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辰听了太医的话,微微蹙眉。
他回想刚才和纪颜宁说过的话,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说了一句她和应采薇很像……
北宫辰眼眸一亮,上前对纪颜宁说道“你还记得应采薇是吗?”
纪颜宁说她失忆了,现在提起了应采薇又是如此反应,这应该就是刺激她的关键所在。
果不其然,纪颜宁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
北宫辰眼眸微亮,随即又唤了一声“应采薇。”
纪颜宁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北宫辰又立马让太医把脉,看看她的身子状况是否有异常,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样。
他不甘心地又开始唤起了应采薇的名字。
纪颜宁感觉自己深陷在一片黑暗之中,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声音,也看不到尽头,无论她如何呼喊,如何拼命地奔跑,始终还是在这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
心中无限的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或许是在梦境之中。
可是这梦境似乎太过真实了,怎么都醒不过来,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问她“你到底是谁?”
她到底是谁?
她也不知道,她是应采薇吗?可她明明用的是纪颜宁的身子。
难道她是纪颜宁吗?貌似又不是。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应采薇……”
一遍又一遍,从遥远的地方传了过来,她猛然抬起头,朝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那声音越来越近。
突然脚下一个没站稳,直接掉下了深渊之中。
她惊呼一声,随即整个身子都沉掉了下去。
猛然惊醒……
北宫辰看到她缓缓睁开的眼睛,心中满是欢喜,突然道“长宁,你终于醒了!”
纪颜宁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北宫辰听得不太真切,随即附耳过去想要听清楚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是死了吗?”
北宫辰微微一怔,说道“你怎么会死呢!有朕在,是不会让你有事的。”
纪颜宁没有再说话了,她的目光有些呆滞。
她刚要闭上眼睛,北宫辰害怕她再次无止境地昏迷下去,立即握住了她的手腕“长宁,别睡!”
纪颜宁呆滞的目光渐渐有了意识一般,抬眸看着他,轻声道“放心,他们不死,我不死。”
北宫辰蹙眉“他们是谁?”
纪颜宁道“仇人。”
她活着,就是为了回来报仇的啊!
她还没有好好的教训容嶙和苏凝雪,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死去!
只是刚才,她感觉自己似乎要脱离这副身子似的,让她有些惶惶不安。
北宫辰问道“什么仇人?”
纪颜宁看着北宫辰,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她有些疲累。
她知道一切都是因为挖出了自己的尸骨,连带着自己也受到了影响。
见她不说,北宫辰无法再继续追问下去,让侍女下人们好好服侍长宁。
可是北宫辰却有些心生疑惑,为何他喊出应采薇名字的时候,长宁会起了动静?
她真的是应采薇的女儿吗?
回到了御书房,他看着放在自己眼前的召北令和皇鲤玉佩,北宫辰的眸子愈发的深沉。
纪颜宁昏迷了一些日子,这两样东西是侍女帮她换衣服的时候取下来的,而他曾经在魏国待过,自然知道这两样是什么东西,也知道它们是有多么的难得。
召北令是定北侯府所持有,可号令边关十几万兵马。
而皇鲤玉佩则是魏国皇家的皇子才能拥有的东西,见此令牌,犹见皇子本人,也可号令皇子手中的一切势力。
北宫辰可以理解纪颜宁为何拥有召北令,可是却无法理解她身上带着皇鲤玉佩。
在魏国,已经成亲的皇子,会将自己的皇鲤玉佩交给他的皇子妃,这是一种信任……
几天之后,大魏使臣来到了临都。
负责招待大魏使臣的是大皇子,至于北宫寒,因着他弄丢了纪颜宁的事情,北宫辰倒是让他在府中反省,手上的一应政务都分交给旁人来处理。
纪颜宁在后宫之中,却是没有听见半分消息。
容澈与其他出使燕国的人都住进了使馆之中,来这里三日了,都未曾见到北宫辰的面,毕竟现在燕国的危机解除,就算是大魏攻打过来,也只能落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所以即便是吃了败仗,他们仍旧肆无忌惮。
虽说是谈和,未必就能任由魏国使臣开条件。
第四日的时候,燕国的人给他们准备了接风宴,容澈和其他使臣欣然赴约。
而袁武一行人,则是悄悄地打探着北宫寒和赫连荣的消息。
他们护主不利,本就十分自责,如今萧少北给他们派了这样的一个任务,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完成。
纪颜宁看着皇宫里人来人往,似乎大家都十分的忙碌,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小宫女,问道“今日是有什么事情吗?”
小宫女微微一怔,随即低头道“奴婢不知道。”
纪颜宁撇嘴。
她醒过来这几天一直都待在朝薇苑里休息着,身体恢复的极其缓慢,到今天才能出来走走,就看到了宫里似乎有什么热闹的事情一般。
她对小宫女道“去打听打听。”
小宫女眼眸微闪,点了点头,随即上前问了其他人,回来禀报道“公主,他们说今天宫里有宴会,所以才这般忙碌。”
纪颜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