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下人这么说,沈青逸急忙抬步朝着房间里走了过去。
找了一圈,果然没有看见镜渊的身影。
沈青逸皱起了眉头,想到了纪颜宁。
他总觉得这件事或许和纪颜宁有点关系,上次纪颜宁过来看镜渊先生的时候,镜渊先生的大腿就受了伤。
而且伤得不轻。
尽管先生不说,但是他也清楚那是纪颜宁下的手。
纪琅失踪,纪颜宁怀疑镜渊,当时几条巷子周围有不少的士兵看守,现在纪琅找到了,可是他能感觉到有些眼线还没有撤走。
那些盯着镜渊的人,会是谁派来的?
他们应该知道镜渊先生为何失踪了。
想到这里,沈青逸便快步走出了院子,随即往柳家去。
镜渊的宅子离柳府并不近,刚好又是休沐日的早上,街道上出来摆摊的百姓不少,有些混乱。
沈青逸虽然着急,但是也不敢让车夫将马车驾得太快,来到柳府已经走了大半个时辰。
此时的天色大亮,太阳也已经高高挂起,温和的阳光洒落在地上,照得人似乎都发着光。
沈青逸来到柳府的门前,上前对守门的护卫说要见纪颜宁。
护卫诧异地看着他:“大早上的,我们表小姐岂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
沈青逸道:“在下知道此举有些仓促无礼,但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求见纪姑娘,还请通融一下,帮忙通报一下。”
他说着给那护卫塞了一袋银子。
那护卫却看不上他的钱,摆了摆手,说道:“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且不说你大早上过来拜访,连帖子都没有,还是一个外男,凭什么让你见?好歹我们表小姐也是县主,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姑娘家,说见就见。”
沈青逸见护卫油盐不进,心情也有些疲惫。
他知道自己冲动了,可是想到镜渊先生,他还是想要亲口问问纪颜宁。
他说道:“我叫沈青逸,是翰林院的员外郎,只求这位大哥传一句话而已,我是真的有急事。”
那护卫问道:“你说你有什么急事,我再去问问我们表小姐看看她愿不愿意见你。”
沈青逸想了想,如今只能妥协。
他说道:“我师父镜渊先生失踪了,所以想过来问问纪姑娘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沈青逸的话音刚落,那护卫便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人失踪了不去找京兆府,你来我们这里做什么?我们表小姐可不是会查案找人的捕头。”
“我……”
“行了,我就去问问。”那护卫看着沈青逸确实着急的模样,怕真是耽误了表小姐的事情,便大约了下来。
沈青逸喜出望外,连忙道谢。
他在府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看见了刚才进去的护卫又出来了。
他迎了上前,正想开口问。
那护卫倒是先开口了:“我家表小姐说,这些事情与她无关,她不知道,也不想见你。”
沈青逸愣在原地。
和纪颜宁没有关系吗?
可是镜渊先生为人正直,平日里声望颇高,大多数人对他极为尊敬,也不常与人发生不快的事情。
他除了纪颜宁,还真想到师父的失踪还能和谁有关系。
沈青逸没能见到纪颜宁,虽然失望,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纪颜宁现在是待嫁之女,自然是要和外男避嫌的。
他有些失落地打算去京兆府,毕竟人口失踪这样的事情,都是要上报京兆府来查的。
只是他走在街上,却发现不远处聚集了不少的人,似乎有什么热闹的事情发生一般。
现在才早上,街上原本应该有些冷清的,这么聚了不少人,自然有人想去看热闹,沈青逸不喜欢凑热闹,而且还他有事在身,要去京兆府,所以不能去掺和打算绕道走。
“那不是白鹭书院的镜渊先生吗?他竟然也来逛花楼?”
“不是说他受了伤吗?”
“谁说受伤就不能逛花楼了!”
“我还以为镜渊先生这样的名士君子,不喜逛花楼呢,以前听闻他为了心爱的女子守身如玉,终身不娶,没想到都是骗人的。”
“终身不娶也影响逛花楼啊,那可是镜渊先生呢。”
听到镜渊的名字,原本打算绕道离开的沈青逸脚下一顿。
他听到了什么?
镜渊先生去逛了花楼?可是先生都伤成了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会去逛花楼!
然而周围的人一直在提到镜渊先生的名字,令他忍不住上前一看究竟。
还没等他挤到前面去,就看见了不远处被人带上马车的镜渊,然后那马车扬长而去。
虽然离得有些远,不过他倒是将人给看清楚了,确实是他的师父不假。
他皱起了眉头。
虽然不少fēng_liú才子都有逛花楼的习惯,可是镜渊先生向来都是洁身自好,一心只有学问。
而且他受了伤,怎么可能还不管不顾地来青楼?
想到这里,他很想追上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由于镜渊先生的名声不小,一日的时间整个长安都传遍了这件事。
看着纪颜宁的从实招来的眼神,容澈承认了这件事确实是他的所为。
纪颜宁发笑:“你扔他去青楼又如何?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他并未成婚,顶多就是增加些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容澈说道:“我给他找的,都是花楼里又老又丑的女人,找了五个。”
纪颜宁听着他这么说,更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