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个名份,可凭借她的这份相貌,只有可能是后宫中的第一人。

有谁能知道,她其实并不稀罕这样的“亲睐”?

她并不知道皇帝怎么会突然犯病,像皇帝那样,在五十岁的时候都还那么勇猛,他能有什么毛病,竟然发作得这么快,这么猛?青婧想不明白。

事发之后,太子因涉事的嫔妃既是父亲的小妾,又是重臣家的嫡女,只是处置了郭妃身边的人,把她软禁了起来,并没有马上处置。

她更无从打听事情的真相,只是,若是想到,往后她的日子就是让人想怎么欺辱就怎么欺辱,她恨不得拿根索子干脆直接吊死了事!

现在皇帝的病情听说不太乐观,那他要是死了,自己就殉了吧。

青婧漠然地想着。

可她其实也不清楚,真到了那一步,自己会不会真的去死。毕竟,即使是发生了这样颠覆人生的事,她也没有要想走到绝路。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这世上,并不会有谁去救她。

她很清楚地告诉自己。

可是,心里那对“生”那样强烈的愿望,她又觉得自己在打自己的嘴巴,她自己都没有一个坚定的意志,想要去殉呢!

她“咭”地冷笑一声,不知是在嘲弄自己,还是在嘲弄别人。

她随即发现,这样的冷笑似乎特别让人畅快,她又“咭”地冷笑了一声。

宫女的目光像是见了鬼一样的,青婧虽然不聪明,可她从小的庶女生涯让她比别人都会观察,她知道宫女以为她疯了,那么,就疯得更狠些吧!

她披头散发地起了床,直直朝门外走去。

她的身上只挂着一个小小的麒麟抱子的肚兜,白生生的身子嫩得咬一口下去就能流出汁来,往常总被凤启帝夸她“温玉软香”,是密密放下床帐,一丝一毫也舍不得给人看的。

而现在,她裸着身子,一边大声笑着,一边朝殿外的阳光走去。

她的身后,有宫人惊慌失措地大叫道:“快禀报殿下,柔妃娘娘她疯了!”

青婧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瞧,她一辈子都是在怕别人,即使是当上娘娘了,也有这个那个,那么多的人来欺负她,而她现在疯了,反而让人怕了。明明,她没伤害人呢!

这世道,连疯子都比她活得恣意些!

既然如此,那疯便疯吧!

到了傍晚的时候,青岚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将大理寺卿景正准备劫到酱料工坊。

小老头一开始特别不配合,准备大喊大叫,青岚连忙拿出燕王的玉佩,景正这才安静下来,问道:“王爷不是在宫中吗?”

还不等青岚回答他,他自己先恍然大悟了:“哦!原来前天是你救了王爷出宫!”

不用青岚再试探了,此人是燕王心腹无疑,否则这么机密的事,他怎么一语道破了?

在外界的传闻中,燕王可是因为太子掌权,正缩在府里一步不动,即使自己的父亲命在旦夕,也不踏出府门一步呢。

确定了彼此的身份之后,景正打发了等在门外的人:“诸位先回去吧,老夫在这里还有些卷宗要查。”

将人支走之后,景正跟着青岚到了酱料工坊。一见到燕王,他就老泪纵横:“殿下,你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燕王穿着从屋主人那里顺来的粗布褂子,倒没觉得有多委屈,忙掺起景正:“让大人担心了,本王没事,只是,现在外面情况不明,在这里先避一避。”

两人说了几句话,见青岚一直杵在那里不走,到底也不好意思说出把青岚赶走的话,景正微一迟疑:“殿下还是早日回王府为妙,明天老臣便会联合几个大臣,亲往燕王府迎殿下出府,老臣可要看看,太子殿下敢不敢拦老臣!”

前几年慕昱宏在皇帝“生病”时把持了一段时间的朝政,不管他懂不懂政事,但他对文臣们的态度极为恭敬。而且他是长子,在继承权上天然就占据了制高点,因而,他在那些年里很拉拢了一些人心。

燕王却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我在这里有些事要请景大人帮忙。”

景正问道:“什么事?殿下但有所言,老臣必赴汤蹈火。”

燕王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递给景正:“明天上朝,还请景大人把信上的内容呈予殿上。”

景正拿过信来看了片刻,脸上现出讶异之色,惊道:“这……”却只说了一个字,想来是想起身边的青岚,有些顾忌地住了嘴,只是脸上现出一分焦急之色。

见此情景,青岚就更不能走了,想来也是有大戏能看。

慕昱宏见状,叹了口气:“景大人有话直说吧,这位青女侠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不必瞒着她。”

景正瞪青岚一眼,无奈地道:“那好吧,殿下选在明天向太子发难,可是,依老臣看,太子殿下根基已成,不是我们轻易能够撼动,恐怕殿下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

燕王忧虑道:“可是,我有可靠消息,父皇的病不是那么简单,现在太子围着父皇的寝宫,除了他那一派的人,我们都进不去。时间长了,我只怕父皇……”他语意中透出一股深重的不详之意。

景正没有马上回答,疑惑道:“殿下怎么会那么清楚?我们听到的消息,却是陛下的病情虽怪,但一时还不至于危及性命,只需静养,等御医研制出制病的法子后再行治疗也来得及啊。”

燕王那段时间天天在宫里,就算他被困在宫里没办法动,可不是还有其他人吗?怎


状态提示:1098--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