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还未想好送什么。”他恭谦有礼地鞠了一躬,如是说道。

其实想来也是,这寇元祺平日里没个正行,随手送个几文钱的东西,在旁人看来,也没什么,可他萧昱蟜不同,毕竟是个王爷,送出手的东西若是没点名头,恐怕是会被人说笑的。

萧芜暝看到了他,忽而挑眉,似是才想起了什么。

“寡人倒是想起来了,今日早朝,也不是一时兴起,是寡人要lùn_gōng行赏。”

寇元祺护雍宫有功,左相皇甫孟佳虽没成什么大事,却也在护筎果一事上,挂了伤的,听聂玉书所言,她的左手臂和右手背都受了伤,难以祛疤的那种。

而这里头最难的,还是萧昱蟜。

他虽不听军令,但却是领兵赶回雍宫,救了筎果一命的。

可不听军令状,就是有罪。

萧芜暝赏了寇元祺一件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重谢了钟家父女,因着钟武将还远在战场与沧南国打仗,萧芜暝赏赐的东西,全数由钟向珊领了。

至于皇甫孟佳,萧芜暝是如是说的。

他说,“左相虽是有心也忠心,可寡人希望你今后行事量力而行,影卫曾向寡人禀报当夜沧南军攻入雍宫时,你也入宫了,虽说是为了护果子,可你却不知,因为你,不少影卫要分心护你而受了伤,聂御医也因你,赶去寝宫迟了。”

萧芜暝叹了口气,道,“索性,没有造成什么不堪回想的后果。”

他这番话,虽是很给皇甫孟佳面子,可里里外外的每一字无不在指责她。

相较之下,寇元祺就不会卖她面子了,直截了当地道,“何止是影卫,我暗藏在宫中的不少将士,也因她受了重伤,左相大人,你读书万卷,不会不懂不是这个金刚器就别揽这个瓷器活的道理吧?”

一个连剑都提不起来的文弱女子,在两兵厮杀之际入宫护太后?

哪怕是要说她是敌方派来的细作,也不会没有人相信。

皇甫孟佳脸色一白,低下了头,“臣知罪。”

“其实寡人是想罚你的,不过太后为你说情了,寡人想,那还是算了吧,就卖太后一个面子。”

皇甫孟佳死死地咬着唇,直至她的舌尖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她才松了口。

唇上一点血色,娇艳欲滴,尤其在她这样素净的脸上,那样的委屈隐忍,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是好心,只是好心办坏了事情。

“殿下,您这样说左相,难道不觉得太过语重了吗?”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挑眉,横眼扫了过去,语调微轻,却是让人心生怯意。

这位高高在上的君王反问了一句,“你倒是提醒了寡人,左相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尚且知道在雍宫有难时入宫,那么你呢,你们呢?怎么?大雪夜的在家中呼呼大睡?”

“臣……臣……”这位大臣说了半天,也没说出第二个字来。

这沧南军是静悄悄的入宫的,等到他们知道宫里失守的时候,这寇元祺已经领兵折返了,与宫内未出去的影卫和将士们来了个里应外合。

这一看就是早有防备,那他们还傻愣愣地跑去宫里做什么?自己又不会武,去了就两个下场,要么送死,要么就等着被自己人救,可那不就是添乱吗?

这一番设身处境的思量下来,这位臣子忽而觉得自己站出来为左相讲话,真是愚蠢至极。

因着左相,白白摆折损了不少的影卫和将士,说的难听一些,有些不值当。

“臣那夜的确是睡得沉了些。”这位臣子憋红了脸,竟是顺着萧芜暝的话就往下说了。

萧芜暝哼了一声,漫不经心地道,“那你的警觉性是不是太低了一些?”

寇元祺随即站出来道,“殿下,将这位大人交给我,我保证不出三个月,他会是一个不错的小士兵,警觉性什么的,都会提高。”

“不,不了吧。”那位大臣先前已经被寇元祺训过半个月了,闻言,吓得要命,直言,“臣回府后,会命家中小厮仔细地盯着咱们雍城,雍宫,一点有风吹草动,就立马通知下官。”

萧芜暝心情不错,便也顺势放他一马,“寡人这样严格要求你们,也是为了你们好,寡人的用心,你们应当是知道的吧?”

“知道,知道,是臣枉费了殿下的用心。”一众臣子跪在了地上连声说道。

该奖赏的人当中,就还剩下一个萧昱蟜了。

萧芜暝的视线才落到了他的身上,一个字还未出声,就见他甩开衣摆,跪在了地上。

“王兄,臣弟自知不听军令有罪,应当处以三十杖军棍,臣弟甘愿受罚。”

他这么一跪,钟向珊也只好跟着跪下,“殿下,是本将军没有将小王爷看牢,军规有连坐之法,他受罚,我自也不能不受。”

“钟将军,你是被我拖累的,不必如此。”萧昱蟜眉眼一沉,面露愧疚,而后又向萧芜暝直言,“王兄,此事是我一人知错,请不要责怪钟将军。”

“钟将军……”萧芜暝思量地念着。

他一抬眸,就见寇元祺移动了脚步上前一步,明明是有话要说,却是硬生生生地憋住了。

“小王爷是你的部下,但你没有看管好,看来是不懂治人之道,就罚你去寇将军那里受训,什么时候懂了如何带兵,什么时候再官复原职,你觉得如何?”

钟向珊虽是不服寇元祺,但也不得不他自有一套治理将士们的好法子,便是道,“谢陛下。”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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