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深夜来此干什么?”江槐南望着傅蝶的轿辇吃惊道。
“贵妃娘娘?”秦三立和印知龄皆吃了一惊,不约而同道:“她此时怎么会来这里?”
“对啊。好奇怪!”江槐南摸了摸下颌,道:“刚才那阵风和那道蓝光也十分奇怪!我得告诉殿下去。”
“可是殿下说过,在子时未过之前,我们不得去打扰他。”秦三立提醒道。
“贵妃娘娘是殿下的母妃,怎么能不告诉殿下?”印知龄道。
“对,我们现在就去。”江槐南说完就快步朝着云亦可房间的方向跑去。
秦三立见状,也急忙跟了上去。
印知龄因腿脚不便,落在后面。他看见彭玎山至始至终就没有言语一句,遂问:“彭执事,你在想什么?”
彭玎山听印知龄跟他说话,忙笑道:“没想什么。”
“那你知道贵妃娘娘来这里干什么吗?”印知龄又问。
“不知道。我还正奇怪呢!”彭玎山意味深长的道:“你先进去跟殿下通报一声,我去迎接贵妃娘娘。”
“好。”印知龄听罢,赶紧加快速度朝府中行去。这个时候,可不能冲撞了贵妃娘娘。
傅蝶到邗西王王府时,府门只立着彭玎山一人。同时,彭玎山也发现,傅蝶此次前来,常伴她左右的佩兰没有陪同,而且驾车的近卫均十分眼生。
“贵妃娘娘。”彭玎山望着掀开车帘正欲走下马车的傅蝶垂首唤道。
“子远可好?”傅蝶看了彭玎山一眼,淡然问道。
“殿下还好。”彭玎山道。
“他此时在做什么?”傅蝶又问。
彭玎山忙抬手将臂袖的衣裳弹了弹,才伸到傅蝶身前,道:“贵妃娘娘可以亲自去看看。”
傅蝶闻言,不再言语,扶着彭玎山的手臂朝府门踏去。
彭玎山抬手扶着傅蝶,下意识朝身后看了一眼,竟然发现刚才载着傅蝶前来的车马凭空消失不见了。彭玎山不由打了个冷噤,赶紧抽出另一只手擦拭了一下眼睛。难道,他是眼花了吗?
傅蝶在彭玎山的搀扶下缓缓行来,将一路上的红色灯笼看了个遍。她嘴角含笑,却未有片语。
“贵妃娘娘,前面就是殿下的内寝了。”彭玎山指着李元晟的房间对傅蝶道。
“子远的房间漆黑一片,睡了么?旁边那间又是谁的?为何烛火通明?”傅蝶道。
“回禀娘娘,那是云麾将军的房间。”彭玎山如实道。
傅蝶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形,道:“就是云亦可。”
“是的。”彭玎山道。
“带本宫去看看。”傅蝶的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随着彭玎山步步走近云亦可的房间。
彭玎山见房门虚掩,正要伸手去推,却被傅蝶阻止。彭玎山满心疑惑,道:“贵妃娘娘这是……”
“没事了,你下去吧!”傅蝶冲彭玎山轻笑道。
“这……”彭玎山有些犹豫的看了傅蝶一眼,道:“贵妃娘娘,还是由小的陪着吧!有什么事也好吩咐。”
“本宫想跟子远单独说几句话。”傅蝶道。
“是。”彭玎山见傅蝶盯着自己,满眸厉色,不觉微怔,忙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秦三立、江槐南、印知龄三人此时立在云亦可房中,望着对他们置之不理的李元晟干着急,忽然见傅蝶推门而入,皆被吓了一跳。
“参见贵妃娘娘。”秦三立、江槐南、印知龄三人慌忙朝傅蝶行了一礼,齐声道。
傅蝶微微颔首,面无表情的道:“你们,下去。”
秦三立、江槐南、印知龄三人闻言,皆出了门。
傅蝶回首,手掌微动,只见那房门瞬间关了个严密。
“子远,母妃来看你了!”傅蝶望着双目紧闭、眉头微锁的李元晟,轻唤道。
李元晟听见傅蝶的声音,缓缓睁眼,惊道:“母妃,你怎么来了?”
傅蝶扫视一遍满地的长明灯,轻轻挥了挥手,便见那些长明灯瞬间熄灭,只剩下墙壁处的一盏烛火还亮着。
李元晟见状,大吃一惊,吓得朝后连退了好几步,指着傅蝶厉声道:“你是谁?”
“子远,本宫是你母妃啊!”傅蝶缓步走近李元晟道。
“不,你不是。”李元晟冷声道:“本王母妃不会使用妖法!”
“这不是妖法,这是鲛人与生俱来的能力!”傅蝶嘴角含笑,望着李元晟,温柔道:“子远,母妃今夜来此就是想告诉你一些你从来都不知晓的事情。”
李元晟立在原地望着傅蝶,半信半疑。
“子远,过来,坐到母妃身边。”傅蝶朝李元晟招了招手道。
李元晟紧盯着傅蝶,似乎想要从她异样的举止中窥出她的真面目来。
傅蝶发现李元晟心中害怕她,不由苦涩的笑了笑,道:“你若不过来,母妃也不强求,那你就站在那里听罢!子远,其实本宫是来自无极之地的明珠国公主。”
李元晟听傅蝶说得坦然,不觉微愣,喋嚅道:“那我……”
“对,你也继承了本宫的鲛人血脉,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傅蝶缓声道:“鲛人生活在浮云大陆的无极之地,与中人界的凡人没有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鲛人具有特殊的能力,而凡人没有。”
“那些特殊能力,就像你刚才同时熄灭这百盏长明灯?”李元晟反问。
“对。”傅蝶轻声道:“所以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