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被玺琛问得哑口无言,均不敢言语。
玺琛冷笑一声道:“既然提不出建议想不出办法还要否定别人的意见,本王就想知道,你们到底要如何?本王之前是昏庸,难道诸位臣工比本王还要昏庸不成?依照本王看来,诸位臣工可都聪明得紧,知道什么时候该开口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你看,现在诸位不就是知道此时不该说话了么,三缄其口啊!”
众臣被玺琛一阵冷嘲热讽,个个脸上都是红白相间,宛如半生不熟的病桃。
“请大王息怒!”仟闰见玺琛发怒,忙道:“贝舟王子所言不差,我们现在是急需建造埠口,与盘溪建立交往。但是陛下,目前北荒还未撤兵,也不知道他们何时撤兵,此事可否暂且搁置不议?何况,待南蛮、北荒全部退兵之后,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让子民们恢复生产,制定相应激励对策发展国力。所以,大王在高瞻远瞩的同时还是先解决眼前问题才行!”
“丞相说得很对。本王应该反思一下!”玺琛听罢,并未因仟闰最后一句话被激怒,反而笑道:“诸位臣工可有要事?无事就散了吧!”
众臣听罢,皆松了一口气,随后三三两两退出了大殿。
仟闰、贝舟则跟着玺琛去了御书房。
玺琛将身边伺候的侍婢全部支使开后,望着仟闰和贝舟,问:“为何南蛮会突然撤兵?”
贝舟与仟闰互视一眼后,道:“父王,儿臣听闻,是因为南蛮太子娑也的正妃明月公主被杀害,而且他的另外三个侧妃失踪。现在,娑也的甘蓝殿一片愁云黪淡!”
“明月公主被杀害?娑也另外三个侧妃失踪?”玺琛没想到南蛮撤兵的缘由竟是这个,不禁微愣,须臾道:“如此说来,南蛮并不是真要撤兵?师巽也还在钊亭?”
“南蛮的大军已经离开钊亭。师巽所率的大军现在起码近七成都是南蛮人,所以,娑也让撤,所有的南蛮士兵都嚷着撤,师巽也是独木难支。”贝舟解释道。
“那你们可知杀害娑也妃妾之事是谁干的?”玺琛问道。
“这个……”贝舟看了一眼仟闰,道:“丞相,你来告诉父王吧!”
仟闰点点头,看先玺琛道:“大王,微臣揣测,应该有两个可能性。其一就是娑也甘蓝殿中女人们之间的争斗,内斗。侧妃不满正妃已久,抓准时机买凶杀人;而正妃则想除掉异己,故意引诱蓄谋杀人,结果双方正主都被对方雇佣的杀手杀掉!其二就是盘溪军中有意派人为之,就是想要扰乱娑也心性,让其暴躁不安导致指挥失误,逼迫南蛮撤兵。”
“本王倒是觉得这第二个缘由更贴合一些。不过,让人疑惑的是,盘溪这样做了,难道就不怕南蛮和北荒又联合起来攻打他们吗?”玺琛担忧道:“你想,我们的通道全被南蛮和北荒阻断,无法派兵增援。”
“大王,如今盘溪大军已经进驻虹乡,虹乡离南蛮的皇都淦城距离不过十日马程,南帝娑狸钲能不着急吗?娑狸钲已经将长公主娑俪瓦调回,并派出十万大军前往肇城增援。想必娑也会紧跟其后,率兵攻打虹乡的盘溪军。我们虽然不能远派大军增援盘溪,但是,我们可以在南蛮背后狠狠咬上他一口。当初我们好意借道,他们却与北荒联合夹攻我们,如此正好以解我们心头之恨!”仟闰道。
“如此甚好。”玺琛听完大喜,对仟闰道:“丞相,此时,我们该派朝中大臣前往大战前方看望慰问将士们,激励士气。你看,谁去更合适?”
仟闰听完,略略思量片刻,道:“大王,不如由微臣和王子殿下前去。”
“不妥。丞相走了,本王与谁商议国事?”玺琛听完,摇头道:“再者,吾儿丹粟已故,仟闰又是王位继承者,他不能发生任何意外。”
“大王,大王子殿下正因为是王位继承者,他才必须要具备莫大的勇气和智慧,若是连征战都没有见识过,他如何率领自己的子民克难奋进保家卫国呢?”仟闰好言道:“这个时候,正是大王子殿下得民心之时,大王切不可再妇人之心!”
玺琛犹豫片刻,才勉强道:“好,仟闰就去营门慰劳崔冯大长使吧!那闳艋大将军那里又由谁去?”
仟闰想了想,道:“不如让七王子瓒西去。在所有王子中,除了仟闰王子、丹粟王子外,就数瓒西王子的威望高一些。”
玺琛点头道:“好,就如此安排吧!丞相,辛苦你了。”
“大王这是说哪里的话?为西夷效力,微臣是在所不惜。”仟闰谦虚道:“如今,眼看着自己老去,还望大王尽快物色一个能够担任丞相重任的才智后辈。”
玺琛听完,不觉一惊,道:“丞相这是何意?怎能说这样的话?”
“大王,数十年来,微臣本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心为国尽力,但是怎奈身体日益不济,不复年富力壮之时,加上前些日,小儿之子出生,但小儿却战死疆场,不能再见幼子一眼,微臣心中酸楚。微臣三子,皆为国捐躯,如今只剩下大子两儿两女,次子一儿一女,幼子两女一儿,虽说孙儿孙女圆满,可是这些孙儿孙女却只见其母而不见其父。微臣想待这南征北战结束,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