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谨慎些好。”甘子鹿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小心这是诱敌深入之计。”
云亦可又问那个兵士道:“还有何情报?”
“云将军,这次来的南蛮将领中有个北荒将军。”那个兵士偷瞄了云亦可一眼,见她脸色未有变化,才继续道:“听说他的部将曾经死于将军你之手,他今日来就是要亲自取将军你的性命!”
“是吗?”云亦可闻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那还得看他的本事了。”
祁圭琅听罢,看向云亦可,试探问道:“该不会是枭洋?”
“不是他还有谁?你忘了巴勒是死于我手吗?”云亦可道。
“将军,是他们先放冷箭!”祁圭琅一提到这事,心中就堵得慌,愤然道:“他们估计没有想到将军你不但敢与巴勒对阵,还胜了他。所以,心中不满想要暗算你,幸亏当时我们有所防备,否则,我们哪里还能跟随你转战南蛮呢?”
“就是就是。北荒人阴险狡诈,将军若是哪日真与那个枭洋对阵,千万不能手软!”郜允昭接言道。
“手软?你们何时见我手软过?犯我盘溪者,虽远必诛!”云亦可满眸决然之色,道:“南蛮与北荒同流合污联合灭西夷,它却不知道北荒的下一步就会将它灭掉,如今南蛮还将北荒视为亲者,事必听之,总有一日,南帝一定会后悔让北荒进驻本土。”
“将军,我们何必管南蛮的死活?它那是自作孽不可活。”甘子鹿道:“将军,还是先将眼前的战事解决了吧!”
“对对对,将军,不如让属下率三千将士前往?”祁圭琅凝视云亦可道。
云亦可略略沉思道:“甘将军说得对,兵不厌诈。或许,这次南蛮的五千人就是诱饵,想要引诱我们深入干山。”
“那将军的意思是?”祁圭琅随即问道。
“既然他们敢来,那我们照单收下就是!”云亦可冷冷道。
郜允昭、甘子鹿、祁圭琅、鲍海青见云亦可毫无惧色,便知她心中已有计策,皆忍不住起身朝云亦可靠拢。
云亦可低声一席吩咐后,郜允昭等众将面露喜色的朝云亦可行了一礼,速速出了大帐。
柳不归、孔武、陶智、陆不凡四人不做火长、队长,偏偏要做云亦可的亲兵,云亦可拗不过他们,只得任其跟随。此时,柳不归、孔武、陶智、陆不凡四人立在门口,见到郜允昭、祁圭琅等人离开了云亦可的大帐,赶紧进了去。
孔武一进大帐就嚷嚷道:“将军,你该不会让所有的将士都出动了吧?”
“全部出动又如何?”云亦可笑问。
“可是南蛮来了五千人啊!我们加上伤员也才不到四千人。”孔武急道:“万一他们来个声东击西的计策,我们该如何办才好?”
“声东击西?”云亦可微笑看向孔武,赞道:“这段时间,看来你长进了不少啊!”
孔武蓦然被云亦可夸奖,不觉有些羞涩,摸了摸脑袋,笑道:“将军,我跟你说正事呢!”
“难道你有长进不是正事?”云亦可笑道。
“将军,这就叫做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端公会跳神。”柳不归不待孔武答言,抢先道:“这孔大壮日日跟陶瓷罐在一起,耳濡目睹也就懂了一些。”
孔武听柳不归言语,竟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他,待柳不归说完后才笑道:“将军,的确如柳不乖所说的这样。”
“我看将军神情自在,想必是想了好法子。”陆不凡盯着云亦可,问道:“将军可否讲与属下们听听?”
陶智也正有此意,忙道:“对啊将军,不如让我们开开眼界?”
云亦可听完,微笑道:“走吧,我带你们去瞧瞧就明白了!”
“可是……”陶智略显担忧的看了看云亦可,欲言又止。
云亦可拍了拍陶智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担心,返身拿起蛇刺和短弓就朝帐外走去。
柳不归一见,赶紧从榻上拿了云亦可的大氅追出去。
孔武则道:“我去牵炽云。”话毕,人就闪得没了影儿。
陶智与陆不凡对视一眼后,默契的跟在云亦可身后。
云亦可骑着炽云率了柳不归、陶智、孔武、陆不凡四人一起到了离干山五里处的山头。云亦可抬手指了指远处尘土飞扬的地方,道:“看见没有,南蛮大军已经开始大举进攻了。”
柳不归睁大眼努力辨识了一下己方将士,道:“这边好像是鲍将军,他身后没多少人啊!估计只有一千人吧!”
“不,他只有八百人!”云亦可纠正道。
“八,八百人?”柳不归闻言,顿时一惊,抬眸看了看同样满脸惊诧的孔武、陆不凡,道:“可对方有五千人呀!将军,你就不担心鲍将军他们……”
“他们冲上去开始拼杀了。将军,你看我们的将士已经被南蛮大军淹没了!”孔武焦急道:“五千对八百,就是一人踩上一脚,也能把他们全部踩死呀!”
“咦,怎么回事?南蛮大军的后阵有人在偷袭。”陆不凡将手搭成凉棚状,死死盯着那方战场,一边看一边道:“你们看,快看,左边又冲出了一队人来,不足八百人吧!那里,那里,又出来一队,也是八百人左右……”
陶智原本心中疑虑,此时见到这番情形,不觉在唇边泛起一抹笑意,扭头看向云亦可,道:“将军,好计策!”
“什么好计策?”柳不归听见陶智言语,立即将目光转向云亦可道:“难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