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轻声道:“你就穿了这么几日就嚷着难受,那些女子可都要穿一辈子呢!”
柳不归听罢,挠了挠脑袋,笑道:“将军,你这是为女子打抱不平呀!看来以后,将军夫人一定会被你宠上天。”
“去你的。”云亦可一身凤冠霞帔,却将双眼一横,拿起榻上的枕头直接朝柳不归砸了过去。
柳不归赶紧将那个飞来横祸的枕头接住,讪笑道:“我说将军,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喝到你的喜酒呀!”
“你这不就在喝我的喜酒吗?还废话什么!”云亦可盯着柳不归道。
“可是,你这是跟赵校尉做戏,哪里是你的喜酒。”柳不归不依不饶的道。
祁圭琅见柳不归闹腾得不肯罢手,担心云亦可万一憋忍不住就会将柳不归揍上一顿,被不知情的人传出去说新妇大婚之时将贴身丫头暴揍,岂不就成笑话了。祁圭琅忙劝阻柳不归道:“柳火长,别闹了,办正事要紧!”
柳不归看了云亦可一眼,见她一脸幸灾乐祸,不由瘪了嘴道:“好吧!”
云亦可见柳不归不闹腾后,才看向赵司航,道:“赵校尉,通知所有人,我们三日后动手。”
赵司航吃惊道:“云将军,我们都进了南蛮地界,为何不尽快动手?”
云亦可微笑道:“赵校尉,这女子嫁出去后是不是要回自己的娘家?”
“对啊。”赵司航问道:“可这跟我们有何关系?”
祁圭琅听了云亦可的话,瞬间明白她的想法,不待云亦可答言,就率先道:“赵校尉,云将军的意思是借着新妇归宁的由头去牍善集镇入口。”
赵司航闻言,一惊道:“云将军,你的意思是白天动手?”
“对啊!”云亦可轻笑道:“难道赵校尉觉得不妥?”
赵司航忙道:“属下只是觉得若奉所率的驻军大部分在牍善,而我们来的人数没有他们多,恐怕……”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云亦可坦言道:“正因为如此,我才需要这三日的时间好好研究研究如何才能让若奉滚出牍善?况且,我们此次来这里,就是要做出大动静,这样才能让南蛮掉过头来,西夷才有喘气的时间。赵校尉,你不必担心!”
“属下全听云将军吩咐。云将军今夜好生休息,属下就先告退了。”赵司航话毕,朝云亦可行了一礼,转身朝门口走去。
“嗳,赵校尉。”柳不归见赵司航准备开门出去,忙唤住他。
“柳火长有事?”赵司航回头问道。
柳不归笑眯眯道:“赵校尉,你现在是娶了云将军的‘裴海’,你不呆在此处要去哪里?”
云亦可拿眼看了看柳不归,笑道:“总算让脑子好使了一回。”
柳不归听完,嘿嘿一笑,未言。
赵司航微微沉吟,觉得柳不归言之有理,遂又关好门返身坐到椅子上。
牍善,南蛮军营中。
“将军,监视裴海家的暗探回来了。”
若奉此时正坐在帐中详阅军报,忽闻兵士通报,立即传了暗探进来。
“如何?”若奉沉声问道。
“将军,一切正常。”那个暗探道。
“没有异常?”若奉满眼疑虑,道:“怎么可能?”
“不过,我们跟着过去的时候发现载着新妇的马车在中途停了片刻。”暗探如实道:“似乎是那个新妇的侍女在跟她说话,属下看见新妇从马车里扔出数枚果子。”
“果子?”若奉想了想,忽然道:“不好。”
“怎么了将军?”暗探见若奉神色凝重,忙道:“发生什么事了?”
“莫非在马车里的人不是新妇!”若奉道:“那又会是谁?难道是盘溪的探子?或者是……”
“你们去继续盯着,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若奉道。
“是,将军。”暗探听罢,朝若奉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若奉目送暗探离开后,迅速伏案疾书,修成一封书信,小心翼翼将其塞入铜吹中,正欲命人送至淦城交给娑俪瓦,却听帐门有人冷笑一声道:“若将军就这般能耐吗?如此小事也要惊动在淦城的长公主殿下?”
若奉抬头一看,竟是与他同一品衔的固疆将军甘浩,笑道:“甘将军深夜拜访,有何指教?”
甘浩将若奉帐中陈设打量一番,寻了张椅子坐下,并自己动手斟茶一盏,啜饮道:“指教不敢,就是想问问若将军,你派出去的暗探可探到了什么?”
若奉抬眼看向甘浩,问:“甘将军此话是何意?”
甘浩嗤笑道:“若将军,我发现你最近就像一只惊弓之鸟!”
“惊弓之鸟?”若奉轻笑道:“难道甘将军来我帐中是专门嘲笑我?”
“嘲笑你?”甘浩冷笑道:“娑也王子如今率军与西夷开战,娑俪瓦长公主正陪同在侧,你此时为如此小事让公主分心,不觉得小题大做吗?”
“甘将军,若是盘溪暗探混入南蛮,这怎会是小事?”若奉正色道:“倘若这些人还是李元晟麾下的兵呢?你有没有想过哪一日他们突然发起进攻,我们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甘浩闻言,大笑起来,道:“若将军,公主殿下虽然委以你重任,但你也没必要将自己的神经绷得如此紧张?”
“难道甘将军你不清楚我们现在的兵力吗?”若奉降低声量道:“除了这留守的一万人,其余的人都被抽去与西夷对战,说白了,我们在牍善的守军若真遇到盘溪军蓄意袭击,恐怕到时候连牍善