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射这个人虽然杠了点,心眼还是不坏的,蔡中、蔡和,是蔡瑁族弟,但年纪尚小,尚未担任军职;至于张允,可是大有来头,刘表的外甥,历史上投降曹操老板后,和蔡瑁任水军正副都督的便是。刘泽取得本来是吉州烧刀子,但说了自己是来自东平,只好抬出东平烧刀子的名头来。刘泽拿出两坛,喝的黄射几人大叫过瘾,刘泽刻意接纳,甘宁在旁边帮衬,史阿言语不多,但也识趣,偶尔插言,便引来一场欢笑。蔡中乃是蔡家子弟,拉着刘泽的手说道:“刘公子真乃趣人也,中相逢恨晚,不知在襄阳盘桓几日,改日有空,必邀公子欢饮。”刘泽笑道:“七八日有矣。”蔡中大喜,说道:“好兄弟,说好了,改日必定痛饮。”
几日后,杨孚来报,已打听到黄忠、魏延的所在。黄忠为襄阳弓兵都尉,魏延更惨,只是一个小小的屯长。原来刘表用人,特别重视门第出身,黄忠肃然姓黄,却不是襄阳大族,魏延更是出身低微,所以一直未受重用。相对比文聘就不同了,文聘出身荆州大族,很年轻就担任了重要军职。刘泽正是抓了刘表用人的空子,才来襄阳的。
刘泽先去拜访黄忠,糜环自然必须要跟随的,五个人在杨孚的带领下,来到黄忠家里,黄忠虽然是五百人的头头,家中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甘宁自告奋勇的唤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人,看到门外六个人,各个衣着华丽,手里还提着贵重礼品,不由得着忙,福了福说道:“贵人敢是走错门了?”甘宁道:“此处可是黄忠黄汉升家?”妇人道:“正是,只是丈夫有军务在身,黑夜才归家中。”甘宁笑道:“原来是嫂夫人啊,没事,我们坐等就是。”这个甘宁还是个自来熟,妇人见甘宁说的亲热,把众人让到家中,奉上茶,甘宁说道:“嫂嫂,为何家中如此窘迫?”妇人眼圈一红,说道:“汉升耿直,军中一芥不取,家中小儿,久病卧床,每日离不得药石。”仿佛配合妇人说的,隔壁传来一阵咳嗽声,刘泽细听,咳嗽的极为用力,半日方止,妇人听到了,赶忙起身,过去拍打着后背,轻声说道:“缓些咳,小心咳破了嗓子。”一个声音嘶哑的少年说道:“娘,轻了痰液不出。”妇人无奈,见儿子咳嗽停了,方转身出来。(历史上的黄忠是个悲催的男人,黄忠为人低调,娶了个媳妇,生孩子时,媳妇难产死了,留下了儿子,不料一场瘟疫,又把儿子的生命剥夺。青年丧妻,中年丧子,人生至此,还有更可悲的吗?)
六个人在妇人的陪伴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刘泽说道:“嫂夫人,小弟粗通医道,能否给贵公子瞧瞧?”妇人大喜,说道:“请随我来。”刘泽来到里屋,见床上躺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约有十五六岁,刘泽抓过少年的手来品脉,那少年醒了,看着刘泽,妇人说道:“叙儿,这是来拜访你爹爹的叔叔,精通医理,来为你看病。”黄叙无神的眼里带着几分淡漠,妇人陪着笑说道:“自叙儿病后,延请了十几个名医,均无效果。”刘泽点了点头,忽然把耳朵贴在黄叙的胸脯上,说道:“试着咳嗽几声。”黄叙轻轻咳了几下,显得有气无力。刘泽问道:“可有痰否?”刚才黄叙剧烈咳嗽,吐出的痰被妇人擦掉,还在地上,妇人捡了起来,刘泽看了,见痰液暗黄,略带血丝,刘泽问道:“夜晚睡眠可有异常?”妇人说道:“偶尔剧咳。”刘泽站起身带,左手中指按在黄叙胸脯上,右手中指弯曲,轻扣左手中指,片刻后,刘泽说道:“黄公子肺痈也。”妇人道:“延请的大夫都说叙儿乃是肺痨。”刘泽说道:“嫂夫人,在下虽非医术通神,肺痈诊断不会错的。”妇人大喜说道:“可见叙儿被延误了。”刘泽说道:“待开几剂药方,让公子服下,慢慢调理便是。”刘泽开完,妇人正要接过药方,刘泽笑道:“让史阿兄跑趟就是,怎敢劳动嫂夫人。”
黄忠回到家中,见到一屋子人,诧异不已,刘泽笑道:“久闻黄汉升大名,前来拜访。”甘宁说道:“你就是黄大哥啊,闻听你弓马娴熟,可开的五担硬弓,有机会,向大哥讨教几手。”黄忠牵挂儿子,问自己老婆,“叙儿如何?”妇人指着刘泽说道:“这位兄弟精通医道,为叙儿开了药,此刻叙儿已经睡下了。”黄忠真好男人,看了看儿子,才走了出来。
黄忠面带笑容,对刘泽说道:“多谢公子。”妇人说道:“看你外气的,刘兄弟可是大好人,说叙儿乃是肺痈。叙儿久病卧床,需要慢慢调理。”黄忠认真的打量了下刘泽,说道:“忠所请名医,不下十人,诊断皆为肺痨。”“肺痨者,咳嗽不止,痰液稀薄,间带血丝,偶有鲜血,身乏无力,午后低热,夜间盗汗,黄公子可有此症?”黄忠点头说道:“叙儿剧咳,半日方歇,痰液粘稠。”“先固本培元,增加元气,待到身体稍有起色,再慢慢加大药量,不出三月,可得痊愈。”黄忠大喜,一躬到地,刘泽慌忙抓住黄忠。
黄忠是个实诚人,说道:“不知刘兄弟所来何事?”刘泽笑道:“汉升在襄阳得意否?”黄忠一低头,说道:“年近半百,为一军司马,古人云,知足者常乐,看开些就是了。”刘泽见黄夫人忙着做饭去了,轻声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吉州刘润东。刘荆州用人,重门第,轻才能,以汉升之勇略,统一军有余,实为汉升不平也。”“汉升一老卒,预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