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钗拉住往生,将她带至所坐之处,道:“顶儿,你可想坏母后了。”
往生蹭着雪钗的手臂道:“母后,顶儿也想你。”
河络送毗罗入了座,这才返回自己的位置,见到往生蹭在雪钗身旁,忍不住红了眼眶。
钮冼坐在河络旁边,见河络情绪略显低落,遂压低声音问道:“二殿下,你怎么了?”
河络忙道:“没事没事,刚才不小心被灰迷了眼,这会儿好了。”
鬼牙坐在雪钗下首位置,见河络如此神情,不免在唇边泛起一抹笑意。
钮冼道:“那还需要湿绢巾吗?”
河络道:“不必不必。父王与大王姐到了,自然是要开席了。”
钮冼听完,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毗罗望着殿中落座的诸位鬼臣,高声道:“今日,吾儿往生得以重返冥域,皆仰仗在座的诸位。本王先敬诸位爱卿一杯!”毗罗说完,起身,举起酒盏。
殿中诸位鬼臣慌忙站立起来,高举手中酒盏。“托王上之福!”
毗罗听罢,微微一笑,将酒盏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诸位鬼臣见状,均饮尽盏中酒。如是三次。
往生见毗罗与诸位鬼臣喝毕,遂举起酒盏,道:“诸位臣工,多谢你们在本宫不在之时力助本宫父王。冥域与妖域之战,冥域元气大伤,虽割让两地,但好在幸免于难。本宫父王上天庭告了妖帝一状,想来那妖帝定会记恨在心,所以诸位臣工还要多加提防。”
钮冼闻言,当即道:“长公主放心,若非此次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域定不会如此轻易被妖域攻入。不过,如今五十万天兵天将已经扎营在下傀界上空,想必很快就要与妖域交战。如此,我们就可以隔岸观火了!”
丰润接言道:“待妖域与上天界斗的你死我活的时候,我们再趁机捞上一把,岂不是好事?”
鬼牙笑道:“大将军,你这教训还是不深刻呀!”
丰润听了鬼牙之言,当即反驳道:“灵师怎能这般胆小?”
鬼牙道:“长公主殿下说妖帝记仇,依照臣看,比妖帝更记仇的恐怕是那位帝子殿下云深和妖域小殿下云瑾吧!”
往生轻笑道:“本宫不过是想提醒诸位要提防妖域,诸位心里有数便是。若是大将军想趁着妖域与上天界天兵天将争斗之时去狠咬妖域一口,本宫并不反对,只是劝大将军在咬之前,可要把牙齿磨得锋利些,省得磕坏了。”
诸位鬼臣听了往生之言,顿时大笑起来。
丰润被往生一席话说得满脸通红,当即坐下不再吭声。
往生举起酒盏,朝诸位鬼臣道:“本宫敬诸位一杯,为本宫能在诸位的相助之下重回冥域干杯。”
“长公主千岁,吉祥厚福!”诸位鬼臣言毕,皆饮尽盏中酒,复而坐下。
往生返回雪钗身边坐下,雪钗忙为往生夹了一箸菜,道:“顶儿,那妖帝可有为难你?”
往生摇头道:“没有,母后。那妖帝,不曾为难儿臣。”
雪钗又问:“本宫听说你们当初带了妖兽黑麒麟去,为何还会被妖帝擒住?”
往生叹息道:“母后,说来话长了,空了,儿臣慢慢讲与你听。如今,那只妖兽黑麒麟已经被妖帝驯化成为了她的坐骑。”
雪钗闻言,惊道:“那只妖兽黑麒麟被关在霈都地宫千余年,生性暴虐嗜血,那妖帝是如何将其驯化?”
往生笑道:“母后,儿臣哪里知道妖帝是如何驯化黑麒麟?”
雪钗听罢,不觉笑道:“你看母后,都糊涂了,你被看押在霈都鹮庭,自然是不知道。现在好了,你回来后,你父王就要少操些心!”
往生轻笑道:“母后,那些操心的事情就交给二王弟吧!儿臣有些累了。”
雪钗惊道:“累了就休息。可是你二王弟比起你来差不了不是一点啊!”
往生握住雪钗的手道:“母后,你说儿臣该寻个什么样的夫婿呢?”
“呃?”雪钗惊愕道:“顶儿是想要出嫁?可这冥域……”
往生余光扫过坐在桌几前喝闷酒的河络,笑道:“这冥域就交给二王弟打理吧!儿臣经历了此次事情,再不想离开冥域东奔西走了。二王弟虽然不够聪明,但也不算笨,做事稳妥,父王有这样的继承者,其实也不差。”
“可是……”雪钗欲言又止,握紧往生的纤手,道:“好,母后依你。”
往生朝雪钗笑了笑,执着酒盏缓步走向河络。
河络忽然见往生前来,不由吃了一惊,赶紧站起身来。“大王姐。”
“怎么了?喝闷酒?本宫回来了,你看似不开心啊!”往生道。
“没,没有。只不过刚才看到大王姐依偎在母后身边,臣弟很是羡慕。”河络越说声音越低。他与往生不是同母所生,按照规矩,依旧要称呼雪钗母后。
“本宫知道你想你母妃了,你若是实在想,就寻个合适的时间去她墓前看看。”往生朝河络举起酒盏道:“不要憋坏了身体。这冥域还需要你帮助父王打点。”
河络听完,低首道:“臣弟愚钝,冥域不差臣弟。”
往生笑道:“二王弟这是说气话呢!若是哪日本宫嫁离酆都,你不出力,父王怎么办?”
河络听罢,惊道:“大王姐你这是……”
往生将酒盏碰到河络手中的酒盏上,道:“好好用心,冥域交给你了。”话毕,一饮而尽。
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