洄博听完喾厘之言,心中大喜,柔声道:“是,到时候,我一定要好好犒赏你!”
喾厘闻言,轻轻一笑,脸上尽显魅色。
洄博望着喾厘妩媚的神色,心中忍不住泛起涟漪,但他很快稳住,柔色道:“我要走了,不能太久,今日很关键!”
喾厘听罢,朝洄博点了点头。
云亦可见洄博要离开,赶紧起身跑出玲珑塔,以最快的速度收了法术,遁离国师府。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在国师府中来去自如?
云亦可出了国师府后径直去了太和殿,在卞月灵的内寝及殿中寻觅了一遍,都未见卞月灵的踪迹,蓦然回想起喾厘跟洄博的对话,心中不由暗叫一声“糟了”,直奔李黔的承康殿。
云亦可避开巡逻的御林军及侍婢,藏到承康殿的垂帏后面,正好把坐在殿中的李黔和卞月灵二人看得清清楚楚,且还能将其对话尽收耳中。
“皇后何事,为何非要大半夜来求见朕?”李黔身着雪白里袍,坐在卞月灵桌几的另一端,神色平静的看着卞月灵。
“陛下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卞月灵凝视李黔,眸中满含期待。
李黔闻言,犹自想了想,似乎并未能想起今日有什么特殊,遂问:“皇后直言便是。”
“陛下是忙糊涂了,二十八年前的今天是陛下与臣妾的大婚之日。”卞月灵含笑望着李黔,道:“本来臣妾看陛下身体欠佳,又心系傅贵妃,不忍叨扰。但是这个日子对于臣妾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所以这才擅自做主来陛下寝宫求见。”
李黔略略沉吟片刻后,大笑道:“对对对,今日的确是朕与皇后成婚二十八年的日子。你看朕给忙忘了,还是皇后有心。朕马上命大监备上酒菜与皇后对饮两杯。”
“陛下不必了,臣妾已经让下人准备好了。”卞月灵回头对门外道:“何怡,将备好的酒菜端上来。”
门外何怡闻言,轻轻应了声“是”,立即招呼随行的侍婢将酒菜端了进屋,小心摆好后才依次退了出去,并将房门关好。
卞月灵微笑道:“陛下,你看,这些酒菜可合你胃口?”
李黔将那桌酒菜扫视一遍,微笑道:“都是朕爱吃的。皇后有心了!”
“只要陛下喜欢就好!这些年来,臣妾让陛下不开心了,还请陛下看在我们夫妻情分上,不要与臣妾计较。”卞月灵一边说话,一边替李黔斟酒。
李黔接过卞月灵递过来的酒盅,笑道:“皇后言重了,你我是少年夫妻,携手走过二十余年,这情分已弥足珍贵。每日生活在一起,就算是平常子民的夫妇都会因茶米油盐拌嘴,何况是我们?”
“陛下一席话真是说到臣妾心里了。”卞月灵朝李黔举了举手中的酒盅,道:“陛下,臣妾敬您。”
“皇后这些年来主持打理后宫十分辛苦,朕也看在眼中。”李黔将手中酒盅的酒喝完后,主动拿来酒壶替卞月灵和自己斟满酒,道:“至于傅贵妃,皇后就不要再为难她了!她已经为朕舍弃了很多东西。”
卞月灵听见李黔提及傅蝶,话中略显袒护之意,不觉将脸色沉了沉,不过很快又恢复笑意,道:“这是自然。臣妾是后宫之主,怎么会与姐妹们争风吃醋?陛下,臣妾再敬您。”
“好。”李黔将酒盅的酒一饮而尽,道:“很好。如今傅贵妃身体有恙,朕疏忽了皇后,还请皇后多担当。”
“陛下多虑了,臣妾不会为这些小事烦忧。”卞月灵不想再与李黔谈傅蝶之事,遂岔开话题道:“如今天下安稳了,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李黔吃了一口菜,道:“如今之计便是休养生息!盘溪历经数年征战,损耗十分严重,所以趁着这四方稳定之时,对内大力实施优抚政策,激励耕种养殖商贸,充实国库。对外与西夷建立流通渠道,固强兵防,对于北荒的狼子野心须得未雨绸缪周全提防。”
“原来陛下都已有打算,看来是臣妾多虑了。”卞月灵笑了笑,道:“陛下总是思虑周全,目光长远,盘溪有陛下在,一定是国运昌隆。”
“皇后,你就不必说这些话来哄朕开心了!朕每日听这些包裹华丽外衣的好话都已经腻了。”李黔头也未抬的吃着菜道。
“那陛下可曾记得当初你我成婚时是多大年纪?”卞月灵问。
李黔想了想,抬眸看向卞月灵,道:“当时朕还是太子,十八岁,皇后十六岁,朕至今都还记得第一次见皇后的情形。朕随先皇围猎回来就被母后召至殿中,说是要让朕见一个可人儿。朕那时的心思全在猎到的猎物上,加上朕的兄弟臣子们都在外场等着朕晚间一起烤肉吃,所以压根儿就不想见皇后,但是又不敢忤逆母后,只得去了。”
“原来陛下都还记得!”卞月灵低低的说了一声,眸中浸满泪光。陛下,本宫现在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李黔继续道:“朕去了母后那里,刚绕过屏风,就看见皇后乖顺的坐在母后身畔。端庄静雅、丽质天成,朕竟忍不住多看了皇后几眼,心想,这是哪家的女子,竟能如此让人心悦?母后见朕时不时看皇后一眼,就明白了朕的心思,便高兴起来。后来,朕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