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晟笑道:“本王承认自己不是个大度的人,被人无辜冤枉,自然也想让对方尝尝滋味!但是国师大人,这几封信函可不是假的,它们是本王费了很大力气才拿到的!”
“是吗?谁人能够替你作证呢?”洄博反问。
“这个好像还真没有。”李元晟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众臣听完,不禁又窃窃私语起来。
卞月灵闻言,轻笑道:“既然没有证人,只有证物,那完全可以造假啊!”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指本王在造假?”李元晟反问道:“那本王想问问,明明父王驾崩于承康殿,为何皇后娘娘要说是在御书房呢?难道皇后娘娘不是在说假话吗?”
卞月灵闻言,当即一怔,下意识回眸扫视魏舒。
魏舒见卞月灵看向自己,脸色也没有任何变化。
“邗西王如何知道陛下驾崩于承康殿?难道邗西王在场?”卞月灵反问。
“本王自然不在,但是有人在。”李元晟微笑道:“需要让他将你对陛下所说的话重复一遍吗?”
卞月灵听罢,眸中闪过一丝惊诧,笑道:“邗西王,你诈本宫。”
李元晟侧目看了看云亦可,云亦可当即会意的颔首,缓声道:“不是臣妾想要计较,是臣妾的心都在陛下身上,只是希望陛下心中能够多给臣妾留点位置罢了!只是没想到臣妾的所作所为却把陛下越推越远。”
卞月灵听后,双目圆瞪,紧盯云亦可,道:“你,你当时在哪里?”
“陛下是想说本宫错了对吧?陛下是想说以前你跟本宫的一切你都记得对吧?可是陛下,本宫现在已经不需要你的爱情了,本宫现在需要的是,你早些将你的位置让给本宫的靖儿!”云亦可缓声道。
卞月灵脸色渐变,她吃惊的望着云亦可。那些从云亦可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此时宛如凌迟的刀刃,正一点一点的割碎她的皮肉,划破皮肤的“呲呲”声恍然在耳侧。
“陛下,你很快就会呕血而亡!你很快就会跟你的傅贵妃一同上……”云亦可继续又道,殊料还未说完就被卞月灵的吼声打断。
“云亦可!”卞月灵朝着云亦可竭声吼道。她的双目中浸出猩红之色,紧盯云亦可,仿佛要将云亦可撕碎般。“你给本宫闭嘴!你说,你当时在哪里?是谁让你去承康殿?你去承康殿做什么?”
“这么说,皇后娘娘承认陛下身亡之时就在现场,也承认这些话都是你亲口所言,对吗?”云亦可满脸淡然的望着略显狰狞的卞月灵。
“回答本宫的问题!”卞月灵瞪着云亦可,厉声喝道。
“回禀皇后娘娘,属下当时就在垂帏后面。只不过皇后娘娘忙着与陛下忆叙二十八年前成婚情形,属下就没好意思打扰!”云亦可道。
“所以,你就名正言顺的在那里偷听本宫与陛下的谈话?所以你就拿来这些话来威胁本宫?”卞月灵冷笑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狐媚子,自从你来盘溪,本宫的运势就一落再落。今日,你还要再次妖言惑众,信不信本宫宰了你?”
“皇后娘娘,请慎言。你若没说过这些话,我怎能威胁到你?你若没做过那些事,我又能奈你何?”云亦可望着卞月灵,冷静道:“在这母凭子贵的皇宫中,母亲为了自己儿子筹谋原本无可厚非,但是,这绝不是你可以伤害他人的借口和托词!换个立场来想想,如果昨夜死的人不是傅贵妃而是皇后娘娘你,请问太子殿下作何感想?陛下是太子殿下和邗西王殿下的亲生父亲,而你却为了你的儿子杀死他们共同的父亲,请问他们作何感想?”
“你登上了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权力巅峰,成为人生的赢家,你就不能期待鱼和熊掌皆得。因为在此之前,你就已经做出了舍弃的决定,你舍弃了你的爱情来成全你的亲情,你要的是你儿子,就是太子殿下及早的登上皇位而非期待着陛下多活几年。在你心中,你的贪恋已经告知你,那个曾经少年时的夫君爱上了别的女人,他比起你的儿子来说已经不再足够重要,你早已舍弃了他。佛道曰舍得舍得,之前你既舍,得到的自然是你想要得到的。所以,得到的后果你自然也要承担起来!”云亦可极力平稳道。
卞月灵听完云亦可之言,神色在青白之间交替,片刻后,她缓步走近云亦可,道:“你说得太对了!”话毕,卞月灵当即扬起手掌,“啪”的打在了毫无防备的云亦了脸颊上。
众臣见状,皆吃了一惊。
李元晟赶紧上前,一掌将卞月灵推开,谁知用力过猛,径直将卞月灵推到在地。
李元靖狠狠的瞪了李元晟一眼,上前扶起卞月灵。
云亦可的脸上瞬间浮起五条红肿指痕,她抬起手想要摸一摸,但是因为太疼,没敢再摸。卞月灵这一巴掌估计是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
李元晟望着云亦可脸上的红痕,既心疼又气恼道:“皇后娘娘,这就是你母仪天下的风范?”
“哼,像他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就不该活在世上!”卞月灵在云亦可身上出了气,心中顿时舒缓多了。
魏舒即刻命宫人替云亦可送来一包冰块,要知道这东西只有在盛夏之时,皇上和有品分的嫔妃才能享用。
卞月灵见魏舒命人拿冰块给云亦可消肿,当即怒目道:“大监,难道你不知道很快就要变天了吗?”
魏舒微笑道:“奴知道,皇后娘娘。”
卞月灵这才回头看定云亦可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