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昭惠太后只往询的乾元宫而来,询一向对昭惠太后是颇为敬重的,见得她来了,连忙起身恭谨道:“何事劳烦太后亲自前来,有什么事让朕去长乐宫说话便是了。”
昭惠太后只是平淡道:“哀家听闻,皇帝将皇后禁足了。这又是为何?”
询知道昭惠太后前来必定是为了此事,只是淡淡笑道:“朕不过是觉得皇后德行有亏,才勉强将她禁足,只让她在里头静思己过。”
昭惠太后闻言,只是沉静道:“到底所为何故,这将皇后禁足可是从未有过之事?”
询无奈一叹,只将皇后用沉水香谋害茯若及玉璃的事与昭惠太后细细说明了,昭惠太后闻了,倒是不为所以,只是道:“皇帝便为了这事来禁足皇后,且不说此事单单只是惠贵妃的一面之词,且皇后万万没有理由来害惠贵妃与昭仪张氏。”
询只是冷着脸色道:“皇后到底太过贪心了,想着做了皇后不够,还想着做个独一无二的皇太后。为着这个念头,便足以够皇后怨恨六宫中有子息的嫔妃了。”
昭惠太后微眯了双眼,神色阴沉不定,缓缓道:“皇帝到底糊涂了,皇后好端端费这个心思做什么?皇后到底是皇后,不论哪位皇子登基,她都是母后皇太后。且说如今太子已立,且太子的生母懿仁皇后死得早,太子一直是由皇后抚养,太后的位子自然是皇后的,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询的脸上有着深深的担忧,他只道:“便是立了润儿为太子,也不过是近日来的事情,且若是朕没有立润儿为太子,而是立了旁人,那么皇后的一番谋划岂不白费了。澄儿乃是惠贵妃抚养,溶儿乃是张昭仪亲生,便是这样一层关系,还不够皇后作恶么?”
昭惠太后只是淡淡笑道:“这些多半是皇帝的揣测罢了,且说润儿乃是嫡出又是长子,难道这皇位不传给他,还能给那些嫔妃所生的庶子么?”
询只是微微颔首,道:“朕想着皇后所为着实可疑,所以将她禁足,太后娘娘也无须操心此事。”
昭惠太后叹口气道:“哀家如何能不操心啊,近日来哀家在宫里听到不少的闲言碎语,说是皇帝要废了皇后,那些个不懂规矩的宫女们还在猜测是由惠贵妃还是宜贵妃继位中宫呢?”
询只是疑惑道:“居然有这等事?”
昭惠太后只是沉思着道:“中宫易主,于国运不利啊,且皇后虽不是皇帝的结发妻子,她到底也和你做了十几年的夫妻。”
的神色极静,道:“朕暂时倒还没有想过这个。”
昭惠太后一笑:“如此便好。”
询复又坦然道:“且让皇后先在凤仪宫里头待些日子,等着过些时日,朕自会放她出来。”
昭惠太后脸色有一瞬的僵冷,道:“皇后乃是六宫之主,皇后禁足,六宫事务千头万绪,又该何人来打理。”
询欠身道:“六宫事务原有惠贵妃帮着照管,且如今太子妃入宫也有些时日了,也是帮着打点一二。便是再不济,也可让宜贵妃,张昭仪帮着料理一二。”
昭惠太后凝神良久,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罢了,罢了,哀家来不过是生怕皇帝受了旁人的蛊惑,如此看来,到底是哀家自己多心了。”
询只是瞧着昭惠太后,缓缓道:“朕有许久未曾去长乐宫给太后请安了,原是朕的疏忽。”
昭惠太后只是出神道:“皇帝的心思”还有着哀家这个皇太后便好。其余也不必多说了。”
随后,昭惠太后便回宫了。
是夜,茯若闲来无事,只瞧着身边的宫女教授仁元帝姬写字,她只在一旁做刺绣。仁元帝姬写了几个字,便兴冲冲的拿到茯若的面前,只道:“母妃,你瞧仁元写的可好?”
茯若细细一瞧仁元帝姬所写那几个字,虽不算极好,但也勉强可有行迹了。只是淡淡笑道:“写的极好,如今仁元的字倒是有些进益了,待得仁元再大些了,便能帮着母妃抄写这后宫的账簿了。”
秀儿只是笑盈盈道:“是啊,待得帝姬日后大些了,可要帮着贵妃娘娘分担些事务了。”
仁元帝姬只是呆呆的瞧着茯若。道:“母妃,如今二皇兄和大皇姐都成亲了,何时仁元也能够成亲啊。”
这一番话,倒是把永和宫内殿里的人都逗笑了,茯若只是把仁元帝姬抱在怀里,笑道:“本宫当真是没曾想,仁元还不过八岁的年纪,便已经想着自己的亲事了。”
便是翠云也是笑道:“是啊,只怕将来贵妃娘娘可要早些给帝姬指一门亲事了。”
茯若只睨她一眼,扑哧一笑,伸手戳了戳她,道:“你们如今可是越发能说了,看本宫来日你克扣你的份例,看你还嘴刁么?”
第二日,茯若只是带着宫女在外间散步却见的几个嫔妃在哪里说笑,茯若走近了看,却是周昭媛,以及先前的段氏,沈氏,还有便是许久不出宫门的洪昭仪。一群人只在哪里说笑,见着茯若来了,只起身行礼,茯若只笑吟吟的让她们起身了,只是道:“本宫今日难得出来走走,没曾想便见到了众位姐妹在这里说笑。到底是在说些什么?说出来,只让本宫也乐一乐。”
周昭媛只是道:“左不过是暂时几个姐妹想着快到新年了,只想着皇上可否会再度大封六宫。”
段氏这接口道:“话是如此,嫔妾只想着能有个婕妤的位子,便是万幸了。也不枉嫔妾宫里这么多年。”
洪昭仪见着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