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力说:“我也不说不喝,少喝两个,你看如何?”天琳边往一次性酒杯里倒酒边笑说:“一共三个酒,你看着喝,你喝剩下是我的。”场力笑说:“会醉的。”天琳笑说:“喝三个酒就会醉?你不喝,下面的我没法倒下去。你不喝,人家都不喝。”场力说:“我这两天感到胃疼,实在不能喝,不比年轻时候了。年轻时候,一口气喝一斤也没事,现在喝三两酒胃就受不了。再说了,倒酒的又不是一个人,若是你一个人,我就喝三酒,有五六个人倒酒,一个人喝三酒,一个酒杯就有三两酒,这可多着呢,一会就得一二斤下肚子里。”天琳笑说:“你只管喝,喝剩下是我的。”场强忙站起来笑说:“咱大哥真是不能喝,大哥的药一满抽屉,多是治胃的。如果真是三个酒,你只管倒,大哥喝剩下是我的。”谋豪笑说:“喝酒本是好事,不能强喝,但能多喝一个就多喝一个。”新绘笑说:“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不能喝出病来。”天琳笑说:“这样吧,一个酒。”场力笑说:“一个酒就一个酒,最好。”
天琳倒了一杯酒,场力举着酒杯说:“就这个酒也有三两。”新绘说:“快些喝吧,人家已给你降到最低了。”天琳只是看着笑。场力一仰脖子把酒喝了下去。天琳笑说:“吃菜,喝一杯酒不容易。”场力边笑边吃了三口凉拌牛肉,一桌子人也是看着笑。天琳端着酒往下倒。深灰的天空下着小雨,塑料大棚下燃烧着的榆木树棍上面坐着直径约1米的大黑锅炖着一满锅猪肉翻滚着冒着浓白气,一进东堂屋的北墙正中贴着1米长的红‘福’字,军启躺在床上睁着幽黑的双眼注视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