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梅用小塑料袋提两护肤霜、一把小梳子和一个小镜子回到宿舍,赵凤玲,春梅说:“今天谁值日?”凤玲说:“武形英值日,昨天我值日,我去车站送我弟弟,她替我。今天她值日,我替她。”春梅往床铺上一躺笑说:“什么时候该我值日?”凤玲笑说:“你就免了,你不值日也没人说你什么?”春梅说:“每天尽是些小事情,我就感到烦。放进床铺说:“你我也不是,怎能办大事情?一个国家也不过一个,又怎能轮到你我?”春梅看那个灰:“什么?都过时了。”凤玲说:“去年买的。今年凑合着还能用。我妈买的,我说要红的或黑的,我妈说那样的颜色都不漂亮,这个漂亮就买这个。用一年。”
春梅眯着眼睛说:“我累。上辈的人和这辈的人的价值观不一样。她们讲究经久耐用,我们讲究时髦。我妈给我买一外大衣,红色的,有点粉白,我看着就讨厌,买两年,我一次都没穿过。我妈叫我穿,我就说不喜欢,我妈说50元,不能白舍,自己穿。”凤玲说:“出做什么?这么累。”春梅笑说:“玩。一个人疯着逛街。看见护肤霜就买两。”凤玲倒杯热水说:“你学完医学毕业后想做什么?”春梅愣一会儿笑说:“不知道。没想过。或流浪天涯或作医生护士。你呢?”凤玲说:“不知道。我本想洗那个红色衬衣,感觉没劲。算了,歇着吧。明天再洗。明天1,不讲课,有的回家有的玩。上网?一小时几元?一块五还是一块?我都来两个星期,不知不觉两个星期已经过去了。”
正说着,李绘芝外面跑跳着回来说:“热死我了,谁倒的开水?我喝了。”喝完后接着说:“今天晚上有电影?”春梅拿梳子梳头发说:“热还跑还出去?还是不热。她们呢?”绘芝脱凉鞋和袜子说:“楼下,刚从外面回来。现在才几点天就有点黑。”凤玲又倒杯水说:“有电影。每个1星期天都有电影。再有半个小时。不知道什么影片。不会黑,20点才黑,现在才19点。等着吧。”绘芝换穿拖鞋说:“刚吃过晚饭跑一圈回来就有些发饿。”凤玲说:“忍着吧,饿得发瘦,减肥。”绘芝说:“我去放映厅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