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转眼到了,这段时间刘泽在刘虎的帮助下,雇用了许多木匠,改造了大车,一车可装酒百余坛,村中的青壮年在刘泽高薪之下,纷纷过来帮忙。刘泽授意刘虎把这些人组织起来,操练武艺,练习刺杀之术。
过完了仲秋节,刘泽看到刘河的酒坊已经酿造出了千余坛酒,刘泽琢磨了下,对刘虎说道:“虎哥,我看那刘阳精明干练,老三刘斌也是聪明伶俐之人,我的意思,送往东平国的酒,让刘阳负责,所得利润让刘阳购买粮食,精铁,马匹。在村子里僻静处,我们起一座大大的宅院存放,你觉得如何?”刘虎说道:“刘阳此人虽然精明,却有一桩不好处,就是有点贪心,刘斌人确实实诚,我看不如让刘斌负责送酒之事;造宅院之事让刘阳来办,虽贪心,但宅院工期短,两月不到就可完工。”刘泽点了点头,说道:虎疑惑问道:“润东,你购买粮食,精铁,马匹何用?精铁量少还好,量大了官府要追究的。”刘泽想了想,该不该告诉刘虎乱世将至,黄巾起事后,东平国可是重灾区,曹操大老板收降的百万青州黄巾军,可是在东平整编的。不告诉他,刘虎心里总有个疑问,不利于以后做事。刘泽拉着刘虎的手,到了室内坐定,对刘虎说道:“虎哥,你我兄弟不是外人,你对天下事怎么看?”刘虎迟疑了片刻,说道:“汉室无道,宠信宦官,重用十常侍;外戚专权,盘剥百姓;世家大族首重自家利益,圈占土地,良田美川,尽归其所有。自耕农为躲避苛捐杂税,依附世家,成为佃农。天下财富集于少数人之手,百姓苦不堪言。国家不知体恤民力,一味对外用兵,兵役徭役纷至而来,这天下安稳只怕是暂时的。”刘泽说道:“泽归家时,一路行来,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整日劳作,所得者何?太平道传播已久,深得民心,大贤良师张角以兵法布勒其众,把全国信徒分为三十六方,各方设渠帅。只怕时机一到,天下将大乱不止。因此只能未雨绸缪,乱世之中,粮食为活命之本,兵甲为自保之资。泽只是竭尽所能,在乱世到来前积蓄物资,为刘家庄人能多一点活命之机。”刘虎豁然动容,说道:“润东所虑长远,为兄不及也,以润东马首是瞻,但有所命,尽全力以助。”
还是太祖说得好,工作不到位,思想工作没做对。刘虎通过和刘泽谈话后,心思放下,干劲立马大了。让刘斌带队,每隔十日,往东平国城送酒一次,采购来的物资暂时存放在刘泽所住的义屋内。刘泽请村里里正,族长和几个头面人物一起美美喝了顿酒,每人又送了两坛。刘泽的新家地址很快确定好了,在村庄西北偏僻处,划了足足有三亩大小的地皮,刘泽不惜工本,院墙又高又厚,墙外引水成渠,房屋但求实用结实。刘泽让刘阳负责具体的施工,反复告诫刘阳,一定要按自己规划好的方案来建造,刘阳一一答应。
刘河的酒坊开足了马力,每日可酿酒百坛。刘泽考虑着,东平国城的市场毕竟有限,就让刘斌带队向周边的县城去卖酒。东平国下辖七县,分别是:无盐、寿张、须昌、富城、章县、东于陆和宁阳。刘斌这个人选还是不错的,每到一地,几百坛酒都是顺利出手,采买的东西都是按照刘泽和刘虎的吩咐去做,精铁分散隐秘放置在车上。刘泽看着越来越多的物资,心里底气也慢慢变足,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是不是该到洛阳城去看看了,刘虎是不能去的,家里的一切要靠他来打理,和村里人厮混熟了,刘泽心里有了几个人选。刘泽找来了刘虎,和刘虎商议去洛阳的事情。刘虎对刘泽所做的一切都是无条件支持,在人选上,刘虎发言权还是很大的,给刘泽推荐了几个人。刘泽叮嘱刘虎,房子建造完毕后,把物资搬运到新宅,要找可靠的人手,免得泄露精铁等重要物资的情况。同时让刘虎不要吝惜钱财,偷偷打造兵器,训练人手。刘泽想起了曹老板的五子良将之一的于禁,好像是泰山郡钜平人,貌似和东平很近的,如果能把于禁拉过来,嘿嘿,于禁练兵打仗都是好手啊,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提前下手,占住先机,那感觉还是不错的。刘泽于是问刘虎道:“虎哥,泰山郡钜平有一人名叫于禁,听闻武艺不凡,颇知兵事,虎哥可曾听闻?”刘虎说道:“略有耳闻。”刘泽笑道:“虎哥辛苦一趟,带着重礼,看看能不能把于禁请来,此人练兵能力出众,我等可借他之力,练出强兵。”刘虎应声道:“好,我亲自去一趟。”刘泽见刘虎脸色,略有不愉快,知道刘虎心中所想,笑着说道:“虎哥,我等乱世保命,什么最重要?人才!凭你我和村中人之力,我们能做什么?只有不拘一格,广招人才,才能壮大发展,我们才能多一份保命的把握。将来万一战乱一起,冲锋打仗要靠武将,运筹帷幄要靠智能之士,所以说只要有一技之长,我们都要利用。”刘虎心中羞愧不已,刚刚自己心中腹诽,如果把于禁请来,自己当何所处,没想到刘泽看到了这点,点醒了自己。刘虎大声说道:“虎定不辱使命。”
几日后,刘泽带着二十多人,赶着十几辆大车,取道东郡,过济阴,走定陶,奔陈留,一路向洛阳而去。这日来到东郡,天色已晚,一行人安排好住处,刘泽和几个人结伴到街上去转转。
东郡就是现在的濮阳附近,人口稠密,是兖州大郡,下辖十五县,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