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里虽然横行的的神偷再度出现,虽然被盗的官员不敢过多声张,不过皇帝这般大的动静,自然是瞒不住皇帝的。
皇帝刚派巡卫营的人彻查此事,那神偷就已经销声匿迹,没有继续再出现。
想着纪颜宁那么痛快就答应了捐款十万两银子,皇帝就越发觉得长安官员被盗一案,和纪颜宁脱不开干系。
这样一来,她的压力就减小了许多,毕竟钱都出在这些官员的身上。
所以他让户部地人尽快去收宝昌记允诺的那十万两银子,不过户部乃是岑青山坐阵,自然是不会为难纪颜宁,更何况如今负责赈灾的是三皇子,便同意了那银钱从江州开始出发送往瞋州。
不过瞋州水灾,三皇子也并不主张将所有的银子一同送过去,而是让纪颜宁用其中一部分换成粮食和赈灾的物资。
纪颜宁答应得倒是很痛快。
皇帝已经让三皇子全权处理此事,既然三皇子已经答应下了纪颜宁,他自然也不会横加一脚。
不过从江州开始运送,运送的又是附近的军队,这样一来,长安里的官员就算是想要捞些油水,那就不太可能了。
再说皇帝找了冒云,他自然是想要查查纪颜宁的真相的,可惜厉霄云和其他手下的人太没用,一直也查不出来这个怪异女子到底是何来历,又和应采薇有着相似之处。
为了以防万一,他问了冒云,只是冒云虽然清楚纪颜宁的身份,但是也不能出卖纪颜宁,于是就含糊其辞的盖过去了,打消皇帝往应采薇的方向想。
纪颜宁捐了十万两银子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现在长安城里人对纪颜宁更是艳羡不已,毕竟随便一拿就能拿得出那么多钱的,当真是富有。
不过士族也有不少人鄙夷,觉得宝昌记到底是多暴利才会有那么多的银子。
纪颜宁无视这些话语,却不料这些流言是越来越猛烈了,弄得她有钱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不过她不在乎。
反正没人敢在她的面前找麻烦就是。
这件事的背后必然是有推手的,纪颜宁都不用谢,就知道二皇子定然掺上了一脚。
不过让纪颜宁没有想到的是,镜渊竟然也掺和到了这件事里,捐出银子,倒是赞赏纪家捐款的行为,连商族的人都能为了受灾的百姓捐出银钱来,可见心性。
有镜渊为纪家发声,城内的流言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一旦有人说起纪家的事情,都会给人问上一句:“人家捐了十万两,你们家捐了多少钱?还轮得到你来数落人家?”
纪颜宁没想到镜渊会为了这样的事情出来为自己说话。
毕竟她早就听闻镜渊鲜少关心朝廷之事,更不会插手。
纪颜宁记得上次也是镜渊的文章缓了自己的局面。
现在想想,似乎镜渊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帮自己?
可是她想了想,自己从未暴露过身份。
难道仅仅是因为对纪琅的好感?
亦或着是自己想太多了,他不过是在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罢了。
“在想什么?”容澈看着纪颜宁有些走神的模样,走到了桌子旁,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纪颜宁回过神来,目光看向了容澈。
“没什么,不过是在想着一些难以解释的事情罢了。”纪颜宁笑道。
他们现在正在醉香楼的包间里,从二楼看下去,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倒是一个好位置。
容澈不客气地自己斟了一杯茶,问道:“什么事情?说来我给你分析分析。”
纪颜宁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在想镜渊师兄。”
听到纪颜宁提到镜渊,容澈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轻抿了一口茶水,挑眉问道:“没事想他作甚?”
纪颜宁听着容澈的语气似乎不太待见镜渊,她不解地看着容澈。
容澈轻咳一声:“你继续说。”
“我在想,我从未与镜渊师兄透露过自己的身份,连暗示都不曾有过,但是镜渊师兄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帮我和琅儿。”纪颜宁说道。
其实不算频繁,只是镜渊原本就是个清冷脱俗的人,向来都不理会事情,就算是有其他的学生或者官员去求他,他都未必理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比就很明显了。
容澈听着纪颜宁一口一个镜渊师兄,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不喜镜渊。
他说道:“既然你不想和他有交集,那便不用理会就是,他年纪大了,还是不要折腾他卷入这些事情里来了。”
听到容澈的话,纪颜宁的眸子越发的不解。
为何一定要强调镜渊师兄年纪大了?
她问道:“你不喜镜渊师兄?”
容澈说道:“我对他了解不多,算不上喜不喜,但是你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就算是在私下里,也不要称他为师兄比较好。”
“你放心,我有分寸。”纪颜宁说道,“我自然不会对外人说这些。”
容澈撇嘴,说道:“只怕是说顺口了就难改了。”
纪颜宁听着他这酸溜溜的语气,忍不住低头笑道:“怎么,你连我师兄的醋都吃?”
容澈大方的承认道:“是啊,媳妇叫他叫得那么亲昵,可是总是直呼我的名字,我怎么可能不吃醋?”
“哦?”纪颜宁挑眉看向了容澈,“那你说说,想让我叫你什么?”
容澈听着纪颜宁的问话,脸上一时间堆起了笑意:“自然要是要喊我夫君了。”
纪颜宁道:“我们还未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