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邬匆匆赶到了芷鸢院的门口,脸色沉如墨色,眸子里满是怒意。
他看了一遍门口处了两个侍卫,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侍卫急忙半跪下来,一脸的胆战心惊。
“属下今日一早去给她送饭,就放在之前的地方,中午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发现早饭并没有人动过。”侍卫解释道,“随即我们就唤了好几遍,都没有人回应,然后我们两个人一起将整个院子都找过了,还是没能找到她的身影。”
容邬瞥了一眼两个侍卫,随即抬步朝着院子里走了进去。
他脚步匆匆,径直往楼鸢平日里住的房子进去,推门而入,一片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声音。
他又往内室而去,直接扯开纱帐,里面还是空无一人。
容邬的又走向了其他的房间,一个一个的搜寻了一遍,连柜子和床底下都不曾放过,可是无论他怎么找,还是没能看见楼鸢。
“鸢儿!出来!”他开始喊道。
整个院子里都是他的回声,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他转身看向了自己的侍卫,问道:“昨日除了世子和那个丫鬟,可还有其他的进过这个院子?”
侍卫纷纷摇头,说道:“属下并未发现有其他人来过的踪迹。”
听到侍卫们的话,容邬的眸子越来越深,手也紧握起来。
他下令道:“传本王命令,封锁全城,进出的一律严查,若是查到有白发的年轻女子,一律拦下!”
侍卫拱手道:“是!”
容邬又对另一个侍卫道:“再加派几个人,在这个院子里好好地找一遍,挖地三尺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是。”侍卫应道。
容邬站在这空旷的院子里,目光将这一片地方都扫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的风吹草动。
他的眸子犹如深渊一般看不到底,随即转身快步地走出了院子。
容方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脑子里虽然乱糟糟的一团,但是他的眸子依旧清明。
外面有父王的侍卫守着,他就算是想出去,也得经过父王的同意,毕竟这个沥郡王府里真正的主子,只有他容邬而已。
这些年来,这里沥郡王府里都藏着各种秘密,不过在容邬的精心布局之下,看起来一切都平静不已。
现在的容方玉感觉自己像是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许多的事情都紧紧地将自己缠绕住了。
他很清楚,自始至终他都置身于这些隐秘的事情之中,只是以往的他置身其中却被蒙蔽,如今撕开了真面目,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不堪。
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是要找到真相的。
他坐在房间里,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不禁苦笑出声,只是坐了才半个多时辰,他的父王就已经怒气冲冲地赶到了他的院子里。
“郡王。”容方玉身边的小厮低头给容邬行礼。
容邬淡淡道:“下去。”
小厮颔首,看着容邬这副可怕的模样,默默地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容方玉,随即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容邬和容方玉两个人。
容方玉连头都未抬,说道:“父王去而复返,又想如何?”
容邬微眯起双眼,看向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不是你把你母亲给带走了?”
听到容邬的质问,容方玉不解地抬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现在的一切动作,难道不是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他冷笑。
容邬抓起了他的衣服,用力地将他拽起来,目光紧紧地瞪着他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神来看到一丝线索。
他道:“坟山的墓与你有关,你也定然知道你母亲现在在哪里!”
容方玉这回知道了容邬到他院子里来的目的。
原来是连他自己都找不到楼鸢了。
容方玉道:“这二十一年来,我至始至终都未曾见她一面,她一直都在你的监视之中,在你画出的地牢里,现在来质问我,不觉得可笑吗?”
他昨晚根本就没有看见楼鸢,原本还想着今晚和莺儿继续去找她的,可是现在看来,事情有变。
他的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纪颜宁。
无论是自己还是暄王,多多少少都会在父王的监视之中,但是纪颜宁却不是,她不过是个商户女,未做出大动静引起父王的注意,所以她有着很大的活动空间。
更何况莺儿是她的丫鬟,这府中未必没有其他人是她的手下。
昨晚父王的注意力都在他和莺儿的身上,殊不知背后还有人偷偷留了一手。
这些不过都是容方玉自己的猜测,同时他也不能排除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容邬自己把人给转移了,反倒是过来质问自己。
当然,容方玉觉得,以他父王的强劲手腕,似乎并不需要这些东西来掩饰自己的行为。
看他这般着急的模样,看起来楼鸢确实是被旁人带走了。
容邬一直盯着容方玉的眼睛,厉色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人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容方玉回他的只有这句话。
在这件事里,他也是被纪颜宁算计的一个。
利用自己和莺儿引开父王的视线,再偷偷地将人转移,这个女人,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不过父王比起来,他莫名地更加信任纪颜宁。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他竟然相信她不会伤害母亲。
容邬咬牙切齿道:“你可知道,你的母亲根本就不能离开这个府邸,因为她一旦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