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贵人俏生生一笑,道:“依着臣妾看来,皇后娘娘定要将此事报与皇上,让皇上好生处理此事,不然臣妾们在这后宫里,也不得心安了。”
齐贵人话音刚落,便挑衅的对着茯若一笑,茯若见状,唇角一扬,起身回道:“齐贵人当真是放肆,本宫乃是贵妃,怎会你这小小贵人随意污蔑,你的亲族已是罪臣,若是你也因说错了话,做错了事也被皇上打入冷宫的话,那样才是真的叫人不得心安了。”
皇后的目光在茯若的面上似钢刀一刮,瞬间又是和蔼可亲的神色,只温言道:“惠贵妃本宫且问你,你昨日去毓秀宫见婉贵嫔,到底与她说了些什么,婉贵嫔可有什么不对的。你早些说出来也好,以免旁人污蔑了你。”
齐贵人犹嫌不足,加了一句道:“惠贵妃还是细细说了吧,以免到时候进了慎刑司酷刑难熬的很。”
茯若扬一扬眉,不以为意道:“本宫乃是贵妃,本宫与皇后说话,怎容的你这正三品的贵人插嘴,你且多次对本宫言语不敬。”随即茯若对身边的宫女秀儿道:“去给本宫狠狠掌她的嘴。”
齐贵人挨了两下耳光,只狠狠地看着茯若,却不敢再言语。
玉贵嫔忽得正色,道:“如今惠贵妃好大的威仪啊,齐贵人不过是略说了几句玩笑话,便被惠贵妃差人这样修理了一顿。本宫瞧着做了贵妃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的,以往贵妃娘娘还是昭容的时候,是那样好的气性。”
皇后倒是气定神闲,伸出芊芊玉指端过茶盏轻抿了一口,道:“惠贵妃如今协理六宫,嫔妃犯了错她原也管的,玉贵嫔与齐贵人切勿再言。”
倒是昭惠太后发了话,既然婉贵嫔殁了,且将毓秀宫与为婉贵嫔诊治过的太医都唤来长乐宫,哀家亲自来审问此事。茯若见着皇后眼中一掠而过的喜色,心中直觉不妙,料想必定是中计了。皇后好深的计策,使计引得我去毓秀宫探望,如此一来,婉贵嫔殁了无论如何,后宫诸人的疑窦都在自己身上。茯若愈思愈恐。指尖已是不住发抖。
真红石青福纹的精致立领的衬得昭惠太后颇含威严之色,沉声道:“传哀家的懿旨,将毓秀宫的人都带到长乐宫来。”
诸人都默默不言,只听着身边的来来往往。
却在这时,询却来了,殿中诸人只起身行礼。询见了只让她们平身,随即向昭惠太后请安过后,便道:“太后娘娘,方才朕知道了皇后带着众位嫔妃都在太后宫里,朕想着婉贵嫔的事且由太后娘娘做主便是了。”
昭惠太后道:“婉贵嫔殁了,可哀家觉得其中实在是有些不明之处,因此哀家只能查一查了。”
询笑道:“那便有劳太后娘娘了,只是万万不要污蔑了无辜之人。”
昭惠太后神色清冷,沉吟道:“这个自然,哀家自不会冤枉了好人。”
询只看了茯若一眼,再无他话。昭惠太后随即道:“殿中诸人且散了吧,皇后与惠贵妃留下。其余的人都且先回去吧。”
诸位嫔妃渐渐散去。询走到茯若的身边,在她耳畔细声道:“茯儿且安心,朕会一直护着你的。”
这样的一番话语,让茯若原本慌乱的心思渐渐安定了下来。只报以询温和一笑,却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