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是吃风饮露的,哪知道我们凡人过日子,我们过日子得柴米油盐,可现在抚琴姐姐走了,厨房里的人看人下菜碟,连着几天我们都吃的快烂掉的菜叶子,有了异味的肉,还有那些做的馒头都可以直接当石头来砸人了,你说他们过不过分。”

木朋听得却哈哈大笑,道:“你懂什么,过些时日,殿下自然会来找我。”

书僮咕哝:“先生尽吹牛。”

木朋没听他说什么,忽然想起个人来:“说起来,抚琴走后的确有点不方便,可是殿下那个人是绝不能容有违逆他的那个人存在的,抚琴他是不会用了的,得找一个新的内府靠山才是。”

书僮儿欢天喜地:“先生开始晓得自己为自己打算就好,要知道啊,什么都是虚的,只有吃到肚子里的,才是真的。”

木朋一愣,又是笑:“你这话说的俗,却是世间极真之味,妙,妙啊!”

书僮乐颠颠地去了,木朋的眼睛一触,落到琴凳上:“抚琴,白废了那样风雅的名字,却是个废物,竟浪费我一壶好酒套来的消息,她却只知道推着女人来做,看来,这种事还是不好假手他人的好。”

各处府里牛鬼蛇神凑满堆,却比不上青家里奇葩尤其多。

青贤直到白行立回到上京两天了才从同僚口中得知消息,他嘴上不说,心里对这个得势就翻里的前舅爷恨个臭死:“说什么将军,不过是个咸鱼翻新的臭货,连姑爷家里都不知道来看一看,整天里只知道钻营,活该一辈子守在那穷乡僻壤里翻不得身!”

迎头却走来一个满面阴沉的,穿着朱衣的长须官员,青贤一看到他,先是白了脸:这正是御史中丞卢临。

这老头,自从他那寄住在他家的远房亲戚死了之后,本来长得就像棺材的一张脸顿时变成了一张活棺材,不管走到哪,总是那副阴阴的表情。

因着御史中丞专管着告小状,朝里的官员明里敬奉着,暗地里哪一个不骂得臭死,躲得远远的?

青贤笑着跟卢中丞打了声招呼:“大人,您这是往哪里去?”

卢中丞像刻着龟纹的脸壳上居然裂开了一条缝,这笑得比不笑难看多了:“我要去户部,青郎中要一起走吗?”

青贤心里叫苦,万没想到卢中丞会叫上他一道走,但对方品级比他大,他又确实是走一条路,不好临时编个去处,只能道:“那好吧,卢大人跟我请坐一座小轿吧。”心里把他好一阵编排:穷鬼,连顶轿子都叫不起。

卢临也不推辞,两人坐上了轿,他冷不丁问了一句话:“对了,我记得青郎中有个爱子,是今科举仕的探花吧?”

说到青琚,青贤是既得意又生气:得意的,自然是爱子给自己争光得脸,除了那年举人试时有些防碍,最初的秀才是案首,到了后来的科考居然被凤启帝钦点为探花,这是青家多少年多少代都没能得着的荣耀啊!

青贤极力地想谦虚一下:“哪里哪里,不过是犬子侥幸罢了。”

卢临也不把他的谦虚当真:“令子自翰林院出来后可有了去处?”

大凤朝科考之后,皇帝便会把那界的一二甲进士挑十名进翰林院修书,说是修书,一干职场新丁能干什么?自然是去皇家图书馆里进一步地学习了。

与此同时,国家也可以乘机观察一下整个王朝里最优秀的年轻人,为以后的朝廷补充新鲜血液。

青贤当年自己都没能点选进翰林院,如今自己的儿子进去了,做老子的虽有些尴尬,但也是万分的荣耀。

他也是在官场里混了这么些年,一听就是有戏了:“还没有,不知道卢大人有没有好的建议。”

卢临道:“正好我那里手下一名御史去年告了老,今年都快年末了,还没能给我补一个人出来,我便问问青大人,有没有想过把爱子送到我们御史台这里来?”

青贤心里先是乐开了一朵花,但想了想,御史台全是摇笔杆子的,一点油水都捞不到,谁都能在心里笑一句穷,又有些不大乐意了。

他虽然对女儿渣了一些,但儿子能继承家业,又长得好,学业好,很是为家里争光,就是小小的父子意见相左,那也是家庭矛盾,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些就让儿子去死,故意坑儿子。

卢临一见青贤的表情便有了数,他从富官上来的,明白这里头的为难,当下和蔼道:“这事事关令子前途,本官也只是提个建议,听不听在青大人你,你只管回去好好想想,就是不成,我也不怪你。”

卢临来挖青琚并不是临时这样想的,谁都知道御史和翰林是穷官,一般愿意来当这个官的,除了碌囊,就是穷得没钱打点,最后被人踢到这里来的。这些穷官们拼死当官不就是为了钱名二字吗?当穷官没钱,当然得使劲往“名”字上吹?这名,你一个人吹了还不算,当然得有一群人帮你吹,互相吹,吹得越响才叫越好不是?

卢临之前没有当过御史中丞,他直接空降的,当然不受那些已经结了群的人待见,嫌他当盐官沾钱粗鄙,他几次融不进圈子,最后也来了气:你们不待见我,我一个人玩!

然而一个人玩终是没有趣味,卢临便把目光瞅准了新科进士,盯住了想乘着点选未定职时拉一两个进他的御兄台,反正,他作为御史中丞,手底下是有招工资格的。

卢临原没指望他一说就成,而青贤根本不想儿子去,回去后跟青琚说了有这件事,而青琚却来了兴趣,把那卢临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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