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灵回眸看了云亦可一眼,轻笑道:“进去不就知道了么?”话毕,一把将已被谪奴带到牢房门口的云亦可推了下水。
云亦可瞬间感觉到那水中如伸出一只大掌,紧紧攥住了她的双腿,让她难以挪动半分。“这到底是什么?”
“噬灵水牢,对付你这样的玉石最是有作用。”蔓灵妩媚一笑道:“云亦可,好生待着吧,至少这里面不愁吃喝。”
“你……”云亦可正要再言,却感觉那只潜在水下的大掌猛地将她一拽,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令她跌在了水中。那水如凝脂一般,遮掩了口鼻,根本无法呼吸。云亦可大惊,赶忙挣扎起来抓住牢房的栅栏勉强将头探出水面。
蔓灵见了云亦可的狼狈样,满脸喜庆,扭身就走。
那四名谪奴皆不约而同的转头看了看云亦可,尽管眸中泄漏出丝毫怜悯同情,但很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跟在蔓灵身后离开。
云亦可试探了几次才明白,这水中并非有什么大掌力道存在,而是因那看起来如胶似漆的水所产生的引力导致。
原来如此!云亦可原本略显惊慌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掌握好了力度,竟能盘腿坐在水面之上,可为了不被这囚室中看管她的谪奴发现,她还是寻了个看起来异常难受的姿势扎在了水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亦可正在闭目养神,忽闻囚室尽头大门的锁链“哗啦啦”响了起来。她以为是蔓灵来了,便继续闭着眼保持着那个奇怪的姿势斜倚在水牢栅栏上。
一股似曾相似的香气由远及近袭来,惊得云亦可浑身打了激灵,“噌”的睁开双眼,扭头朝牢房那端看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袍的俊美男神如风一般行来,只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她的跟前,不是狄乐又是谁?
云亦可大惊,慌忙费力的转过身来,看向狄乐,见他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免目瞪口呆。“你,你怎么……”
“不过几日功夫,你怎么就进了这里?”狄乐眸中泛起水波,似泪欲滴,又似怒雾氤氲。
“我,我也不想啊!”云亦可望着狄乐,讪讪道。
“过来,将门打开。”狄乐侧目呵斥那看守的谪奴道。
那个谪奴自然不敢得罪狄乐,可也不敢开罪上头的仙神,只能苦着脸哀求道:“神君,这妖帝陛下到了储陌宫那就是谪奴身份,这是帝尊的意思,我们都不敢违抗。若是奴擅自放了神君你进去,莫要说奴这条小命了,就连这储陌宫上下恐怕都会因此受到牵连。奴还请神君三思,高抬贵手,放过奴及这储陌宫一干的性命吧!”
“你竟拿帝尊来压本君,你就不怕本君立马结束了你的小命?”狄乐红着眼瞪着那个谪奴沉声道。
那个谪奴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苦求道:“神君,你若现在要了奴的性命,奴也不敢反抗,就怕到时候帝尊问起罪来,最先波及的恐怕就是妖帝陛下。神君,妖帝陛下那院门上的门额掉落下来砸坏了一个小谪奴,若是那个小谪奴医好了无事,妖帝陛下尽管会受些皮肉之苦,但也不会有大碍。你想想,在这储陌宫中就没有谁是没受过惩戒的,或大或小。”
狄乐听了,尽管觉得那个看守囚室的谪奴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见到云亦可待在这水牢之中,心里依旧是被猫抓般疼痛。他侧目看定看守囚室的谪奴,沉声道:“开门。”
那个谪奴匍匐在地,哪里敢起身,一边磕头一边道:“神君,请三思啊!,神君,你就看在……”
“哟,这不是九龙神君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蓦然凌空传来。
狄乐听罢,并未回头,道:“孔雀仙子来此作甚?”
“那乙女敢问九龙神君来此又作甚?”
乙女摇曳多姿的缓步踏来,身后跟着佘瑛夫人、蔓灵及一众谪奴。
狄乐看了看将脸颊迈向一边的云亦可,回头对乙女轻笑道:“本君自然是来巡视巡视,这妖帝好歹是本君捉拿上来的,难道本君来瞧上一眼都不行?”
“是吗?”乙女轻笑道:“本宫怎么听闻神君是因为心中着急才匆匆跑来的呢?”
狄乐笑道:“那又如何?这妖帝好歹是下傀界妖域之主,哪怕沦为阶下囚也不能过于折辱,那些道理,孔雀仙子不会不懂吧?孔雀仙子虽然现在身居佛山,但是这天庭的事情,还是不要过多插手的好。”
“神君,你这声提醒,本宫记下了。”乙女轻笑一声,当即朝身后看了一眼。
佘瑛夫人、蔓灵等一众谪奴及那个看守囚室的谪奴立即会意,识趣的退去。
狄乐浅笑道:“怎么?孔雀仙子难道还要跟本君秋后算账?”
乙女将目光移向云亦可,笑道:“自然不敢。不过妖帝陛下现在既然是谪奴,那就得有个谪奴的样子,不要被其他谪奴传出去说,她仗着神君的怜爱凌驾于储陌宫规矩之上。若是这话传到帝尊耳中,帝尊大怒,一不小心将妖帝陛下推上了斩妖台,那神君你可就得不偿失了!”
“神君,这囚室中浊气逼体,还请速速离去,以免玷污了神仪。”云亦可朝狄乐拱手道。
乙女闻言,当即抿唇一笑。
“亦可,你怎么……”狄乐见云亦可赶他走,脸色顿时不悦。
“神君,如今奴已经不是什么妖帝陛下,不过是这储陌宫中的一个谪奴。既然是这里的谪奴,犯了错,自然是要按照储陌宫的规矩受罚。”云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