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深和柳青韵看见纪颜宁这般,心中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害怕。
“不如就将他扔下沟渠去好了。”果不其然,纪颜宁转头,看向了朱深。
朱深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被推下沟渠,无非就是受点伤而已,被弄得有些狼狈而已。
岂料纪颜宁却是再幽幽开口道:“扔三十遍。”
“纪姑娘……”
朱深正要张开求饶,在她身后的锦鹤已经提起了他的衣服,一把将他给抓了起来,从折桥处将人扔向了不远处的沟渠。
沟渠本来就很小,大约只能容纳一两个人,为了装点庄子,便在下面种了些许的荷花,埋上了不少的淤泥。
朱深被锦鹤那么一扔,半个身子直接卡在了沟渠里,但是上半身却掉入了淤泥之中,将整个身子都给弄得脏兮兮的,而起手脚磕碰到沟渠边上的石砖,痛得哀嚎了起来。
还没等他开始动弹,只感觉到自己的衣服似乎又被人抓了起来,眨眼之间便又被抓上了折桥处。
他刚想松一口气,可是一下子又被踹下了沟渠!
这回是脚先落地,脑袋却磕碰到了旁边,被磕破了皮。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朱深一直哭嚷着,开始求饶。
柳青韵看着自己的丈夫被这般nue dai,急忙跪着来到了纪颜宁的面前,说道:“表妹,是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对他好不好,求求你了,若是他有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呐!”
纪颜宁低头看向了柳青韵,眸子里满是淡漠,说道:“怎么,你想代他受过?若是你受得了被甩下沟渠的痛楚,我不介意成全你。”
柳青韵一怔,愣是没能说出半句话来。
她可不想被扔下沟渠啊。
“这也太残忍了吧。”
“谁让他去算计别人,这就是下场。”
“他固然不对,可是也用不着这般对他吧,这样下去可能会要人命的。”
“有什么好同情的,刚才他还咬着纪颜宁不放,还有那戏班子的事情,不教训他又如何能让他后悔。”
“纪颜宁毕竟是未来的暄王妃,他们居然不长眼地上赶着招惹,自作自受。”
周围的人低声的议论着,那些声音都落在了刚才为难纪颜宁的两个粉衣女子身上,让她们更觉得惶恐不安。
看着朱深的下场,她们生怕纪颜宁也会将自己这么折磨。
于是两个人默默地往人群后退了出去,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纪颜宁的眼睛向来很尖锐,一下子就看到了正想离开的那两个粉衣女子。
那两个粉衣女子的脚步一顿,相视一眼,低着头转过身来。
“我们只是想回道。
纪颜宁冷笑:“刚才不是还很有力气看热闹吗?”
粉衣女子道:“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做。”
纪颜宁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两个粉衣女子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
没有办法,暄王是她们不敢得罪的人。
没多久,朱深的三十遍扔进沟渠已经结束了,现在的他满身淤泥,头发凌乱不堪,让人避之不及,就往地上那么一趟,仿佛一条巨大的泥鳅。
因为满身是伤,所以动弹不得。
纪颜宁瞥了他一眼,说道:“罢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大理寺去处理好了。”
她的目光看向了刚才的那两个粉衣女子:“还有你们。”
那两个粉衣女子虽然心中不服,可是更为心虚害怕,倒是不敢再过多挣扎。
“至于你嘛。”纪颜宁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司徒静心的面前,眸子里满是冷意,说道,“大理寺牢里待着先。”
说完她看向了容澈,问道:“这样安排可好?”
“你还真是心善。”容澈道。
纪颜宁笑道:“是呢,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觉得我好欺负,上赶着来算计我了。”
周围的人一片安静,但是听到纪颜宁“心善”这样的话,心里还是忍不住想要腹诽一句,这还能叫心善吗?
容澈道:“那就让大理寺的人来处理,我们回去吧,这个庄子还真没什么好待的。”
纪颜宁点头,说道:“都在这里待了大半天了,不如去百味楼吃个饭再回府。”
“依你。”容澈笑着点了点头,眸子里满是宠溺。
众人看着容澈和纪颜宁这般,心里倒是知道纪颜宁在暄王心中的地位了。
若是有人不自量力的想要挑拨离间,只怕倒霉的只会是自己罢了。
纪颜宁和容澈一同走出了这个庄子里,但是暄王府的人还继续留了下来,等着大理寺的人过来接手。
方太医瞥了一眼柳青韵,并未做声,随即也不在庄子上过多的停留。
柳青韵看着倒在地上没有动弹的朱深,随即哭着上前道:“夫君,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我和孩子可怎么办啊!”
她哭的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她彻底的后悔了,就不应去招惹纪颜宁的。
当初在柳家的时候,她就知道纪颜宁的手段了得,否则也不会把祖母和姑姑她们都给扳倒了,连柳聘婷都下场凄惨。
原本以为这回有司徒静心在,她想要对付纪颜宁定然会成功的,哪里想到居然还把自己的丈夫给搭进去了。
一想到这里,柳青韵抬头,目光幽怨地看着司徒静心。
“都是你!”柳青韵站了起来,冲着司徒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