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们的二师兄。”何志炯的一句话差点儿将张岳惊倒。
“我父亲曾是“怒海派”的二代弟子,与现掌门何长生是师兄弟;五十几年前,大楚与大韩交战,父亲顶了何长生的名字,加入大楚组建的“修士军”参战;结果,父亲战死阵前,留下我和妹妹两人,我手中的纳物袋和灵器长枪就是他的遗物。”
“何长生为了刁买人心,将我和妹妹收入门下,至此我成了他的第二个弟子;而妹妹太小,则成了小师妹。”
“何长生为人虚伪、奸诈,同他儿子一样都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却不为外人所知;表面上谦和仁爱,背地里却是另一番嘴脸;他将抚恤给父亲的灵石、资源、财物变相占有,只将父亲使用的长枪和飞剑给了我和妹妹;接任掌门后,更是变本加厉,对于无依无靠的我们兄妹极尽克扣,将宗门分与我和妹妹的修炼资源,大多转给了他的儿子何义天;也就是我们的‘大师兄’;巧言如簧、粘花妙口的他,反而让年少无知的我们对他感恩戴德、忠心不二。”
“三十几年前,大楚和大韩关系再度紧张,为了给我和妹妹搏一个前程,早日‘筑基’,我又一次顶着‘何义天’的名字参加了修士军队;由于我作战勇猛,不惜性命,得到了‘统领’的赏识,获取了部分资源,终于得偿所愿,成功‘筑基’。”
“这期间,我还将大量的修炼资源交给宗门,以图让妹妹也能‘筑基’,不想何长生阳奉阴违,将其中的大部分贪墨,只将极少一部分交给妹妹,还美其名曰,是在为妹妹稳固根基,避免拔苗助长。”
“战事结束,‘何义天’成了修士军后备统领,回归宗门,宗门每年按期得到薪俸;这一回,我留了个心眼儿,并没有将最后一笔所得贡献给宗门,而是将大部分给了妹妹;何长生大为不满,至此,嫌隙暗生。”
“妹妹一天天长大,出落的花朵一般,却时时被何义天骚扰,何义天早已同‘神药门’的掌门之女联姻,根本就不可能对妹妹负责,妹妹怕我担心,一直都没敢告诉我;我得到‘天泽一式’后,并没有上报宗门,而是悄悄地传给了妹妹,并将我在修士军使用的长枪也给了她,让她偷偷地修炼。”
“宗门大比之时,我无意间得知了妹妹的窘境;大怒之下,出手教训了一下何义天,令其自律。”
“何义天怀恨在心,与何长生密谋,欲置我于死地;我却被蒙在鼓里,直到遭到暗算,走火入魔之后,才想淸其中缘由;从此,隐姓埋名,度过余生。”
“你为我疗伤之后,又一次让我看到了希望,这几年我全力修炼,终于在半年前彻底恢复;我离开家去寻找妹妹,不想妹妹却早已不在人世。”
“我经过多方打探,终于得知当年我出事后,妹妹就被何义天带着一帮爪牙,强行奸污;妹妹不堪受辱,自尽身亡。”
“我意图为妹妹报仇,将何义天的一个爪牙杀掉;还没有找到何义天,反被他带着一群打手围攻,苦战之中,何义天竟将护宗灵兽的‘通臂猩猿’放出;我不是对手,负伤逃走。”
“‘通臂猩猿’一路追踪,我被赶到了此处,在这一片区域,我比他们都熟悉环境;为了躲避‘通臂猩猿’的嗅觉,我干脆遁入水中,一边疗伤,一边欲图天黑后逃走;‘通臂猩猿’是护宗灵兽,离开宗门不可能太久,它要是出了问题,何长生也担待不了。”
“我躲在水中,一直在监视着周边的一切;‘通臂猩猿’落下,把我吓了一跳,我赶忙躲入深处;那一声炸响,如同鼎炉炸膛,我不由好奇,想一探究竟。”
“我潜回‘通臂猩猿’附近,发现那个畜生已死,而你正在打坐疗伤,我大喜之下就要与你相见;不想正发现何义天驾驭飞剑来寻找‘通臂猩猿’,欲对你行偷袭手段。”恩怨分明的何志炯一口气将前因后果讲完,令张岳唏嘘不已。
“兄弟,你的‘筑基’气势,我前所未见,给我的感觉不只是木系‘筑基’那么简单。”何志炯询问。
“何大哥,我是四系同‘筑基’。”张岳没有隐瞒。
何志炯被惊得睁大了双眼,这几乎颠覆了他的认知。
“何大哥,‘怒海派’势大,你去寻仇,不可能不留下线索;我建议你重新换一处居所,以免被其报复,连累家人。”
“是啊,我也正有此意,‘黄树湾’虽好,但毕竟不能得到庇护;可天地茫茫,何处才是我举家的安身之所?”何志炯不由得叹道。
“何大哥,我到是有一个去处,包管那怕何义天明知道你的所在,也轻易不敢对你下手。”张岳说道。
“还有这样的去处?兄弟你跟哥哥好好说说,这可关乎到我一家的性命!”何志炯大感兴趣。
“‘韩月城’,也就是从前的‘黑石城’;我师姐张雨娇不光是城主,还是‘韩月派’的首座弟子,任何人想动她的手下,都要思量一番。”张岳胸有成竹。
“这倒确实是个好去处,不过哥哥我从前在修士军中与‘韩月派’发生过战斗,不知他们能否真心收留。”何志炯将自己的顾虑讲出。
“战场之上各为其主,况且,何大哥现在与‘怒海派’已是大恨深仇、不死不休;师姐是明事理的人,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找师父,他老人家是‘韩月派’‘执法堂’的大长老。”张岳将何志炯的顾虑打消。
“你是岳啸天、岳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