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祥推着自行车走出那个宿舍,走出院门,大门是红漆的铁门,高约23米,宽约17米,平常至祥没怎么注意它,只想进进出出。前天打炖冬瓜菜的时候还不经意间把菜汤撒在大铁门上,菜汤的痕迹已被风吹干,已被尘土覆盖。现在突然要走,还有些舍不得,也不知何时再回到红铁门里,心里有些酸,一扭头骑着自行车走了。至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一个25瓦的灯泡亮着光线,门板和木棍放在屋子的角落里,有一些砖块磊起上面搭着小石板,饭缸和热水壶放在小石板上。东面靠墙放着一张大床,衣物放在床上。自行车放在屋里一个挨着角落处。没有窗帘,光线穿过窗户上的玻璃直接照射到院落里。至祥看着窗户说:“没有窗帘,还要安一个窗帘。
思想,思想,思想,人的思想。思想好,思想坏。封建思想,家族制度,家长制,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原来我一直受着封建传统思想的束缚,我一直受着家族制度和家长制的束缚。他们把教育变成管教,他们把抚养变成我是他们的私有财产,我要做事情,他们就直接按照他们的思想把我要做的事情给做了。”说着他摸着玻璃,玻璃上有灰尘,他的手染上灰尘,他笑说:“有灰尘要擦,有漏洞要堵,得有一个窗帘堵住这个漏洞。”他按住热水壶,右手拧开盖子,往饭缸里倒些热水,热水已放一天早已不烫,温温的。他端起热水一口气喝完,心情舒畅多了也轻松多了。
他走到院落里,整个院落只住着至祥一个人,没有旁人住。春天的夜晚,院落里有两棵槐树,槐树高约15米,直径约50厘米。轻轻地刮着些南风,槐花盛开,花色纯白,花香飘逸,槐树的槐花和枝叶随风微微摇曳。他搬来凳子站在凳子上摘了八株槐花,放在鼻子下闻着花香。抬头看夜间的天空,空中明月高照,繁星闪烁,月亮呈半圆形,从地面看月亮,月亮的直径约20厘米。他看着月亮,仔细地,痴痴的,月亮有许多细小的道道,他说:“月亮无声无语,却带给我心的宁静。那些人虽会说话却扰得我意烦情躁。如果我的梦在月亮上,我一定要登上月亮。”弯下腰顺着灯光看着一个爬行的小虫子,小虫子顺着光线往墙根爬去。站起来回头看到3棵菊花,菊花周围的光线昏暗,他开亮院落里的电灯,光线亮起来。他走到花边,菊花高约1米,中间一枝,枝有绿叶三四十片,枝的顶头有六个小骨朵,靠中间的小骨朵较大,绿叶包裹,朵尖处微微露着些红片。至祥俯身仔细观看那少许的红片,默默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