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德伯言徵在朝堂之上当庭怒斥萧少北目无法纪,居然带兵围在长安城内随意围攻,甚至是打伤官宦子弟,实在嚣张至极。
萧少北却是不认言徵指证他的罪行。
“言伯爷义正言辞的指责于本侯,那伯爷可知事情经过如何?”萧少北站在武将之列,目光沉静,“当时大理寺的人也在,你可以问问他们,到底是谁先招惹的是非。”
“就算是犬子言语间有所不当,你也不该做的如此决绝!”言徵怒道,“你是行军打仗之人,怎么能废了他的腿!”
萧少北说道:“我平日里确实很少打断别人的腿,我更喜欢一击毙命。”
“你!”言徵怒不可遏,被他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萧少北接着说道:“言伯爷说他只是言语不当,那以后等您驾鹤西去,我也要当着您儿子的面好好辱骂您一番,到时候希望言公子能够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才是。”
“萧少北!你放肆!”言徵怒吼出声,双眼怒视着萧少北,恨不得将他撕个粉碎!
“够了!”坐在龙椅上的人沉声打断了他们的话,双眼看着萧少北与言徵,微微闭上了眼睛,头疼道,“在青楼里闹成这个样子,还有脸在朝廷上拿来说?”
“皇上……”
言徵刚要开口,却被皇帝打断了话语。
“这件事的大概朕已经清楚,言晋忠有错在先,萧老侯爷乃是国之肱骨,战功赫赫,岂能辱没?但少北打伤了人更是不对,就罚萧少北罚俸三月,在府中禁足一月。”
朝堂里的众人纷纷低头不语,就连本来想参萧少北一本的言官们也没有站出来,皇帝已经发了话,他们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
难不成还能叫皇帝削了萧少北的爵位不成?
言徵抬头看着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目光里晦暗不明,皇帝的容貌已然不如自己刚选择辅佐时那般年轻,但是那个时候还是皇子的容嶙却很是信任他。
一晃过去那么多年,他已然稳稳的坐在龙椅之上,而自己忽而之间却有着些许的心酸。
自己的膝下只一个嫡子,两个庶子,萧少北将言晋忠的腿打成了残废,已然是不能接手伯府,而那两个庶子……
他心情复杂。
尽管皇帝派了御医前去医治,为了安抚他还赐下了不少的好东西,可是却就这般轻飘飘的处置了萧少北,怎么能让他甘心!
而此时长安城里对此事更是谈论的如火如荼。
“谁让那言晋忠平日里太过嚣张,居然还去找定北侯府的麻烦,还以为人人都要让着他呢!长安城里的有脾气的人可不少。”
“可不就是,就因为人家出钱多,盖了他的风头,便打算找人的麻烦,还出言不逊,活该被打!”
“不过话说回来,萧侯爷是后来的,一开始与言晋忠交恶的是谁?”
“只是听说是定北侯府的人……”
“好像还是个女的!”
“瞎说,怎么会是女的!那人分明穿着男装,而且哪个姑娘没事会去逛青楼,还给青楼女子砸那么多钱?”
“或许是看人家生的好看,言晋忠才取笑那人是个女人吧!”
“这要是我,我也忍不了……”
醉香楼里的人正在讨论着昨晚的事情,倒是有不少说是在青楼目睹了过程的,说得像是真的一般。
段无瑕听着这些话语,面上却没有其他的表情,径直往二楼走了上去,推开了角落里的房间,正看见了容澈与容祁坐在包间里,见有人推门,纷纷望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