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看王嫣脸上神色莫测，便开口问道：“小姐是有了什么主意了吗？”
“暂时还没有。”
王嫣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她是想坐山观狗斗，坐收渔翁之利。
王家的主母虽然是王沈氏，但是太夫人却未真正的放手，以至于王沈氏很多事情都要征得太夫人的意见才能着手处理。
若不是有证据指向柳姨娘下毒，她第一个怀疑下毒的人就是王沈氏。
只要太夫人一死，王沈氏才算得上真正的王家当家主母。
如意怔了怔，看着王嫣问道：“小姐不借机告发柳姨娘向太夫人邀功吗？”
经如意这么一提醒，王嫣倒是想到了一计，何不把太夫人中毒的事情推到王沈氏的头上呢？
柳姨娘下毒动机不明，而王沈氏却是最大获益者，相比较之下，说下毒者是王沈氏最让人信服。
她想着想着便笑出了声，看得如意一愣一愣的。
如意以为王嫣决定告发柳姨娘向太夫人邀功，便开口说道：“郑郎中是柳姨娘向太夫人推荐的，只要从郑郎中家中搜出无忧草，并且证明柳姨娘主仆有机会接触太夫人平日喝的燕窝粥……”
“不，你误解我的意思了。”不等如意把话说完，王嫣就开口打断了她说道：“我不是想告发柳姨娘，而是想把这下毒的事情推到王沈氏头上。你想想，至从柳姨娘生下王谦后，太夫人对柳姨娘的好是人人都看得见的。如果这个时候我去告发柳姨娘下毒，根本是不会有人相信的。况且从一开始，我要对付的只有王家的人。”
如意很是认真的听着，王嫣想得确实比她周到深远，只是王沈氏嫁入王家多年，又有娘家撑腰，是很难撼动得了的。
王嫣嘴角微扬，“我们一步一步来，我相信王沈氏终究会栽在我手里。”只要她的大仇得报，她就不必在呆在王家，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
如意把玩着茶杯说道：“眼下所有的人都认为太夫人的病只是年纪大了，但总要一个人去戳破这个谎言。”
王嫣不并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的盯着如意。
“小姐的意思是说我去？”如意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嫣，她并不觉得这事由她戳破好。
王嫣重重的点了点头，“你只需提点几句，真正的原因还得由王权去查。而且你戳破的时候，王权必需得在场，不然这事就会被王沈氏或者柳姨娘压下来。”如意世代行医，又是王家唯一会医术的丫鬟，太夫人中毒一事由如意去点破是最好不过的。
如意眉头蹙了蹙，只是她是王嫣的贴身丫鬟，如果由她去戳破中毒一事，只怕王沈氏和柳姨娘会联手对付王嫣的。
王嫣看如意有话要说，便问道：“你可是有什么难处吗？”
如意回答道：“我是怕会牵连到小姐。”
王嫣低垂着双眸，沾着茶水在桌几上画着圈圈，很快就扬起头笑着道：“如今刘姨娘怀着孩子，这个功劳就给她吧。不管是想让王权对她另眼相看，还是替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想来刘姨娘是很乐意的。”
如意一听这话，心中的担忧瞬间消散了，她不得不佩服王嫣的脑子转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