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裕的话,翟太尉说道:“多谢殿下一心为下官着想,可是下官既然已经决定要辅佐殿下,就不会惧怕被三皇子一党发觉,他们知晓是迟早的事情。”
容裕看了一眼自信的翟太尉,知道他有自信的资本和骄傲。
毕竟翟太尉手中管着的是整个军务,就连长安城内的金吾卫有不少都是由他来直接管理。
之前容裕一直叹容祁的手中有容澈这样的榜首,如今翟太尉竟然能够站在自己的阵营里,自然是让他喜出望外。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站在自己阵营里的官员被不少都被三皇子一党的人揪出了不少的过错,势力愈发衰弱,若是让他们知道翟太尉都投靠了他,自然会针对。
有这么大的一张底牌,容裕自然要好好利用和保护才是。
所以他平日里和翟太尉见面都是十分隐蔽的,更多的情况下,都是暗中书信往来。
容裕说道:“翟太尉的忠心,本皇子自然十分清楚。不过这次原本事情,实在有些失败。”
翟太尉拱手说道:“是下官辜负了二殿下的期望,原本柳长源必死无疑,柳家不过是一盘散沙而已,却没想到段无瑕的查案手段了得,居然还能查到下官的头上来。”
容裕虽然有些不悦,可是又不能当着翟太尉的面发作,只是问道:“若是当时去弄的是郭家,应该不止于此。”
他和翟太尉原本的目标是郭心悦的哥哥郭晟,只是郭晟向来自律,而且有了心仪的姑娘,根本不好下手,所以便换了柳长源,反正对于他们来说,郭家和柳家,都是要弄垮的。
郭家是三皇子妃的母族,若是郭家出事,三皇子也落不了什么好。
而柳家一直以来都在支持着纪颜宁,偏向容澈,更是偏向于三皇子,除掉这个兵部侍郎,也有着不少的好处。
若真是柳牧的嫡次子杀了御史家的姑娘,只怕柳牧的职位是不保了,可惜这些计划都被段无瑕给毁了。
翟太尉宽慰容裕道:“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受挫而已,当不得什么大事,日后再寻找机会将三皇子党的人一一打尽便是。”
“说得容易,这样的机会难得,谋划更是废了不少的心血。”容裕叹了一声。
翟太尉看着眼前这个心境不稳的二皇子,其实他的心底,并不觉得二皇子到底有多适合皇位,只不过三皇子阵营里的人,不少和他都不对付,若真是三皇子当上了储君,只怕自己日后的处境堪忧。
所以他不得不扶持二皇子上位。
如今二皇子身边的能臣不多,苏贵妃的母族早已没落,能帮得上他的大概只有自己,若是自己真的将二皇子扶上了皇位,这最大的从龙之功当属于自己,到时候自己的地位自然可以再上一步。
翟太尉笑道:“殿下莫要灰心,事在人为呐,无论如何,下官是一定会帮殿下的。”
听到翟太尉这般说,容裕的心里多少有些好过了起来。
翟太尉说道:“这次下官前来求见,是为了殿下所言的长河决堤之事。”
提到长河决堤,容裕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了翟太尉,说道:“太尉,这次您一定要帮帮我,若是让父皇知道长河决堤的事情,只怕……”
二皇子低头,眸子幽深,却是说不下去了。
这不是一件小事,长河是大魏境内最长的一条河流,贯穿整个大魏境地,如今秋汛期间,长河的源头水源暴涨,而且前几日在长河附近的大雨更是堤坝受不住了。
瞋州境内就有一个堤坝被冲垮,有不少的老百姓受灾。
只是瞋州知府将此事给隐瞒了下来,给二皇子发了密报。
翟太尉收到二皇子的消息,便知道了不少其中的猫腻。
这瞋州知府当初乃是二皇子一手提拔上来的,还让他担任了瞋州知府,朝廷每年用在河道方面的钱财不少,不过按着有些官员的性子,总要贪下一些钱财来。
只怕这次的受灾,就是因为当初的偷工减料。
若是被查到,瞋州知府定然不保,甚至还会牵连二皇子。
翟太尉斟酌道:“这件事只能瞒得了一时,只怕迟早都会被发现的。”
容裕道:“所以本皇子才想着和太尉商量此事。”
“不如把灾情报上去,让朝廷拨款救人,再拿救灾的钱来继续用在加固堤坝上。”翟太尉说道,“既然发现了灾情,皇上必然会派钦差前去探查,到时候我们再将钦差的位置拿下来,有备无患。”
容裕说道:“若真如太尉这般说得容易就好了,只是如今我与老三在朝堂上分庭抗礼,他若是知晓瞋州的事情,定然会全力拿下这个钦差的位置,亦或着是暗中派人调查。更何况以父皇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再让我插手这件事。”
翟太尉听了容裕的话,眉头紧皱,说道:“那殿下打算如何行事?”
容裕眸子微闪,说道:“这些年来,瞋州知府对本皇子的孝敬从未少过,而且他所贪的那些修河坝的钱,有一部分还是上交给了我和母妃……若是他的事情被三皇子抓到,本皇子又没有及时救他,只怕他会以此来要挟本皇子。”
翟太尉总算是明白了二皇子为何如此担忧这件事。
原来是因为他的把柄在别人的手中,若是皇帝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还贪下了那修河道堤坝的钱,让手下的人偷工减料,害的如今百姓受灾,定然会对二皇子失望至极。
而且若是朝廷上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