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说的是。”弼巨道。
风离听毕,看了一眼弼巨,问道:“潋儿的白玉神笔呢?”
“在儿臣这里。”弼巨听罢,猛然一愣。他见风离拿眼看向自己,当即会意的将白玉神笔交到风离手中。“本来此笔在二弟那里,但因二弟出战,所以就将其交给了儿臣,说是让儿臣代为保管。”
“这样最好!你们兄弟之间的争斗,本王不想过多干涉。”风离低声道:“但你们要记住一点,你们都是本王的儿子,适可而止。”
“是,父王。儿臣已谨记在心!”弼巨不免脸色微变,下意识看了看此时被关在另一个屋子里正探头从小方窗望着云亦可的昭潋。“这个宅院荒凉无比,七弟在这里,恐怕会……”
风离望着远处行来的佳语和汝蓝,轻笑道:“不必担忧,有魔比我们更加关心他。”
“是,父王。”弼巨也看到了佳语和汝蓝的身影,遂道:“那父王,我们……”
“走吧!”风离道。“你空了就去问问丞相,什么时候能够将小妖女体内的无字天书取出来?本王也很感兴趣。”
“是,父王。”弼巨言毕,陪着风离离开。
佳语和汝蓝见到风离、弼巨率着魔侍匆匆朝宅院大门行来,赶忙避到一旁,恭敬的朝其行了一礼。待到风离、弼巨等魔离开后,佳语和汝蓝才转身向铸炉房间奔去。
云亦可被关在有铸炉的房间,而昭潋则被关在紧挨她的另一间房间里。
佳语趴到昭潋房间门口,隔着门栏见房中除了一张榻和几件常用物件外,几乎没有多余的东西,顿时心疼道:“表哥,你冷不冷?饿不饿?”
昭潋忽闻佳语的声音,忙抬头朝她看去,发现汝蓝也在,遂问:“你们怎么来了?我母妃呢?”
“姑姑去了妖域。”佳语忙道。
昭潋走到门前,望着佳语道:“我母妃去妖域干什么?”
佳语闻言,不觉将目光扫过云亦可的房间。“姑姑送云深去妖域的妖狐族。”
“云深?谁是云深?”昭潋诧异问。他见佳语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云亦可的房门,不禁恍然大悟,道:“你说亦可给她腹中的孩子取名云深?”
佳语听罢,点了点头。
昭潋脸色一喜道:“这样来,亦可的心愿可就达成了。”
“可是表哥,云深是云亦可的孩子又不是你的孩子,你高兴什么劲儿?”佳语纳闷道。
昭潋揉了揉鼻翼,道:“我高兴了吗?”
“你怎么就没高兴?”佳语埋怨道:“为什么每次你一听到她的任何消息就会很兴奋?我在你身边那么久,也没见你对我这么激动过。”
汝蓝在旁听到佳语的埋怨,暗自好笑。
昭潋瞪了汝蓝一眼,正色道:“佳语,你是我的妹妹,你怎么能这样想?”
“谁要当你妹妹?”佳语生气道:“姑姑一听到云亦可给她孩子取了云深的名字,都要哭出来了,你听了却一副高兴!”
“那是因为我跟母妃所想立场不同。”昭潋道:“有句话是‘云深不知处’,想必亦可的孩子取名云深便是来自此典故。这句话还可以理解为‘云’为云亦可,‘深’为李元晟,不知处则可理解为不知在何地方、何时间才能再次相聚一处。母妃因为洄博和我的缘故,所以听了亦可给她孩子取名‘云深’而伤感。我因知道亦可与李元晟今世不得再见面,我有机会陪伴她,所以开心。”
“表哥,我觉得云亦可就是你的魔障。”佳语红着眼道:“是不是只要有她在,你就不会看到我的好?”
汝蓝听罢,暗暗在心中道:表小姐,你一直在殿下身边,他也没看到你的好呀!
昭潋看定佳语,见其眼眶潮红,不忍再言,便摆了摆手,示意她与汝蓝离开。
佳语见状,转身跑出去,哽咽出声。
汝蓝将携来的大氅和外衣从门栏缝中塞给昭潋,轻声道:“殿下,保重身体!”
“看好佳语,别让她做出格的事情。”昭潋叮嘱汝蓝。
“知道了,殿下。”汝蓝言毕,追着佳语去了。
昭潋将大氅和外衣抱在怀中,俯身到小方窗旁,看见云亦可依旧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双唇干竭,便小声唤道:“亦可,亦可,你醒醒!亦可……”
昭潋唤了半响都不见云亦可睁眼,只得叹息一声,返身回到榻上。
约莫一个时辰后,昭潋复起去小方窗探视云亦可的情况,见云亦可依旧双目紧闭,本以为她是睡熟了,却蓦然听到她申吟了一声。
昭潋的心顿时一紧,忙道:“亦可,亦可,你怎么样了?”
云亦可微微睁开眼睛,抬眸看向昭潋,眸中少了往昔光彩,看得昭潋心里一疼。“没事,就是疼。”
“疼?哪里疼?”昭潋趴在小方窗前,用力将身子朝前倾,想要看清楚云亦可受伤的部位。“你赶紧告诉我!”
云亦可聚集全身力气,坐直身体,看向昭潋,勉强挤出一抹笑意,道:“心疼!”
昭潋闻言,顿时呼了一口气,道:“你刚才是不是听到我与佳语的谈话?”
云亦可微微颔首。
昭潋道:“那我唤你时,你为何不醒?还要装睡。”
“我一直都没有睡。”云亦可笑道:“身体里疼得难受,又没有力气,感觉自己就是一只濒临死亡的妖!”
昭潋道:“亦可,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