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定定道:“既是如此,方才臣妾所说的让上官磐率兵北上攻伐东瀛,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昭惠太后只点点头,却是允了此事。随后便声称身子不爽快,只是入内休息了。
茯若行在长街上,面上挂着一丝阴冷笑容。
永安宫内,玉璃冷眼瞧着唯唯诺诺跪在自己下首的女子,只是曼声道:“你这些时日在欧阳府里头可有什么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那跪在下首的女子倪氏便是玉璃安插在欧阳府的亲信,只见她怯生生道:“草民倒是没发现什么旁的事,只是有一次在入欧阳老爷的书房之时,发现了他亲笔所写的一副字画。”
雁儿只是笑道:“又在浑说了,一幅字画有什么稀奇的,赶紧说正经的。”
倪氏道:“草民细细瞧了那字画的日期,乃是仁元公主嫁入欧阳府当天所写的。且草民倒是觉得真真是奇怪,那字画上却是画着杜若并着茯苓。”
玉璃眉间一挑,只是冷声道:“正是这个了,你可还记得那字画上欧阳泰写了什么?”
倪氏思索了片刻,缓缓道:“梦中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
玉璃闻后大喜,只是大笑道:“那欧阳泰也真真是大胆,竟敢在写出这样不敬的言语来。”
随即,玉璃只遣了倪氏下去。如儿只是问道:“敢问皇贵妃,这字画并着上头的诗句到底有何关窍。”
玉璃只是冷冷笑道:“那上头旁的不画,偏偏画茯苓,杜若在上头,茯若不正是皇后的闺名么?且那诗句,梦中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写的便是思慕情人难以忘怀的心境,这后头还有一句乃是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更是将爱慕之情呼之欲出了。你且细想,若是皇上得知了此事,皇后可不算是百口莫辩了。饶是未能击垮宋氏,也能让欧阳氏一族大祸临头。”
如儿笑道:“如今朝中正在为张炯大人的事情争论,若是这个时候出了这件事,想必皇后以及宋氏的人也无法来插手了吧。如此一来,张炯大人也能顺利坐上太傅官职了。”
玉璃笑意越发阴沉,只是道:“自是如此,若是皇上疑心再重些,能够废了宋氏的后位便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