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营,您忘了?”

“朕拨的?不可能,要是朕拨的,朕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凤启帝不信。

曾荃却卖起了关子,微笑着没有马上揭开答案。

一个名字蓦然跳进了凤启帝的脑海,他猛地站起来:“你是说,青,不是,是白轩那小子?!”

曾荃有些心惊:怎么提到白轩时,皇上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到底是喜欢白轩,出于提拔他的心思,把他调到了暗字营?还是憎恨白轩,想要让他悄无声息地死在任务里,这一瞬间,曾荃竟有些不敢细想下去。

凤启帝只是失态了片刻,立时稳定下来:“很好,等她回来赏她白银百两。”

皇帝果然不喜欢她。

曾荃立时便下了结论:如果他真的喜欢青岚,只会把功记下来,到了功劳积攒得够多,直接换军衔便是,何必一功一赏?倒像是钱货两清的作态。

“那小子接下来要去哪里?”凤启帝过了一会儿,像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曾荃不敢怠慢,小心地答道:“江南。”

“江南,正好,老二也在江南。”凤启帝低声道。

曾荃等了一会儿,没见凤启帝开口,忍不住问道:“陛下,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把那小子——”他的眼神短暂地烦乱了一会儿,挥手让曾荃退下:“你下去吧,朕一个人呆一会儿。”

曾荃退出殿外的时候,眼神掠过了凤启帝的御案,那位君王又把自己藏在了阴影之后。

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曾荃沉重地得出这个结论,转身走出了殿外。

青岚没有能够休息多长时间,下午的时候,她得到了新的指示:她要在三天内赶到金陵城,到那里等待新的任务。

阳刘城和金陵城隔得不是太远,骑快马的话,大概要一天就可以到。

但青岚在马上连续待了那么些天后,对骑马这事已经深恶痛绝。她的两腿内侧因为长时间的磨损,早就是血痂摞着血痂,一碰就疼得直打哆嗦,她之前一直是在为了任务强忍着,但她绝不是一个喜欢亏待自己的人,因而,一听见说可以有充裕的路上时间,她就不愿意再骑马了。

而她此次选择了一个不太受罪的赶路方法:走水路。

就是从她前一天下水的那条河道里走,水路走得慢一些,大约得要两天的时间可以赶到,可以在船上充分地休息。

因金陵城是江南有名的通商口埠,每天往来于城里的客商极多,连带着这处小地方都成了一个小小的繁华之地,青岚很容易便租到了客船。

这船是从北边过来的货客两运楼船,共有三层,下面两层潮气重的就放些货品,上面那一层是客商所住。

水道上时有客人上上下下,青岚运气不错,她分到了一个单间。在阳刘城那小小的河道走了不到半天,水道一宽,江河视线陡然大了不少,原来已经船行到了江面上。

江南此时的春天已经有几分热意,行人们都换上了薄薄的春衫,青岚一进了屋,也不去甲板上到处乱窜,只打开窗户一意地看江景。

青岚以前不是没有坐过轮船,但这种全靠人力及风力的古代木制轮船跟她之前在现代化社会所遇到的又岂是一回事?

闻着木板有些清香的味道,感受着轮船在江面上慢悠悠的行驶,时时有船工喊着号子“嘿呦嘿呦”地唱歌,虽然听不大懂那些吴侬软语在说什么,青岚也感觉到了另一种闲适安逸的情绪。

古代社会不比现代,她这几日除了跟老张他们几个说话,到处听到的都是南北不一的杂腔杂调,她即使再聪明,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学会所有的俚音俗语,因而,在听到难得的大凤官话时,她原本靠在床上的背不由得挺直了一些,朝着窗子向外望过去。

对面是一栋色彩鲜艳的无帆大船,那船上的女子或者拿绢扇,或者蒙着面纱,嘻嘻笑着随意朝周围的人抛着媚眼,全然不复古代那女人保守的形象,青岚在那群穿着鲜艳的女人那里,想要找到那个说话的人,却有些难。

她急忙打开门,向外跑去,正在此时,船老大也在喊:“诸位客人朝里进来一些,船要上秦淮河了,河道窄,船要转向,注意扶稳,不要站在船舷上!”v手机端///

青岚恍然:原来是到了“脂粉香腻”的秦淮河,难怪有刚刚的那些女子,看来那些人就是驰名整个大凤的画舫伎子。

不出意外,整个船板上所有的男人都在看向那栋金漆大船,更有甚者,还露出了色与魂授的丑态。

船老大了然地大笑:“崽子们都憋坏了吧,急个什么,放了船,老子这就放你们出去好好乐一乐。”

船上没有女人,每个人都轰然大笑起来。

青岚看着那船走远,实在是没有找到那个说官话的人,也觉得没什么可看了,便准备趁着船还没到岸,再回舱里休息一阵子。

正在此时,一道急浪卷来,船身猛地一晃!

青岚急忙扶住舷梯,但她旁边那旅客正在贪看画舫里的女子,眼也没眨一个,他没有提防,一个趔趄,便朝着江中倒去!

事情来得极快,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青岚急忙去抓那人。那人像是吓傻了似的,大叫着一把扯住了青岚的腿,反而把她带得往前倾过去!

而与此同时,青岚拽着的那节木舷梯不知是年久失修,还是有其他的原因,竟然“咔嚓”一声断裂了!

青岚极力想稳住身形,这个浪来得太陡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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