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卫自动脑补了一下自己被青岚大力扔出去的样子,顿时一惊,眼睛偷偷看了自家主上一眼,果然,自家主上的脸已经黑了,而那姑娘仍然犹作不知的模样:“其实你们的技法很是不错了,像我这么仔细的人,如果不留意也察觉不到你们在身边,不过嘛,我现在觉醒了天赋技能,你们就不够看了。”
黑卫看着自家主上越来越黑的脸色,明智地截断了这不知死活的姑娘的滔滔不绝:“小姐,属下还有事在身,您看——”
青岚摆摆手:“你去吧。”
黑卫又去看自家主上,自家主上脸上的黑气都快把自己罩住了,他遂决定不再告退,火速撤离现场才是正道。
不过,主上的隐息一现是学得最好的,以前他没少跟着主上去攀这姑娘的墙头,这姑娘却要命地觉醒了与之相对的天赋,主上以后再想偷偷对人家姑娘做点什么,可就难喽!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这天赋很牛吧?”黑卫走后,青岚立刻得意起来。
慕昱清不想让这丫头太过得意,也不想违心地说这姑娘的天赋不好,干脆闭上了眼睛。
往常他只要一沉默下来,身边就是自带结冰属性的,一般人能退多远便会退多远。
而青岚这丫头却像是感觉不到受冻似的,他一不作声,立刻被她领会成了“这人心虚,不敢说话”,立刻打蛇随棍下:“其实,你今天才最应该下场的,干什么把人家黑卫从工作岗位上拎得这么远,还让人像耍猴似的从上蹿到下地演练一通?”
敢情这姑娘知道她让他这样干是在耍猴啊!
那她不让别人干,却让他干,这是想干什么?专门坑亲近的人吗?
慕昱清咬牙:“你再说一句!”
青岚头皮一发麻,转念一想,她现在受着伤,这人能对她做什么?遂大胆不少:“我说错了吗?本来嘛,我也一直没看过你施展这本事,我想看看。”
这丫头,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慕昱清盯着她,面无表情地看了半天,等到青岚自己笑得都觉得没意思起来,方咧开嘴巴,露出白生生的牙:“你舅舅明天进京。”
只需要七个字,这个混蛋就剥夺了青岚今天所有的快乐!
算他狠!
该怎么应付舅舅呢?
本来青岚想着,她活蹦乱跳地站在舅舅面前,也能是个“我过得不错”的证明,可她偏偏在这时受了这么致命的伤,那要怎么办才能让舅舅不骂她?
或者说,怎么办,才能让舅舅不伤心?
青岚带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问道:“你说,皇上会不会不告诉舅舅我在哪?”
“不可能。”慕昱清无情地斩断了她的希望:“据我所知,白将军这次进京主要就是为了你,要不是未得调令不得私自离开驻地,你早在‘死’的时候便被他抓了回来。而这三年里,他曾逼问过圣上无数次你的下落,那个人均未告知,但这一次你这么不听话,圣上只会嫌你不够添乱的,怎么可能给你遮掩?”
他言下之意,就是这三四年的功夫已经是青岚所能争取到的最长缓刑了,白行立明天一定会给她带来疾风骤雨式的,不知是灾难,还是疼爱了。
还有一层,却是慕昱清没有说的,这一次皇帝会这么痛快地告诉白行立她的下落,未尝不是想借他的力量将他们俩拆开。
这个傻姑娘恐怕不会知道,不想让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有很多,除了他的父亲,还有她的至亲。
青岚觉得,这个时候说这个话题有点破坏气氛,她想了想,又问道:“这两天外界有什么变化吗?”
慕昱清答道:“来自永宁侯府,险些让皇室蒙羞的下奴王小丞已经死了,尽管郑王府说他是暴疾而卒,但仍有人认为,是皇上杀了他,或者,是被恼羞成怒的郑王杀了他,或者,是被嫉妒成狂的郭佩儿杀了他。”
青岚原本是在津津有味地听着八卦,等听到某一人时,顿时囧了:“喂,郭佩儿是受害者啊,她是怎么混进去的?”
慕昱清冷笑一声:“这就要问永宁侯了,好一个为爱成狂的郭家大小姐。”
“怎么?是退婚不顺利吗?”青岚担心地问道。
慕昱清疲惫地用手揉了揉眉心,没有立刻答话。
青岚立时便明白了:这件事必然发生了难以预料的,棘手的变化。
“是我大意了,”他道:“是我低估了一个女人疯狂的力量,郭佩儿自杀了。”
“自杀?”青岚激动得立时坐直了身子,顿时疼地又跌回床铺:“噢!”
慕昱清忙问道:“怎么了?是伤口又怎么了吗?”
青岚急得一口打断他:“你先别说我了,先说郭佩儿,她怎么自杀了?”
青岚原以为,像郭佩儿那样毒辣的女人是怎么跟“自杀”也扯不上关系的。
她生活幸福,不少人疼不少人爱,而且她性格霸道不孤僻,还是一个一辈子都不用事生产的米虫,她有什么好自杀的?
她的日子是多少人重新投胎无数次都得不到的。
看来,只要是女人,只要是扯到感情,她们都无法真正的做到潇洒。
慕昱清冷道:“你别太放在心上,这事与你无关,当天晚上,永宁侯回家时训斥了她,她想不开,便寻了死。”
话虽如此,可这件事的导火索是慕昱清要退婚,一想到一条性命差一点消逝,青岚心里说不出的闷堵:“那现在她还好?”
慕昱清冷冷道:“好得很呢,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