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带我去哪里?”云亦可望着昭潋问:“这下傀界三域的王都在派妖魔鬼怪捉拿我,我不能连累你。”
“亦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我带你去地幽河,那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虽然现在是冥域地界,但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会带你去那里。”昭潋满眸坚决道:“不管你怎么看我,但是我会好好保护你,直到你将你腹中的孩子产下为止。”
“可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是李元晟,你为何会善待他?”云亦可略显诧异道。
“他虽然是李元晟的孩子,但他是你生的呀!”昭潋握紧云亦可的手道:“你难道没听说过爱屋及乌这个词吗?”
云亦可听完,心中翻涌起从未有过的情愫。她冲昭潋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
昭潋闻言,微微一笑道:“那我们走吧!”
云亦可听罢,微微颔首,正欲转身,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望着昭潋道:“我现在没了法力,可如何瞒住琣雹他们?”
昭潋紧道:“他们夜间可会来问你话?”
云亦可想了想,摇头道:“这倒不会。”
昭潋微笑道:“那你去将房门关上,留下一盏烛火。”
云亦可虽不清楚昭潋要做什么,但还是挪步去将房门关上。
昭潋在云亦可房中寻来一张白纸铺陈在桌几上,拿出白玉神笔照着云亦可的模样将其画了上去。昭潋画毕,拿起那画纸抖了抖,便见一个与云亦可一模一样的女子从纸上缓缓走出。
云亦可见状,顿时目瞪口呆。
昭潋对着那个画纸中走出的女子吹了魔气后,又对云亦可道:“亦可,你将你日常应付琣雹或是妖婢的话语都说与她听。”
云亦可愣了愣,才走近那个几乎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慢慢将日常妖婢常询问的话说与那画纸中的女子听了。
昭潋见云亦可言毕,便看向那个画纸上的女子,道:“可明白了。”
那画纸上的女子微微一笑,对昭潋道:“明白。”那说话的神情语气与云亦可难辨真假。
昭潋拉住发呆的云亦可道:“快走亦可。”
“那她……”云亦可看了看那个画纸上的女子,欲言又止。
“她不过是我的一口魔气,最多能帮助我们抵挡到明日辰时,鸡鸣之时,她就会消失。”昭潋解释道。
云亦可听完,恍然大悟,返身与昭潋离开。
昭潋带着毫无法力的云亦可,徒增了不少负担,加上她怀有身孕,昭潋也不敢冒险,只能陪着云亦可以最快的速度顺着隗林路朝地幽河奔去。
昭潋与云亦可即将行至隗林路尽头,遥遥就看见隗林路尽头立着一众魔侍。
昭潋诧异的嘀咕道:“这不是妖域与冥域的地界吗?怎么有魔侍在这里?”
云亦可听见昭潋嘀咕,遂道:“该不会你来救我时被他们跟踪?”
昭潋听完,瞬间大惊,他抬头朝路的另一头看去,果见那里不止林立无数魔侍,还有他的王兄弼巨。弼巨身着缁色大氅,头束飞鹰发冠,似笑非笑的望着惊慌的昭潋和云亦可。
昭潋一心都扑在云亦可身上,千防万防竟没防住自己的王兄会来。“亦可,赶紧走!”
“能去哪里?”云亦可望着四周围拢的魔侍,满脸无奈。真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
“七弟,你终于将云亦可带来了!”弼巨望着昭潋轻笑道。
昭潋微微一怔,提高音量道:“大王兄,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弼巨也不解释,回头笑了笑,便见身着黎色大氅、头束奔豹发冠的逅缇拿着一只颈部镶着双耳、体外烙刻繁复符咒暗纹、高约一尺的铜瓶缓缓走出来。
昭潋一见,顿时大吃一惊。
云亦可见此铜瓶更是诧异。记得在中人界时,她就已经将这铜瓶交给了昭潋,因为铜瓶里装着昭潋的亲生母亲喾厘。
“这下,你懂了吗?”弼巨看了看逅缇,轻笑着对昭潋道。
昭潋握紧双拳,压制住心中怒意道:“你们到底对我母妃做了什么?”
“没什么!父王为了惩罚她的不辞而别,现在将她装进了这个铜瓶。之前她不也在这铜瓶中待了近二十年吗?就这会儿,
伤不了。”逅缇得意道。
昭潋望着铜瓶口散发着魔咒,便知风离已经给这铜瓶下了封印,若非风离自己,恐怕无魔能解开。“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要不然呢?”逅缇不以为然道:“父王从小就不喜欢你,怎么会忽然改变?喾厘那个贱魔背叛了父王,她就该得到惩罚!你这种父王母妃都不疼爱的贱魔,哪里配得上作魔域的王子?若非你能够将云亦可这个小妖女找到,父王早就将你遣到魔域偏僻之疆。”
昭潋听了逅缇之言,心中仿若被人拿了利刃用力搅戳,直觉体内血液奔涌,双目憋得赤红。
云亦可伸手扶住昭潋的手臂,低声道:“万一他们在骗你呢?”
昭潋闻言,看向云亦可,轻轻摇摇头道:“不会,魔域的符咒,我看得见。母妃的确被囚禁在这铜瓶之中。”
云亦可听罢,想了想,对弼巨和逅缇道:“原来是魔域的大王子和二王子。你们与昭潋王子都是魔王之子,何必为了我伤了兄弟感情?”
逅缇听完云亦可之言,冷笑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既然知道,就赶紧过来。”
“你们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