袖分桃之意,但臣并非此道中人,还望陛下切莫如此……贬低微臣与这位侍卫。”

听舒乐亲口澄清了与旁边的侍卫并无关系,周绥本来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可接下来又听到舒乐说自己并非好男风之人——

周绥刚泄下去的火气顷刻间全部转为了郁气。

正要发怒,却听旁边福全乐呵呵的扬了一下手中拂尘:“将军莫要多心,陛下肯定并无此意。”

接着又道一句,“奴家也曾听闻将军与您旧时那位军师之事,不过往事如烟,将军切莫困守,当向前看才是。”

周绥微微一怔,突然间便想起福全曾与他提起这件事。

那位军师曾试图强迫舒乐,被舒乐当即斩下,想必是真的对此事深恶痛绝。

也是,只听闻舒乐千金一掷为红颜,倒是从没听过他往勾栏去过。

再说……这个人的未来,已经在他的手中被越攥越死。

以后也必将依附他而活。

周绥心下如此想,面上也逐渐柔和几分。

他低头去看舒乐,发现舒乐似乎一直用手撑着地面试图站起来,却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那小侍卫见陛下没有再发怒,便想伸手将舒乐扶起来。

还没等他伸手,周绥已经先一步抓住了舒乐右手。

除了手中有握枪的厚茧,舒乐的手指修长而纤细,不像武将,反倒像是养在深闺的公子。

或许这样的人……本就应该囚于闺中,不见天日才好。

免得任他出去,胡乱勾引人心。

周绥的手心火热滚烫,舒乐的却是冰凉一片。

猛地被他抓住,舒乐惊了一下,下意识叫了声:“陛下?”

周绥“嗯”了一声,另一只手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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