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号?什么称号?”敖巽看定银吻问。
“他们都唤她‘俏罗刹’!”银吻如实道。
“‘俏罗刹’?”敖巽将这三个字玩味的重复了两遍,笑道:“啧啧,银吻,你这样说了,倒让本宫越发的对她感兴趣了!”
“啊?”银吻本意不过是想告诉敖巽收敛些,妖帝并非看起来那么和善,孰不知他的这番话却为敖巽的心意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殿下,你该不会来真的吧?”
“本宫什么时候假过?”敖巽反问。
“可是,凌波公主怎么办?”银吻问。
“什么怎么办?”敖巽问。
“凌波公主不是太子妃吗?”银吻追问。
“这个你就不管了!”敖巽看向银吻道:“你知不知道,本宫第一次在南蛮南岭见到云亦可时的心情?”
“属下怎么会知道呢?”银吻低声应道。殿下,属下可不是你肚中的蛔虫啊!
“本宫在看到云亦可第一眼的时候,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她十一岁时来魔崖海偷龙涎和夜光的情形,本宫恨不得当场一剑刺死她。但是不知道为何,接着心里就微微一动,那种感觉就跟被电击中一般,真是好奇怪的感觉。”敖巽道:“本宫这都多少年了,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又麻又酥,还泛着甘甜。”
“殿下,你恐怕是酥糖吃多了吧?感觉还能这么形容啊?”银吻诧异道。
“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什么时候找个龙女试试。”敖巽道。
“啊?”银吻被敖巽说得满头雾水,摸了摸后脑勺道:“那个殿下,时间不早了,你先歇下吧!”
“你要去哪里?就在这里睡!”敖巽拍了拍空出来的一半床榻道。
“属下不敢,属下还是到侧间休憩。”银吻道。
“那随你吧!”敖巽道。他心情愉悦,很快就入睡。银吻则辗转难眠,许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敖巽醒来就带着银吻直奔云亦可的御书房,看见云亦可正斜倚在书椅上酣睡,忍不住又将她嘲笑一番。云亦可心中气恼,可碍于敖巽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也就没有再敢他走。
到了第三日,云深从魔域回来,兴冲冲的进了定心殿欲找云亦可回禀这几日来的情况,却发现在定心殿里竟不是云亦可,立即唤来妖侍询问,才得知敖巽是魔崖海神龙族的太子殿下,是他的母上将寝殿让给敖巽居住几日。
敖巽见到云深,瞬间就想起许多年前,云深跟随云亦可去南蛮南岭,云亦可被困,而云深幻作小白狐躲进汉鼎鹰霆驻军大营中的情形。后来,他救了云亦可,云亦可带着云深返回妖域,将云深交给了螺弟,自此见过一面,如今再见,那模样倒也没有大变,只不过云深似乎并没有立即将他记起。
云深看了看敖巽,恭敬道:“妖帝之子云深见过魔崖海龙族太子殿下。”
“小云深,别来无恙嘛!”敖巽望着云深道。
云深闻言,心中一紧,忙道:“太子殿下认识我?”
“数年前,本宫在南蛮南岭林中救过你母上,你可忘记了?”敖巽倨傲道。
“哦,那时我还年幼,许多事情记不清楚。想必殿下就是跟着母上一起送我回妖域,说是旧识老友的那位了。”云深含笑道。
“正是。”敖巽道。
云深环视内殿,见床榻上的被褥及周边的陈设都有轻微移动,当即道:“太子殿下与母上果真是老友,就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母上也不一定会把自己的寝宫让出来给我住。”
敖巽闻言,心中得意,笑道:“那是,你并不清楚本宫与你母上的关系。”
云深笑道:“太子殿下与母上既是老友,那我就不打扰殿下了。我还有些要事要与母上商议。”
敖巽笑了笑道:“这霈都可有可看的景致?”
云深道:“如今的霈都正是热闹之时,太子殿下可以前去感受感受。在朝霈都西行几公里,有一处温泉,那里景致雅致,想必最适合殿下这般有闲情逸致的仙神。”
敖巽听了云深之言,不觉大悦,道:“那好,我们就出去转转,用膳之时,让你母上不必等本宫。”
云深笑道:“是了。”话毕,云深转身离开。
敖巽望着云深的背影,笑道:“云亦可这个儿子可不差啊!”
银吻问道:“殿下在想什么?”
敖巽一笑,道:“没想什么,走吧,出去转转。”
银吻应了一声“是”,跟着敖巽出了定心殿直奔霈都的九里街。
云深在御书房寻到云亦可,见云亦可满脸倦容,便问琉毓道:“母上怎会如此疲惫?”
琉毓听云深问话,赶紧跪地道:“还不是那个龙族太子,要不是他占……”
“琉毓,你先出去。”云亦可适时插言道:“去准备点提神的果点来。”
“是,陛下。”琉毓本想在云深告那个嚣张跋扈的敖巽一状,却没想到被云亦可制止,只得闷闷不乐的出了门去。
云深走到云亦可身畔坐下,心疼道:“母上,为何不让琉毓说完。”
“妖奴不懂事,你不要被误导。”云亦可道:“近日来,母上睡眠欠佳,是母上主动搬过出来的。”
“母上,你就别骗儿臣了。那个龙族太子不是什么善茬,看他那般姿态,就知道他是看不起咱们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