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冥低笑道:“美人儿,这里的四处不过是些孤魂野鬼,你再高声叫唤也无人应答。你现在且不要浪费力气,待会儿,本王会让你叫唤不止!”
跟在海冥身后的黑鲛人闻言,皆大笑不止。
云亦可被海冥倒挂在肩上涉水而下,鼻子溺在水中无法呼吸,头晕目眩又反抗不得,不消片刻就昏厥过去。
海冥见云亦可毫无动静,在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总算是安静了!”
不知多少时辰,云亦可猛地醒来,竟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偌大的榻上。那榻四周垂着繁复纱幔,随着不知何处而来的清风晃动。房中布设极其奢侈华丽,既不像女子所居也不像平常男子所住之所。云亦可张目四望,见这房中无任何动静后,才小心翼翼赤脚下了榻。她正欲提脚前行,却忽感身后沉重,回头一看,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更换了衣裳。云亦可头皮顿时一阵发麻,赶紧将自身打量一遍,果真见原本的麻衣已被换成了繁叠曳地纱绡裙服,躯体与四肢虽未被直接暴露在外,但越是这样朦胧隐约便越是撩人心神,而这种纱裳为鲛人最喜。曾经在魔崖海的龙宫中,海香吟就是身着明珠国的盛装前往,那一身华贵缥缈纱裳,令看者眼目晕眩叹为观止。
云亦可侧身将拖曳在地的纱披攥在手中,探头朝外看了看,发现并没有鲛人看护,心中暗喜,蹑手蹑脚朝外间行去。
“你要去哪里?”
蓦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云亦可身后响起。
云亦可闻声,犹如晴天霹雳般震惊,不用回头,她也听出这声音的主子正是海冥。
“本王这里,女子可不能随便乱走动,尤其是你这种人族的女子。你,过来!”海冥端坐在一方桌几前,正执一杯茶水轻啜,见云亦可背对着他半响未动,当即将茶盏放下,大步跨过去,一把将云亦可捞入怀中。
云亦可没有立刻转身答言,本打算是想了一想应对海冥的计策,孰不知竟被海冥先下手为强,惊得浑身汗毛倒竖,挣脱海冥逃到一边,暗暗喘气。如今,因她体内的法力被天帝的禁制限制无法施展,所以,她一旦无强大法力傍身,在这海冥跟前,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这个海冥,看起来不仅对房中之事情有独钟,且还不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主。
云亦可咬着唇,强忍着内心的慌乱,脑海中没来由的浮现出狄乐的面孔。她第一个想到的终究还是他!可是,他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云亦可不断的躲避和抗拒海冥的骚扰,甚至踢打他。但是海冥却并没有因此而恼怒,反而对云亦可越发来了兴致。他立在离云亦可丈余远的位置,将换了纱裳的云亦可来来回回细细的打量了几遍,见其不仅身段婀娜多姿,且容貌还极美,比起之前的那些美貌女子不知胜了多少倍?
海冥见云亦可赤脚未穿靴袜,洁白玉足在裙裾下若隐若现,纤细瓷白的手臂和腿脚被纱绡完美包裹,轮廓清晰可见,这举手投足中还自带风情,不觉在脸颊上浮现沉迷笑意。他恐怕是捡到了一个好宝贝了!
海冥越看云亦可越是欢喜,倒动了想要将云亦可留在身边伺候的心思,心中热浪翻滚,眼神更加炙热。
云亦可觉察出海冥的异样,赶紧摸到一尊金龛旁,那里贴近墙壁的柜几,上面摆放着无数价值不菲的器皿和饰品,既然她的法力不够用,那就让这些贵重的东西见鬼去吧!
海冥见云亦可贴墙而退,眸中夹杂隐约绽现的惊愕和慌乱,便知云亦可此时恐是再无他法挣脱他的禁锢,不由露出几分得意笑容。“美人儿,你就别再抗拒了。你若从了本王,本王不仅留你一条性命,还能让你随在本王身边伺候。”
云亦可闻言,冷冷看了海冥一眼,步步后退,贴近身后的那座柜几,攥起一只七彩琉璃盏在手中。
海冥身量较高,俯视云亦可,唇边噙住一朵绚丽笑容,道:“过来,本王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鱼水之欢!”
云亦可紧贴那柜几不动,攥紧那只七彩琉璃盏只字不语。
海冥探头看了看云亦可背负在身后的手,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诡谲,步步逼近云亦可。
“海冥,不准再过来!听见没有?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云亦可一边呵斥,一边死死盯着海冥,后背冷不丁冒出一阵冷汗,她感觉自己攥住七彩琉璃盏的手心中全是汗津。没有退路,只能反戈一击,而且得一击必中才行!
海冥虎视云亦可,似笑非笑,越发逼近。
云亦可见海冥离自己不过三步之远,心中大急,当即攥紧七彩琉璃盏扬手朝海冥的脑袋砸去。
海冥只觉耳侧冷风袭来,条件反射般的一偏头,堪堪躲过云亦可砸来的琉璃盏。那只琉璃盏未能砸中海冥,被海冥身后的金龛一挡,坠落地上碎成了一地星光闪烁。
海冥侧目扫视一眼飞出去的琉璃盏狼藉,伸手就去抓云亦可。云亦可大急,慌忙返身,一边奔走一边拽了可见之物就朝海冥砸去。顿时,这房中接连响起器皿破碎之声,惹得在外驻守的鲛人将士几番探问。
海冥轻松的躲过云亦可扔来的器皿饰品,他明明可以使用法术,却偏偏不用,如猫戏老鼠般与云亦可逗耍,几个回合下来,直至追得云亦可疲惫不堪。
海冥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注视云亦可,笑道:“怎么?还不够累吗?你恐怕要留点力气待会儿伺候本王才行。”
云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