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美了!”云亦可将手在额际搭成凉棚状,望着已经光芒四射显得刺目的太阳,由衷赞叹道:“还好,我看到了。”
“是啊,真是太美了。”李元晟的声音随即响起。
云亦可闻声,忽然想到身边还坐着李元晟,慌忙侧目,见李元晟正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不由得脸色一红,略显不自在的笑了笑,道:“殿下,你看着属下干吗?”
李元晟盯紧云亦可,俄顷后,他竟握住云亦可的双肩,缓缓靠近她的脸庞。
云亦可被李元晟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将身体朝后仰去,急忙唤道:“殿下。”
李元晟那双狭长的漂亮眼眸定定注视云亦可,答非所问道:“亦可,你为何不是女人?!”
云亦可闻言,心中一乱,赶紧将李元晟一把推开,起身跑到炽云身畔,翻身上了马背,将炽云掉头,硬声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话毕,云亦可驭着炽云朝山下狂奔而去。
李元晟望着云亦可消失在林道尽头的背影,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云亦可,怎么办?本王真的爱上了男人!
李元晟命郜允昭带兵一万留守虹乡驻营,抽调八千轻骑由云亦可所率从虹乡出发直奔肇城,另派祁圭琅率一千将士从当初他带着云亦可等人出肇城的小径潜入,再由鲍海青率一万重甲步兵跟在云亦可后面而去,而他则与庞元、甘子鹿亲率三万车兵押后,所带战车、床弩、撞桩各种攻城器械应有尽有。
云亦可率着八千轻骑早了鲍海青一个半时辰到肇城门口,随即派了兵士前去叫阵,却始终无人应答。云亦可正感诧异,就见石钦与若奉先后上了城楼。
石钦望着云亦可,高声问道:“来者可是盘溪云麾将军云亦可?”
“就是你家小爷!赶紧叫你们娑俪瓦公主出城迎战。”云亦可将石钦和若奉打量一番,大声道。
若奉接言道:“我家长公主殿下今日疲倦,不应战。”
石钦则在旁嘲讽道:“云亦可,听说邗西王要在三日之内攻下肇城,对吗?”
“自然。”云亦可望着石钦道:“所以,你们还不赶紧滚下城楼跪地求饶!”
石钦闻言,顿时与若奉相视一眼,大笑起来,道:“你是痴人说梦话吧!肇城建在这绝壁之上,而且防守甚严,加上我们并没有开门迎战的想法,难道三日都撑不过?笑话。”
“那你们看着,会不会是笑话!”云亦可微笑道。
若奉露出不屑的神情,朝下看了云亦可一眼,不屑道:“云亦可,本将军现在可是要回去再睡个回笼觉,你们就待在城下慢慢等吧!我家长公主殿下何时不疲倦了,何时再出来问候你!”话毕,若奉转身下了城楼。
石钦则立在原地,望着云亦可笑而不语。
云亦可紧盯若奉与石钦的举动,心中隐隐泛起一丝不安来,仿佛这作战策略与娑俪瓦往昔风格不太相同。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坚守三日不被攻下,最好办法的确是闭门拒战!难道他们就不担心,当鹰霆驻军装备精良的车兵和重甲步兵到达肇城下的局面吗?为何能如此有恃无恐?
跟在云亦可身后的柳不归低声问道:“将军,他们根本就不应战,我们还攻吗?”
云亦可扫眼环视一遭肇城城楼周围环境,道:“他们不应战没关系,我们再等半个时辰。”
柳不归又道:“将军是想等祁将军他们?”
云亦可沉声道:“不,我们要在祁将军他们之前发起进攻,吸引肇城守军的注意力,好让祁将军他们顺利进入肇城城楼!”
“里应外合,好计谋。”柳不归闻言,大喜过望,道:“那将军,什么时候发起进攻?”
“你点上一炷香,香燃尽,我们就进攻。”云亦可道。
“是。”柳不归依言在手持香坛上点上一根红香,望着缭缭轻烟升起,柳不归仿佛看见了鹰霆驻军胜利在即。
一炷香后。
柳不归望着云亦可笔直的背影问道:“将军,可以进攻吗?”
云亦可已经看到连贯肇城城楼远处山崖间横穿而来的点点黑影,遂微微颔首应了一声,朝前举起长戟,道:“将士们,随我攻破肇城!”
“冲啊!”
云亦可身后的八千将士齐声应和,声势震天。云亦可所带的八千轻骑,除了轻装上阵的兵士外,还有用两马拖拽的排弩、钉矛和一马单乘的重弓以及甩雷等轻便携带之物。
云亦可一声令下,只见骑兵前阵举起大盾掩护,盾后千名将士拉弓搭箭,另数百名将士驱马前来,用排弩将丈长的钉矛对准肇城城墙排排射去,那上千枚钉矛依次被射入城墙后,就如排列整齐的阶梯,节节上升至城楼边缘。石钦开始还满脸淡然无畏,此间见了那排排钉矛后,吓得脸色苍白,慌忙让弓箭手对准云亦可的营阵一通乱射。
在数阵箭雨过后,云亦可的阵队已经到了城下。在弓箭手的掩护下,鹰霆驻军将士们立在马上开始攀城。而祁圭琅率领的千余人突袭队已经到了城墙边缘,正与城上的南蛮军交战。一时间,城楼上、城墙下,箭雨纷飞、血肉飞溅,随时都有鹰霆驻军将士、南蛮兵从城墙上坠下而亡、中箭而死。两军身亡将士的尸体在城墙下足足能叠起一丈的高度。
鲍海青率的一万重甲步兵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离肇城不远的官道,而他身后则由李元晟、庞元、甘子鹿率来的三万车兵,随行携带着各种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