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被一瓢冷水浇在脸上,瞬间清醒不少。她抬头看向若廷,冷冷道:“去告诉你主子,他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抓紧时间,否则你爷爷要见周公去了!”
若廷见云亦可被长鞭抽打得如此惨状,竟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神情,忍不住执起水瓢砸在云亦可的头上,当即砸出一片血花来,怒道:“你当你是谁?还以为自己在盘溪军中吗?在我们眼里,你这个云麾将军甚至连狗屁都不是!”
“既然连狗屁都不是,那你还问狗屁?”云亦可听完,冷色怼若廷道。
“你……”若廷被云亦可怼得瞬间语塞,不由露出难堪神色。
娑俪瓦望着若廷尴尬神情,大声笑起来。
“娑俪瓦。”娑也闻声,回眸看向娑俪瓦,道:“你怎么回事?”
“王兄,你不觉这个云亦可很有趣吗?”娑俪瓦笑道。
“再有趣也是敌人!”娑也平静道:“你不是十分憎恨他吗?”
“比起王兄来,小妹的那些事根本不值一提。”娑俪瓦望着娑也,满眸笑意。“难道王兄不打算为王嫂报仇吗?”
娑也对娑俪瓦的这副淡然态度有些意外,他起身,缓步踱到云亦可身边,将其打量一遍,语气中满是嘲讽,道:“没想到,被称作‘俏罗刹’的云麾将军也会有今日?当初,你杀本宫太子妃及其他侧妃时可想到了此时?”
“其他侧妃?”云亦可闻言,聚力抬头看向娑也道:“你的后院本来就乱成一团糟,正妃侧妃们互相争斗都是为了得到你的宠爱,你怎么将他们的死因归结到我身上?”
娑也听罢,怒极反笑,道:“你的意思是,本宫的正妃侧妃是因为互相嫉妒争斗而死?这责任还在本宫身上?”
“难道不是吗?若是你不在娶了北荒明月公主之后又纳无数侧妃,我们怎么会找得到下手的机会?”云亦可满脸血迹,仰头笑道:“是你害死了她们,关我们何事?我们不过是在恰当的时候利用了合适的时机罢了!”
“呵,巧言令色!”娑也俯身到云亦可耳畔,低声道:“曾听本宫王妹赞叹说,你的容颜可是能够比过很多貌美如花的女子!不如,本宫就找点女人的玩意儿陪你玩?到时候,你别玩得乐不思蜀而忘记告诉本宫关于李元晟的情况呀!”
“娑也太子殿下也想知道邗西王殿下的情况?”云亦了冷笑道:“回去做梦吧!”
“是吗?”娑也不怒反笑,朝若廷努了努嘴。
若廷立即命人给云亦可上了拶刑。拶刑顾名思义就是夹手指的刑法,本来这是专门针对女子设置的酷刑,因为女子一般都擅长手上活儿,纤手弄巧,如果弄伤,对于女子来说伤害非常之大。如今,娑也却将其用在了云亦可身上,以为这样做,对于身为盘溪堂堂云麾将军的云亦可来说,是个极大的侮辱!
若廷命娑也随行而来的两名侍卫将拶子套入云亦可的十个手指,然后逐渐收紧。
云亦可只觉得那排坚硬的拶子挤压着手指的骨节和皮肉,筋脉都要被夹断了。随着两名侍卫的逐渐用力,云亦可十个手指呈现出两边肿胀乌青、中间红得浸血的情形。那痛楚真的是十指归心痛,甚至连刚才的鞭刑都不及这拶刑的六成。
“啊!”云亦可终于抵不过疼痛,惨叫出声。
娑也盯着云亦可痛苦的表情,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对若廷道:“上针。”
“是,殿下。”若廷将放置在靠着墙壁木桌上的皮囊拿过来递到娑也跟前,在那片皮囊上插了一排又细又长的铁针。
娑也从皮囊上面抽下一根铁针在云亦可眼前晃了晃,冷冷一笑,道:“再加个这个如何?”
云亦可此时已经被拶子夹得汗水淋漓,脖子上因疼痛而青筋暴出。她看见娑也手中的那根铁针,瞬间明白娑也想要干什么,只得咬紧已经渗血的嘴唇,强压心中泛起的恐惧,望着娑也缓缓将那根又细又长的铁针送入她中指的指甲里。云亦可疼得快要晕过去了,脸颊因疼到极致而略微扭曲。她仿佛听到那根铁针入肉,皮肉分裂而开发出的“呲呲”响声,鲜血更是毫无悬念的从她中指指甲里疯涌而出滴答在地面。
“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本宫,李元晟到底调派了多少兵力进南蛮?那些兵力都藏在什么地方?鹰霆驻军的布阵图在哪里?”娑也狠狠将那根铁针朝云亦可手指里一送,让其没入皮肉之中,令原本三寸余的铁针仅仅剩下不到半寸在手指外。
云亦可整个人恍若是刚从水中捞起,破烂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汗水钻入身上鞭笞过后的伤口里,犹如被人在上面撒了一把盐。浑身被鞭笞的疼痛,手指被即将夹断的疼痛,那是真的疼!
娑也望着云亦可疼得微微抽搐的脸颊,笑道:“说吧,说了本宫就让你休息!”
云亦可望着娑也,有气无力的笑道:“我都伤成这样了,若是说了,这些罪岂不是白受了?”
“云亦可,你真是油盐不进呀!”娑也听罢,怒道:“本宫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宫的耐性可是有限度。”
云亦可听完,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娑也见自己无法从云亦可口里问出什么,遂气恼的命若廷将剩余九根铁针尽数插入云亦可的手指中。
云亦可疼得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而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